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从哪里领来的小姑娘?”
王秀兰被夸得满面红光,摸了摸越长越细嫩的皮肤。
最近大概儿子在家,吃得不错,再加上风调雨顺,日进斗金,心情也好。
所以每天照镜子,她都感觉自己年轻了一些。
但她只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外人也会这么想。
“小姑娘,我不是晓天的姐姐,我是他妈。”
“你刚才说的我也没听明白,特长什么的,我就是做饭比一般人做得好吃些。”
王秀兰说着搬了一把竹凳递到梁希的面前。
“你们先坐,饭菜都做好了,在锅里热着呢。”
“我和你爸下午去山上砍草来着,刚才饿了就先吃了,林工还没回来,我给他剩一些饭菜,你们先吃。”
她说完,上下打量了一下梁希,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梁希肉乎乎、粉嫩嫩的小脸。
“多乖的小姑娘啊。”
穿着红衣服,喜庆极了。
张晓天看到老妈如此轻易的就接受了梁希,暗自感慨:果然长得萌说什么都对。
换作是他,夸老妈越来越年轻,一定会被骂一句“你小子眼睛长到狗身上去了”。
老妈麻利的择完剩下的几棵小葱走了厨房。
张晓天走到蓄水池边洗手,就见梁希捂着被捏的小脸蛋,恍恍惚惚的走了过来。
“小师父,刚才的阿姨是你的妈妈?”
“对。”
“可她看上去才三十出头,而且长得也很高挑。”
梁希难掩羡慕。
亏得她还以为小师父是独居的世外高人。
现在才知道,人家一家子恐怕都是修仙的。
说不定她看到的三十出头的大姐姐,是已经三百岁的老神仙……不,阿姨说她做饭好吃,一定是厨神!
这么一想,梁希的脸上露出了敬畏之色。
这可是修仙的家庭啊!
她不能像对待平常人一样,口无遮拦。
万一惹恼了哪位神仙,她就死翘翘了。
???
张晓天不知道她在短短的几秒钟内,经历了怎样的心历路程。
只是觉得梁希开口必提问的属性似乎消失了。
而接下来在饭桌上,梁希在吃了一口西红柿炒蛋后,彻底的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
老实的扒饭,老实的洗漱,老实的上床睡觉。
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了她。
张晓天本来还担心,梁希会缠着老妈问东问西,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扒出来。
如今她安静下来,倒了省了他不少的麻烦。
晚上。
在大家睡得正沉时,张晓天翻过窗户,爬山走进深山边缘,再次降雨。
“平时来这一块挖野菜的村民,看到有下雨的痕迹,等我以后再给自家山头降雨就不会大惊小怪了。”
他看了一眼只隔了两座山,就是龙湾寨的地盘了,心中一动,把飘在天空上的云朵往那边甩了甩。
要是他精力旺盛无处使,可以等他忙完手头上的事,尝试来一场大范围的降……
“咦?”
这个想法还没完全成形,张晓天就被眼前的一幕搞懵了。
只见刚才他随手甩到龙湾寨山那边去的云朵,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
不到两分钟的功夫,就消散于天地之间,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似的。
“我去,再旱的天气,也不可能让一朵云蒸发的这么快吧?”
他感到非常的诧异。
这不科学。
“难道是我记错了这朵云彩的体积?”
说着,他又制造出一朵半座山头大小的云彩,牵着它像溜狗似的,慢慢的朝着龙湾寨的地界靠近。
谁知刚越过河滩,云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快速的缩小。
大朵的云彩被河岸线打碎。
更奇怪的是,本该清河的河面上却留不住一片云彩,它们很快又蒸发干净了。
???
“云彩不过河吗?”
张晓天一脸的问号,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
他看向河里的水灵。
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他再看了一眼天空上面,云彩也没有飘上天空,是真真正正的消逝不见了。
不对劲。
“我降雨降了这么多次,头一次发生这种情况。”
他再次尝试了一回,得到了同样的结果。
可河滩以南的山头的话,轻轻松松就能下一场细雨。
这可便宜了周围的小动物们,它们再次从窝里搬出果实,献上供奉。
张晓天随手拿起一颗松子,“咔吧”一声嚼碎皮,把里面果仁咽了进去。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微弱但很明显的力量从右掌涌了出来。
本来由于多次降雨以及造云,而精疲力竭的身体,也在这一瞬间得到了些许的恢复。
“难不成这些小动物们吃的果子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他用木灵查探了一番。
却发现它们极其普通,随处可见,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此时就像饿了吃士力架一样,浑身来劲了。
吃着吃着,他看到那些馋得流口水,但还是恭敬的把果实献给自己的小动物们,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云灵为供。
这个供,原来不是指提供降雨的供,而是上供的供?
供品越足,或者说供奉降雨的念头越强,降雨者的力量也就越强。
平时他吃供品的时候,没有此时这样感到疲惫,就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今天突然发现,才参透其中的玄妙。
“如果照这么说的话,那么云彩越不过河滩就能解释了。”
毕竟他只在这一带降雨,给他上供的只是小动物们。
不止是龙湾寨,照这么推测的话,他给河滩以北的张家寨降雨也降不了。
因为没有供奉他的人或物。
难怪。
难怪他降了这么多次雨,除了降雨以外的地点,其他的地方却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湿气,天上连朵柳絮云都没有堆积起来。
“要真像我推测的这样,那么就算我想帮忙缓解干旱,也没有办法。”
其实他也可以征服河那边的小动物,只是寨子附近的山,人气太足,野生动物太少了。
尤其是靠近龙湾寨这一带,偷猎者来过以后,闻着那股血腥味,别说野生的,家养的都不敢靠近。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试一试,看看我想的对不对。”
他希望是想太多了。
否则,就真的要闹旱灾了。
张晓天心事重重的回到家里。
睡着以后,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河流干涸,大地裂开大口子,烈阳之下,不少枯柴自燃。
一大群穿着古装的人在一座庙里磕头叩拜,嘴里念念有词,老神仙偶然经过,同情他们,于是悄悄降雨,救了干涸的大地和无数的人们。
本来是做好事不留名,不料到了晚上,这群祈雨的人们,就梦到老神仙降雨的经过。
第二天,庙里的神像很快就换上了老神仙的样子,香火鼎盛,风调雨顺。
画面一转,当几十年难遇的大旱再次出现,人们再次祈雨但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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