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在雍市吃过烤刀花鱼,鱼肉倒是和这盘菜也差不多,但是抹的酱,是当地一位菜农特制的,所以那个香味可称得上是一绝,光是闻着味,就恨不得把舌头吞进肚子里。”
“这盘菜和雍市酒店做的烤刀鱼,尝都不用尝,光闻味就知道差得远的很。”
客人转手又把这盘菜放到了董成功的手里,转身就走。
临走之前还不忘记说:“看来想吃到正宗的天瑞烤刀鱼,只能去雍市吃咯。”
董成功面色剧变,万万没有想到,这群客人里居然还有识货的。
更没想到,在他眼里差不多的烤刀花,居然被点评得一文不值,连尝一尝的资格都没有。
轰!
一语惊起千层浪。
等候多时的客人们看着眼前普通的烤刀鱼,再想想上午时候闻到的香味,吞了一声口水的同时,心里燃起一股怒火。
“天下美味十分,京城占了五分,何况雍市有那香飘十里的烤刀花鱼,京城的天瑞总店居然没有?”
“董成功,是我们不配吃吗,你居然拿这种普通的货色来糊弄我们?”
“是不是得请王少和马少出马,你们才会拿出秘制酱料,用最好的刀鱼?”
客人们义愤填膺。
更有脾气火爆、财大势粗的客人,当场拿起菜盘,扣到董成功的头上。
啪!
盘子落地,油汤和酱料顺着董成功的头往地上淌。
动手的客人在短暂的错愕过后,一把掀了旁边的水桶。
“姓董的,你敢糊弄客人,我看这天瑞酒店的招牌该换换了!”
哐啷……
哗啦……
刀鱼板着身子在地上滑行。
客人们的怒火被彻底的点燃。
厨房乱了套。
整个天瑞总店都乱了套。
尽管董成功被人拿一盘菜打了脸,但由于客人身份贵重,也只能强忍着屈辱道歉,心里后悔不迭。
早知道这群客人对一盘烤刀鱼这么重视,他就直接说做不出来,把责任推给上官淳,让上官淳去找上官若若要刀鱼的食材。
虽然这样等于把供货的权利也交给了上官若若,那也好过被人揍一顿,得罪这多么的京城权贵。
董成功望着被掀翻在地的锅碗瓢盆,沮丧地叹了口气。
偷鸡不成蚀把米。
今晚的事,绝对是他从业生涯以来最大的笑话。
……
“那群客人最后举报董成功店大欺客,害得天瑞总店关门了?”
张晓天是在躺在床上,快要睡觉的时候接到了上官若若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上官若若幸灾乐祸的笑声。
“谁叫他没有那个金刚钻还要揽那个瓷器活,他八成是想着拿别的食材糊弄客人,立个大功,结果功没有,这个五一黄金周被他这盘菜搅得负收入,怎么也要记一个大过。”
上官若若话刚说完,那边就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
“若若,你在给谁打电话?”
“我哥呀……哥,没事我挂了呀。”
上官若若不等他开口就挂断了电话。
???
张晓天挑了挑眉,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貌似上官若若不想让那个叫余渔的姑娘和他接触?
要不然怎么这么快就挂了电话。
“错觉吧。”
毕竟他以后要和那位余渔小姐打交道,上官若若没有阻拦他们认识的理由。
他也没有多想,把手机调成静音,躺倒在床上。
“明天一早还要去赶集挑选菜种,为了避免看走眼,今天晚上就不去山里降雨了。”
“好多天没看到大黄它们了,也不知道小花和点点又长大了没有。”
等到明天买完种子回来,他就去山的东边转一转,给黄虎除除湿气,免得它哪天按捺不住再跑到他家来找他。
……
长江中游。
一条支流边。
尽管周围有许多高大符合现代化的建筑物,但鸟语花香、绿草茵茵,流水潺潺,仿佛一处世外桃源。
一个二十出头、穿着简短利落的灰色休闲装的短发女孩,正迈着修长的细腿在河沿上收网篓。
她背上扛着的两只网篓里,装满了河蟹,收获颇丰。
清秀动人的小脸上,张扬着明媚的笑容。
她从河沿跳上岸,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上官若若的面前。
“若若,你不是只有一个弟弟吗,哪来的哥哥?”
女孩声音清脆悦耳,就像玉珠落在瓷盘上,又像溪流淌过圆滑的石面,有一种特殊的魅力。
上官若若收起了手机,一本正经的解释:“刚认的,渔渔你不认识。”
“我还以为你是在给那位张老板打电话呢。”
余渔说着把两篓河蟹抓到手里,递到上官若若的面前。
“这种巴掌大的野生河蟹,味道也很鲜美,可惜我一直饲养不了,要不你这次押送鱼苗的时候,给张老板带去一车,让他帮我试着养养?”
余渔提起‘张老板’三个字,两眼亮晶晶的反着光,一脸崇拜的表情。
妥妥的一个小迷妹。
自从知道那位张老板能够把濒死的刀鱼救活,她就想结识这位养鱼界的大能。
可惜最近到了鱼苗病虫害高发期,她走不开。
想让若若代为介绍,先加个微友,她有什么疑难杂症可以向张老板请教,但若若最近也很忙,一直没有机会。
“渔渔,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张老板是一个大忙人,这件事你还是先等等再说吧,等到……这批鱼苗养成了,下次再尝试养河蟹。”
上官若若学着她的老爹,开始了拖字决。
她连现成的鱼还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再养河蟹……
她拿她的项上人头保证,把河蟹送给张晓天,一养一个活。
可是养活了她又买不下来,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坐享其成吧。
“既然若若你这么说,那我就再等等。”
余渔不疑有它,指着对岸闪烁的远光灯。
“卡车开过来了,我们去挑鱼苗吧。”
“上次给你挑的刀鱼不是顶好了,这一回你要的所有鱼苗,我都亲自给你选最好的。”
余渔拎着网篓往前走。
上官若若跟在她的身后,双手合十朝她作揖一拜,歉然一笑:对不住渔渔,我会加快速度处理好天瑞的问题,以后你想养什么,我都求着我哥帮你养。
……
“啊欠!”
张晓天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翻身坐起,低头看了一眼被踢到床下的夏凉被,又看了一眼东边发亮的天空。
大概是昨夜一整晚没盖被子,整条右臂冰凉。
与其同时,由于最近降灵雨而倍感空虚的身体,却突然恢复了以往巅峰状态,甚至隐隐有所突破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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