“你用的毒药确实很猛,可惜你白费功夫,我家的果树,一棵也死不了。”
张晓天的话像一道晴天雷劈砸在龙诚诚的头顶。
“不可能!”
龙诚诚猛地睁开血红的双眼,怒吼一声。
“水里放的是百草枯,不管什么东西,沾上就死……”
砰!
张晓天又是一拳。
“居然敢用百草枯,我看你是不想做人了!”
砰砰砰……
拳头像密集的雨点砸在龙诚诚的脸上。
张晓天尽管没有用力,但也没有手下留情,没几下就把龙诚诚打得面目全非。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龙诚诚疼得龇牙咧嘴,含糊的吐出一口血水,终于道了歉。
围观的众人发出一阵唏嘘声。
之前替龙诚诚说话的青年,更是红着脸躲到了人群后面。
似乎是觉得没脸见人了。
“知错能改就好,你要庆幸你没真的毒死我家的果树,要不然,我绝对不会这么罢手。”
张晓天收回了拳头,站直身体,朝着四下里看去。
但凡触及到他目光的村民,全都吓得往后退了半步。
很好。
张晓天心道:经过这件事,张家寨和龙湾寨的村民们,绝对不会闲着没事祸害他家山上的东西了。
他低头看着躺倒在地,像濒死的鱼一样张着大嘴喘粗气的龙诚诚,沉声道:“转告尚青河,我会履行获奖时说的感言,让他不用着急找死。”
“我一定会转告他的!”
龙诚诚恶狠狠的应了一声。
他巴不得张晓天和尚青河掐起来。
张晓天拳头再硬,也比不过尚青河心肠硬。
上次用火药炸山的事,可是尚青河一手设计的。
他一定会把张晓天挑衅的话,添油加醋的转达给尚青河!
张晓天看到龙诚诚飘忽不定的眼神,就知道对方绝对没憋什么好尿。
不过。
他也不怵。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欠揍想主动往他拳头上凑,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教训完了龙诚诚,敲山震虎了一番,还出了口恶气。
张晓天头也不回的朝着自己的果园里走去。
秦幼仪和林工他们还在忙活着抢救果树,对于刚才的动静,只是听到有人争执,根本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也没有注意。
抢救果树还来不及呢,他们自然不会去凑村民之间争执的热闹。
张晓天回到果园,对着正在挖土的张奇山说道:“奇山哥,下午告诉工人们,把我画白点的地方,要往下、往外挖一米,少了不行。”
“挖这么大的洞?”
张奇山大吃一惊。
“晓天兄弟,你这是又要种树吗?”
可是那些白灰点的地方,就在树下,不可能树挨着树,只隔一步远的距离吧?
“不是种树,果树上泼的毒药是百草枯。”
百草枯这三个字一说出来,张奇山的脸色顿时变了。
身为山民,对这三个字那是非常敏感的。
百草枯是一种快速杀害野草的毒药,毒性非常强,对土地污染也非常严重。
地上撒了百草枯的话,三五年内寸草不生。
尤其对活物来讲,它的毒性更大,并且没有特效解毒药。
要是家里养的活物,哪怕喝一滴兑着百草枯的水,两天之内必定蹬腿咽气。
目前百草枯已经被禁止使用了。
“居然是百草枯,难怪一晚上的功夫,树皮就能烧穿一个洞。”
林工听到张晓天的话,脸都吓白了,急忙朝着画白灰的地方看去。
幸好泼水的人是蹲在地上,泼洒的范围不是特别大,不然的话,这座山都要挖空才得行。
秦幼仪虽然不太懂百草枯有多大危害,但看到其他人的表情凝重,就知道事情不好处理。
“这些土怎么办?这两座山以后还能再种别的东西吗?”
秦幼仪紧张的手心冒汗。
如果不是她要种植晚珠红的果树苗,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因此造成的损失,她会一力承担。
张晓天见三人紧张兮兮的表情,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百草枯虽然毒性大,渗透力强,但咱们发现的时间早,只要把有毒的土挖了换新的,不碍什么事。”
“至于这些带毒素的土,可以堆放到不种东西的地方,专门囤起来,发散个十天半个月的,再晾个三五年,就没事了。”
呼……
三人见张晓天胸有成竹,说得非常笃定,全都在暗中松了一口气。
能解决就好。
“行了,这件事就按我说的去做,林工,你先和我去把新到的一百棵树苗签收了,我好给它们安排落脚点。”
张晓天本来是打算,把一百棵A级果树苗种到樱桃林北边去。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干脆种到了自家山头西边的山坡向阳的位置。
那里虽然四周都被山环绕着,但地势高,视野开阔。
关键是黄狗趴在鸡窝,就能听到那边的动向。
有谁靠近都会预警。
他可不会重蹈这一次的覆辙,再给谁钻了漏子,让人毁了他的心血。
……
一百棵A级果树,不愧是优质品种。
经过一路的跋涉也依然生机盎然。
“像这种情况,可以直接挖坑埋了就行。”
张晓天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植被里饱含的木灵,就决定,先吃午饭,下午再招工栽树。
他把招工的计划和张奇山说了,看到林工一脸失望的站在树苗前,狐疑道:“林工,这一回你不用担心树苗枯死了,怎么感觉你不太高兴呢?”
这个林工不是最看重这些A级优质树苗了吗?
“唉……”林工惆怅的叹了口气,一脸纠结的说:“我不是不高兴它们没毛病,我只是为不能再跟着师傅你学习而感到悲哀。”
???
这话的意思,无论怎么理解,都像是为果树苗没有毛病而感到悲哀。
林工你的思想不太对劲啊。
张晓天连忙开导他:“学习这种事,不是说一定要跟谁学,重在精神培养,你只要多看多想多实践,比跟着看我种树强多了。”
“可是……”
林工眼巴巴的望着山上的果树苗,一脸失落:“我刚才挖的那个树坑还没挖完,一直在做按摩的杨树也还没长好。”
言外之意,他就是不想离开这里。
可他只是一个打工的,少东家要他回去免得遭人嫌,张晓天不开口挽留,他只能跟着卡车离开。
林工一脸期待的盯着张晓天,活了半辈子,从来没有像此时这么卑微。
“师傅,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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