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偷偷补了许多金石玉器的课,也科普了许多相关的知识,但是点石成金不在古玩行当之列。
倒是和古代方士有关系。
如果梁希是在试探他会不会法术的话,就是在解除师徒关系的边缘疯狂的试探。
梁希见张晓天又露出了上次演示排山倒海之前凝重的表情,故意嬉皮笑脸的缓解彼此之间的尴尬。
“小师父你就不要再考校我了。”
“点石成金的意思就是说可以转化物质呀,这是西方炼金术师也是我们古代方士必备的手艺。”
她说的理所当然,仿佛张晓天一定就会似的。
张晓天无奈地暗叹一声,大脑飞快的转动起来。
点石成金……
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说物质转换的话,把大的变成小的,这当然不算了。
把黑的变成白的,应该是这个意思。
“说吧,你想变什么?”
张晓天决定给梁希再露一手。
只要他理解的正确,那么他今天把胡雪的金手链变成废铁,也可以称得上是点石成金了。
就算他理解的不正确,按照梁希以前的尿性来看,只要自己解释这就是点石成金,她应该也能接受。
“小师父,你真的会点石成金吗?”
梁希本来只是随口一说,虽然是预谋已久的随口一说,但是她心里多少觉得小师父不可能是什么都会的大神。
没想到小师父居然真的会,而且还让她随便挑东西。
小师父果然不是人,他是神。
梁希美目里闪动着崇拜的光芒。
她随手把自己面前装着几块兔丁的海碗,往前推了推:“小师父,要不你先试试把它变成金子?”
淦。
我要是能够把碗变成金子,我还用得着辛辛苦苦忽悠你给我赚外快吗?
张晓天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拿过海婉看了看。
他二话不说先用筷子把里面的兔丁吞进肚子,免得浪费。
接着他装模作样的伸手敲了敲碗沿儿,发出“嗡”的一声混响。
“梁希,点石成金可不是说你随便拿什么石头就能变成金子,要真的能这样的话,那金子就不值钱了。”
他语重心长的说完,默念日灵催生的口诀,尝试着加热一下海碗,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因为梁希绝对不会给他把海碗拿走再拿回来的机会,所以这次现场演示翻不翻车就看运气了。
随着不断加热,桌子上的海碗渐渐的裂开了缝。
因为海碗本来就是泥胚制成的,所以在加热过程中,水分缺失就会像干涸的大地似的裂出龟纹。
咔嗒。
海碗从它最脆弱的部分碎成了两半,寿命告罄。
张晓天默默的收回手,拿着碎掉的一半递到梁希面前。
“看我刚才是不是说过,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变成是金子的。”
他一本正色的说着,仿佛再说一件极为有意义的事。
梁希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她就觉得点石成金是炼金术师的一个谎言。
小师父此举就是告诉她,不能迷信前人留下的定论。
估计点石成金是因为那石头里本来就是金石,稍加炼化就变成了金子,只不过别人看不出来石头里面含金。
这么一想,小师父火眼金睛连画中画、瓷中瓷都看得出来,莫不是也是一位炼金术师?
张晓天不明白,梁希明白了什么?
但只要不缠着他让他再表演一番点石成金就好了。
只不过,在刚才加热的时候想到点石成金的念头,似乎有一种什么东西被触动的奇妙感。
可惜灵感闪的太快,他没有抓住。
看来他之前觉得梁希多探讨一下稀奇古怪的知识还是有用的。
这么想着,他朝梁希招了招手。
“正好你醒着,我再给你剔除一下体内的杂质。”
他的手刚抓住梁希的手腕儿,突然梁希惊叫了一声。
“小师父、小师父,像你这样给我的骨头剔除杂质,但是它们又没有排泄出来,是不是因为你把它们像点石成金的手法一样,炼化成别的东西了?”
梁希一脸的好奇。
十万个为什么虽迟但到。
张晓天没有给她解惑的意思,关键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圆,所以干脆没有回答。
梁希则以为是自己的一个问题,已经回答完了,没有权限再让小师父回答另一个问题,只能在心里期待着,小师父再给她留一个作业,然后再提问了。
张晓天给梁希排完一部分毒素以后,实在不忍心看着她穿着自己的白衬衣到处瞎晃悠,于是打发她赶紧回去做功课。
“好的小师父,我一定尽快完成你交付给我的作业。”
梁希突然变得勤奋好学,让张晓天非常的欣慰的同时,又开始犯愁,她下次会让他演示什么奇奇怪怪的“法术”。
……
次日清晨。
余伟拉着铁网,载着工人来到了山脚下。
“车上只装了五六百米的货,稍后还会有铁网子送过来,张老板你先告诉我在哪里安装。”
余伟手脚麻利的就要卸车。
张晓天急忙阻止他,然后指着河滩的方向:“我新买的山头在龙湾寨那边,你们把铁网子拉到那边去吧。”
“唉哟喂,张老板,你这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了,山头都买到别的寨子上去了,你是怎么买到手的,我也想弄两块儿山头,你帮我找找门路?”
余伟一脸羡慕的说着。
得知张晓天花了三百万替人还债抵押的,讪讪一笑,招呼着工人上车。
到了河滩北岸,张晓天让工人们帮忙把铁网抬到了山头的最东边,比划着从东北到河滩南岸的这一大片。
“那些坚硬些的铁网,就安装在这一片就可以了。”
“剩下的以前的那些铁网,就把沿河两岸安装好,我画了白线的地方需要留缺口,以后要架桥用。”
张晓天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
本来他闲着没事想参与其中,跟着余伟一起订铁网子。
没成想刚拿起铁锹,就看到林工手里拿着剪树枝的剪刀,气喘吁吁的跑了快来。
“师傅师傅大事不好了!”
林工扑到张晓天的面前,扯着他的手往西走,越过河滩,爬上山头,朝着樱桃林的方向走去。
“师傅,我种了二十多年的果树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他站在一片红花黄果前,扒拉开一片枇杷叶,手指着前方。
“这些桃树结的不是六月红吗?为什么这才五月就突然全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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