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在这里等了你半个多小时,你负隅顽抗,现在想招?晚了。”
张晓天根本没有再给福康一次改过自新的表现。
因为他知道。
福康根本不是想改过自新。
只是担心马景泽的招供坐实罪名后,判断出精神有问题也逃脱不了罪责。
干脆趁机招了,还能争取立功的表现,宽大处理。
可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好像警局是福康家开的,警员是福康家的员工一样。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长得不美想得还挺美。
张晓天根本不想再在福康身上浪费多余的口舌。
打开门请医师进来,自己顺势走了出去。
“张晓天,我真的想招供,你怎么能不给我这个机会!”
里面,福康还在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着。
争取着这唯一减轻罪责的机会。
旁边的律师知道情势已经无法扭转,也跟着出声大喊。
“你们这是违规操作,哪有不给人坦白的机会!”
“我要举报你们!”
嗬。
张晓天本来不想理会这两个人。
听到他们倒打一耙的话,忍不住气笑了,转身又走到门口。
“想招是不是?”
“除去刚才笔录上犯下的事,无论大小,你们只要招出来,就算你们坦白。”
此话一出。
福康和律师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有东西卡在喉咙里“吼吼”作响,却只能干瞪着眼睛胀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无他。
笔录上面的口供,都是福康参与的团伙犯罪。
福康只是一个帮凶或者是受人挑唆指示犯下的错。
可就是那些罪过,累积到一起都够福康把牢底坐穿的。
再招自己主使的案件,直接就能准备吃枪子了。
“招啊。”
张晓天故意激将他们。
“有本事你们就招,我听着。”
“我数到三,不招可别说我没给你们这个机会。”
张晓天伸出右手三根手指。
“一。”
“二。”
“三!”
三声数完。
律师和福康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
一个是不知道福康究竟还干了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
一个是心知肚明但抱着侥幸心理不想说。
“这次可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
张晓天冷冷一笑,甩门而去。
就知道有人死性不改。
但他还是忍不住给了对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惜人家不稀罕这个向死而生的机会。”
他吐槽一声,看了眼耷拉着脑袋等死的福康。
阔步朝着另一间审讯室走去。
两个嫌犯所在的审讯室只隔着十几步远。
张晓天拐了个弯就到了。
“小神医。”
汤阳早在门外等候,马上迎了过来。
递上了从马景泽手里拿到的药瓶。
“见过兑的假酒,还是头一次见到兑过的假药。”
张晓天根本不用闻,只用拿灵视扫一眼。
就知道瓶子里面药丸的成份,也是使用灵力物质凝聚而成的。
不同的是。
其中最致命的灵力杂质没有减轻,反而还增加了一些无用的药材,根本没办法削弱灵力杂质对身体的损害,反倒减轻了灵力物质对身体优良方面的影响。
假酒误人,假药害人。
“长生灵这是自己砸自己招牌吗?”
张晓天说着朝着审讯室内看去。
正好与里面的青年四目相对,对方露出一个忐忑不安的笑容。
但和福康不同的是。
这个马景泽脸上没有那么多纠结的表现,还很坦然。
估计也是知道自己罪大恶极,离死不远了。
所以哪怕得知了药丸一事,也只是有些紧张,并没有把生死看得那么重要。
张晓天本来也没打算理会马景泽这种人渣会是怎样的下场。
可想到现在需要马景泽配合调查药丸一事,他还是走进了审讯室。
“张……”
不等马景泽说什么,他径直走到马景泽面前,伸手摁在马景泽的脑袋上。
“别说话。”
马景泽眼珠往上翻,脸色变得青白。
一副担心被人扭掉脑袋的神色,看得张晓天也是哭笑不得。
他就算是执法人员,也不可能会私自了断罪犯。
心念一动。
他掌中的灵力渡入到马景泽的体内。
正想挣扎的马景泽,突然感觉有股暖流在体内流淌,就像做了全套按摩似的,浑身舒坦,马上停止了反抗。
他感觉身体飘飘然像置身于云彩里面似的。
要是这样死去的话,可比吃枪子舒服。
正这么想着。
突然,一股凉气从天灵盖传到脚底板。
犹如从天跌落到地,如坠冰窟一般,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
牙齿和关节都发出了“咔咔”的声响。
尤其是胃里更是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呕……”
马景泽没忍住,张嘴朝前喷出一大口污物。
张晓天早就有所准备。
在马景泽呕吐的瞬间就站远了一些。
并且为了防止污物乱溅,打扫太过麻烦,他还顺手把垃圾筒递到了马景泽的嘴边。
成功接住了一桶黑色血污似的东西。
这正是他通过灵力,把堆积在马景泽身体各处的灵力杂质,通过胃部排解出来的污物。
换作自己人的话,直接从表皮提取出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可既然马景泽是自己为了贪图享受,拿嘴吃进去的。
当然从哪里进的从哪里出,这才算圆满。
马景泽一直到把苦胆水都吐出来,这才勉强停止住呕吐。
等停下呕吐,他看到装满半桶的血污,浑身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这是嘛东西?”
他一脸惊悚的表情。
“堆积在你身边里的脏东西,或者说,你服用的药丸,大部分都变成了这种东西,只有一小部分被身体吸收了,按照你服用的频率来算,就算你今天不进来,今年也得进棺材。”
张晓天轻描淡写的说着。
有些越严重的话说得越轻巧,听上去就越恐怖。
马景泽盯着那散发着强烈酸臭味的垃圾筒,吞了一声口水,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卖药的时候告诉劳资没有任何副作用,结果却是在害劳资,劳资就算死也得把你们拉来当垫背!”
马景泽愤愤不平的说着,抬起头看向张晓天,作了一揖。
“反正我要死了,你救了我我也不谢谢你,但我会把我知道吃这个药的还有卖这个药的人都告诉你们。”
“我只有一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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