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这些话不是老天爷想说的,是你自己的心里话吧。”
张晓天手指着脚底下的鸡仔鸭仔。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它们是死是活。”
他轻轻踢了一脚一只鸡仔的小屁股。
“叽叽叽……”
刚刚还趴在地上的鸡仔,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扑腾着翅膀,一个箭步朝前冲刺。
活灵活现的模样,别说是要死了,比其他人家养的鸡仔还要活泼几分。
“好了。”
“真的好了!”
王金花和工人们喜极而泣,偷偷抹着眼眶。
紧跟着又有几只鸡仔振翅站起,跟着第一只鸡仔朝着野鸡群冲去。
有了它们的带动,剩下的那些鸡仔鸭仔慢慢的也站了起来,仿佛没事人一样开始四处溜达。
要不是它们的嗉囊上面还有缝合的痕迹,光凭展现出来的状态,大家都看不出它们曾经中过毒。
“卫老板真是神了。”
“就是刮开了嗉囊把有毒的麦粒掏出来,居然治好了。”
大家倍感惊奇。
“这可不是那个卫老板的功劳,还是张晓天的运气好,不然你让你家鸡吃一吃这毒麦粒,看看掏出来以后会不会不到半天就这么活蹦乱跳的。”
围观的村民说了句公道话。
“那一定不会,我可没老板这么好的运气,更没有老天爷保佑。”
王金花说完,和工人们哈哈大笑起来。
鸡仔鸭仔如今见好,她们也就没有了心理负担。
“大家还是散了吧,这些鸡仔鸭仔怕生人,万一再受到惊吓把线给撑开了,那就那我们可就白忙活了。”
王金花开始赶人。
围观的村民们见没有热闹可看,反倒又亲眼见证了神奇的一幕,看着张晓天的眼神,也由羡慕嫉妒透着几分敬意。
毕竟他们是亲眼看着张晓天刮嗉囊解毒。
换做他们碰到这种事,绝对不会让人直接给鸡鸭开个血口子。
所以张晓天能够赚大钱还真的不是光靠着运气好,还有这份遇事果断的魄力。
别人都走了,只剩下张俊林还站在铁网内。
“俊林兄弟,你还有事吗?”
王金花走到张俊林的面前,拿起扫把扫了扫地上的饲料。
“我们这里还要清扫一遍毒药,麻烦你抬一抬脚。”
她要不是看在张俊林是张晓天三叔的面子上,就凭刚才那几句阴阳怪气的话,早拿着扫把赶人了。
张俊林面对气势汹汹逼过来的王金花,不由后退一步,手里的酒瓶摔落在地。
啪。
张俊林低头看着满山坡乱跑的鸡仔鸭子,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眼前发生的一切,像是做梦似的。
“我一定是在做梦。”
他喃喃自语的低声说着。
“这些鸡鸭中了毒,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了。”
“这张晓天又不是神仙,会起死回生的法术。”
在他的设想里,这些鸡仔鸭仔都已经变成尸体了。
如今却还好端端的活着,换谁谁会相信?
张俊林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朝着寨子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走去。
“这人真是的,大白天的就开始喝大酒。”
王金花望着张俊林的背影暗叹一声。
“这才刚死了老婆就天天这么喝,拿着城里大老板的赔偿款挥霍,也不顾念一下家里的孩子。”
真不是一个男人。
在场的女工们在心里同时腹诽着。
“下次他要是喝了酒再来的,你们就把铁门关上,不要让他进来。”张晓天一本正色的叮嘱着。
刚才他是看出张俊林喝多了才没有与其争执。
可在他这里发一次酒疯也就算了,要是还有下次的话,他就只能把人打晕扛回寨子。
“刚才那个人是谁?”
秦幼仪感觉到张晓天对此人非常的包容,不免好奇。
“他是我三叔。”
张晓天同秦幼仪讲起了徐桂花和蔡家发生的事。
说完以后,秦幼仪才明白是什么状况。
她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后,嗔了张晓天一眼:“我最近忙着搜集种子,竟然不知道你身边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若若竟然也没和我说。”
“有什么好说的,事情都过去了。”
张晓天轻描淡写的一语揭过。
谁知,秦幼仪突然板起脸,正色道:“要是你真的过去了,就不会对你三叔这么宽容了,刚才他就故意挑衅,你的脾气虽然很好,但碰到这种事你一定会反击的,显然你是觉得你三婶的死与你有关,才对他这么宽容的。”
啊……这……
张晓天低头拿脚拨弄着野草,没有反驳。
“你这么做是不对的,要是任由他这么下去,迟早会出大祸。”
秦幼仪拍了拍手上的绒毛,拽起他的手,朝山下走去。
???
张晓天看她气冲冲的模样,一脸问号:“你要干什么?”
不会是追上张俊林敲闷棍吧?
“干什么?当然要找出是谁在饲料里下了毒。”
秦幼仪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今天既然让我碰到这件事了,不查个水落石出,我是不会离开的。”
“这片山上可是种了我带的水果种子,我可不能放任潜在的危险继续膨胀。”
她的语气非常坚定,不容商量。
仿佛险些被毒害的不是张晓天家养的鸡鸭,而是她家的。
“查,谁说不查了,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张晓天反手牵住她的手,走在前头。
回到家里打开电脑,跟秦幼仪一起查看事发前后的监控视频。
……
扑嗵。
张俊林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自家院子,一屁股跌坐在摇椅上。
“嘶……”
摇椅上一根倒刺扎在了他的大腿上,疼得他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瞬间意识回笼。
“我不是在做梦?”
他朝着四下里望去,脑中断断续续的闪过刚才他在山上耍酒疯的画面,顿时身上冒起一层冷汗。
“我刚才差点自己把自己供出来。”
要不是那些鸡仔鸭仔突然的蹦起来吓了他一跳,说不定和张晓天说话的时候,他就交了底。
“我这张臭嘴。”
张俊林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嘴,暗中庆幸不已。
“我这两天还是不要去那边转悠了,免得张晓天再发现什么不对劲,找我的麻烦。”
“爸,谁要找你麻烦?”
张晓铭突然在库房方向喊了一声,吓得张俊林打了一个摆子。
“晓铭,你不是去市里找工作了吗?”
他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心里直打鼓。
儿子没听到吧?
“爸,咱家那把耗子药呢?”
“昨天我逮了一窝老鼠,今天又来了一窝,我得再给它们下些药让它们尝尝厉害。”
张晓铭在库房里翻找了好半天,都没有找到那包耗子药,不由得看向了张俊林。
张俊林此时心里慌的一批,但表面上装作镇定自若的反问:“什么耗子药,我没看见,是不是被野猫野狗的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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