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严重?”
张晓天随手抓起一只正在拉稀的鸡仔,拔开它的屁股眼看了一眼。
看上去他是在通过鸡仔的绒毛来观察肠胃的情况,实际上他并不懂这些。
他暗中催动了金灵和水灵的法术口诀,来查看脏器里的变化。
王金花还在他的身后念叨着:“老话说得好,鸡鸭呕吐加窜稀,铁定活不过一星期,尤其这是急病,恐怕治不好了。”
“不是急病,它们是中了毒。”
张晓天通过观察脏器的变化,没有发现任何病理的特征。
但是在喉咙下方的嗉囊里发现了丝丝缕缕的黑气。
嗉囊是鸡鸭鹅这种脊柱鸟类在食管后段储存食物的地方。
里面有未消化的鱼饲料,还有褐色的混合物,以及呈现着微绿色的碎麦粒。
这些碎麦粒应该是今年新收割的,所以里面还残存着些许的微绿木灵。
鸡仔鸭仔的消化功能还没有完善,吃这些碎麦粒难以消化,所以积压在了嗉囊里,但喝了水,有毒物顺着肠道游移下去,这才又吐又拉。
不然的话,等不到一星期再死,今天这群鸡鸭就得翘腿了。
“你们给鸡鸭喂了什么?”
张晓天朝着食盆里看去。
王金花的工人们也都急忙跑到食盆旁边,从里面扒拉出来已经和好的饲料。
“这些都是从老板你家库房里拉来的饲料,我们按照你说的没敢往里面加什么东西。”
“剩下的就是野鸡它们带着鸡崽子鸭崽子满山跑,可是这些野鸡怎么没事呢?”
她们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尤其说张晓天说是中了毒,心里更是慌得一批。
她们才刚上工一天就出现了这么严重的问题,一个闹不好就要被开除。
饭碗保不住,事情传出去,她们在张晓天这里做事不用心,在寨子里也抬不起头来了。
“不是野鸡的问题,它们是因为没有吃饲料才没中毒。”
张晓天再次催动水灵口诀,拿起了食盆。
食盆里的碎麦粒磨的很细,再加上饲料里本身有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所以谁也分辨不出,这麦粒是原本就有的,还是后来有人掺进去的。
甚至饲料本身里面也有些碎麦粒,不过磨的比掺了毒的麦粒更细。
张晓天盯着那冒着黑气的麦粒,一粒一粒的把它们挑出来放到手掌中。
“这些麦粒有问题吗?”
秦幼仪蹲到他的旁边伸手要拿。
张晓天连忙闪身躲过,一本正色的说:“别碰,这上面有毒药。”
毒药!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尤其负责饲养鸡鸭的王金花,直接吓得白了脸。
她惊慌失措的自责道:“我怎么没有看出来?怎么就让这毒药混到饲料里来呢?这饲料还是我亲自拉来的。”
“金花婶子,这事不赖你,你先别慌,咱们先处理问题。”
张晓天简单的安慰几句,朝着其他的食盆看去。
他把有问题的食盆堆到了一起,避免再有鸡仔鸭仔误食,因此中毒。
秦幼仪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帮忙递箩筐。
等食盆都放进箩筐里,她见张晓天只在二十多个食盆里面挑了六个,恍然大悟:“这应该不是饲料出了问题,而是有人在饲料里掺了毒药,要不然的话这一片的鸡鸭都要中毒。”
“你说得对,这是有人定点投毒,我一会儿去调调监控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晓天的脸色非常难看。
山脚下通到每个山头的地方都有摄像头。
他还在大门口装了摄像头。
有工人巡逻,还有黄狗、狼崽子不时的转悠。
如果是像武达那样的生人靠近的话,一定会有预警。
这说明不是生人投毒。
在明明知道监控这么严格的情况下,还敢干这种缺德事,让他找到是谁干的,不管是谁,绝对不能放过!
当然,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找谁下的毒,而是要解决眼前这个问题。
张晓天随手拎起地上趴着吐舌头的一个鸭仔,看到嗉囊里的毒气还没有扩散,心中暗松一口气,将装着手机的口袋扭向秦幼仪。
“帮我用手机给一个叫卫森打一个电话,请他过来帮忙。”
术业有专攻。
卫森可是说过,无论鸡鸭幼仔有什么问题,他都有相对的处理办法。
现在时间紧迫,比起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乱试,还是请专业人士来帮忙更有效率。
“天哥,最后一批幼仔,我打算明天早上再给你送过去,免得它们刚到那里就要过夜,不适应环境在生病什么的。”
一接通电话,卫森就开始汇报起来。
生怕张晓天着急催发货。
张晓天对于幼仔是早一天来晚一天来并没有意见,他急不可耐的把眼前发生的情况解释了一遍:“像这种情况还有没有救?”
碰到人中毒的话,还可以利用金灵凝结毒气催吐,降低毒素对身体的影响。
可鸡仔鸭仔身体太娇弱,嗉囊堵着,他也不懂怎么催吐。
就很着急。
“天哥,你别急,它们是刚刚才体现出中毒的症状,对不对?”
卫森的语气虽然惊奇,但说起话来条理非常清楚。
“如果是刚刚出现中毒的症状,那就说明它们体内的毒药还没有完全消化。”
“你摸一摸它们的嗉囊,就是吃东西脖子鼓起的那个地方是鼓着还是干瘪的?”
这还要用摸吗?
张晓天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便回答:“都鼓着呢,掺毒的是磨碎的麦粒,颗粒比较大,依我看至少一两个小时先消化不了。”
“一两个小时够用了,你先等着,我马上到你那里。”
卫森似乎根本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他一口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也没有说到底用什么方法来挽救。
但张晓天相信,既然卫森敢打包票,那说明一定有救。
呼——
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刚落到实处,又憋了一股邪火。
“到底是谁给鸡鸭幼仔下的毒?”
……
“叮哩铛啷……”
张俊林在屋檐下坐着摇椅,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听着录音机里的小曲,嘴里跟着哼哼唧唧的,一副惬意的模样。
“听说了吗?张晓天家养的鸡鸭不知道怎么回事,躺在山坡上趴了一堆。”
“说是有好几百只呢,昨天才拉回来,今天就不行了,你说不会是得了瘟病吧?”
“这天气这么热,那个鸡仔鸭仔热死不是很正常?要我说了这张晓天种地还有两把刷子,养鸡鸭就是一个外行,现在一个个的大眼瞪小眼就在那儿等死呢。”
大门外,议论的人们哄堂大笑。
仿佛看别人倒霉,就能彰显得自己很幸运似的。
张俊林也跟着轻笑出声。
“当初让你赔钱你不赔,这回损失大了吧?”
他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又嘬了一口小酒,美滋滋的长舒一口气。
谁敢让他不痛快,他就让谁更不痛快。
张俊林听到门外没有动静了,站起来朝外走去。
他要亲眼看着张晓天后悔的模样,心里憋了好几天的恶气才能排解出来。
“看热闹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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