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哥,你怎么了?”
梁琪琪赶紧伸手去扶戈志远,但却被一股强力弹开,后脑撞在书架上,当场昏迷过去。
戈志远也随之双眼一闭,昏迷在了地板上。
朦胧中,戈志远来到一个四四方方的密闭峡谷中。
峡谷的面积很大,长和宽都超过十里,周围全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里面全是平坦如砥的黄土地。
地面一片荒凉,没有任何绿色,只有五十座高高耸立的古墓,散发着沧桑气息,还有一种连戈志远都无法形容的奇特感觉。
这是什么地方?
戈志远全神戒备,顾目四盼。
徒然,戈志远的眼前凭空出现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道士,道士长发过肩,留着三缕长须,腰挂古朴长剑。
一眼看去,仙风道骨。
“区区境界,垃圾体质。”
道士高高飘在空中,俯瞰着戈志远,毫不掩饰满脸的失望和鄙夷。
这家伙是什么鬼?
戈志远微微眯起双眼,仰头打量着道士。
“天意如此,罢了罢了。”
可还没等戈志远搞清这是怎么回事,道士就又发出一声莫名的感叹,然后凭空失去踪迹。
卧槽,白日见鬼了!
戈志远不禁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四处张望,努力搜寻道士的踪迹。
蓦地,他的大脑又是一阵剧痛,再次失去了知觉。
莫若二十分钟后,戈志远终于悠悠睁开双眼,大脑中凭空多出许多信息。
但戈志远也顾不得梳理这些信息,赶紧扣住了梁琪琪的脉门,脉象平稳,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休息一阵就会自然苏醒。
确定梁琪琪没事后,戈志远便开始梳理大脑中多出的信息。
他大脑中的信息,主要是道士游历行医的经验,另外就是一套修行法决和一套拳法——天罡决和天罡拳。
戈志远旋即盘膝而坐,按照天罡决法决,催动体内元气。
“嘶!”
刚一催动,戈志远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门功法,实在太霸道了!
它直接把戈志远体内的元气压缩成一股气箭,在他的经脉内飞速穿梭,蛮横摩擦他的经脉,撕扯他的经脉。
血战六年,让戈志远深深明白一个道理。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自身实力才是王道。
“呼。”
戈志远深深吸了口气,继续按照天罡决的运气法门催动元气。
撕裂和摩擦的剧痛,不断侵袭着戈志远的神经,让他痛的满头大汗,整个身躯都在不断颤抖,但他扔在拼命咬牙坚持。
“呜……”
突然,梁琪琪发出了一声梦呓,缓缓睁开了双眼。
戈志远赶紧停止催动元气,迅速站起身。
“远哥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看到满身大汗,仿佛像从水里捞起来的戈志远,梁琪琪赶紧一骨碌爬起身,紧张抓着戈志远的手臂。
“我没事。”
戈志远紧盯着梁琪琪,严肃说道,“琪琪,这块玉关系重大,今天的事情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包括你爷爷和爸妈。”
“远哥哥,那块玉佩到底是什么呀?”
梁琪琪忍不住好奇问道。
“我暂时也还没摸清楚,等我搞清楚了,我会告诉你,但我能肯定的是,这块玉佩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也关乎到我那位故人的身世之秘,你千万记住我的话。”
“我会的。”
梁琪琪重重点了点头。
“客房是哪间,我先去洗过澡。”
戈志远倒不在乎这点汗水,但粱成天问起来不好解释。
“二楼第三间。”
梁琪琪不假思索说道。
戈志远赶紧大步走进客房,飞快冲洗着身上的汗渍。
这时,粱成天也回家了。
“琪琪,小远呢?”
刚刚坐下,粱成天就忍不住问道。
“洗澡。”
梁琪琪指着二楼客房说道。
“洗澡?”
粱成天一脸疑惑问道。
“远哥哥刚刚锻炼结束,一身臭汗,当然要洗澡了。”
梁琪琪瞎编的理由,听上去倒也合情合理,但粱成天一生宦海沉浮,当过封疆大吏,做过红墙要员,梁琪琪的那点道行,岂能瞒得过他的火眼金睛?
更何况,他多了解梁琪琪呀。
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随口敷衍,粱成天都能一眼识破。
但梁琪琪不想说,粱成天也不会多问。
孙女长大了,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怎么样,你跟小远相处的愉快吗?”
粱成天主动改变话题,关切问道。
“愉快,太愉快了。”
梁琪琪脱口而出,但随即却又吐着香舌,弱弱说道,“但是……我们把刘铭浩的车给砸了。”
“——”
老辣如粱成天,也都不禁浮上满头黑线。
他们小的时候,不知轻重也就算了,可现在,他们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如此鲁莽冲动呢?
“到底怎么回事?”
粱成天旋即威严问道。
梁琪琪将事情经过如实说了出来,然后摇晃着粱成天的手臂,坚决说道,“在皇都的时候,都是戈伯伯帮我兜的底,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远哥哥出钱了。”
“你呀……”
粱成天点着梁琪琪的脑门,说道,“这次事情我来处理,但以后再不能这样了,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要多动动脑子。”
“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梁爷爷了”。
就在这时,戈志远也推开房门,朗声说道。
“小远,戈家已经帮了梁家那么多,哪能再让你破费?这次我来解决。”
粱成天正色说道。
“如果梁爷爷非要分清彼此,那就太见外了,况且,这事本就因我而起。”
戈志远快步走下楼梯,笑着说道,“那小子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梁爷爷自降身份,跟他协商这点小事?”
“你小子的嘴巴倒是越来越甜了。”
粱成天呵呵一笑,随即却又认真说道,“小远,你别嫌我人老话多,但有些话该说的还是得说。”
“梁爷爷请说。”
“你也不小了,不能总是意气用事了,社会不同于部队,遇到事情,尽量协商解决,协商不成还有法律嘛,我们不主动欺负人,但别人想欺负我们,那也得颠颠自己的分量。”
粱成天的声音不大,但话语中却透着强大的自信,上位者的气度也油然而生。
粱成天的确有说这种话的资格,他也的确能说到做到,但两人的人生经历截然不同,处理事情的方法和态度自然也是天差地别。
粱成天一生仕途,凡事都得讲个名正言顺,合理合法。
但戈志远是战士,他看重的是好坏和对错。
就拿刘铭浩来说,如果能重新来过,他依然会这么做。
跟那种家伙讲法律,他没那么精力,也没那么好的耐心。
干就完了!
不服,那就再干。
直到你彻底服气,或者直接趴下为止。
“我尽量。”
但粱成天是长辈,又是一番好意,戈志远也不能抹了他的面子,只能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很快,韩春宜就抬上了香喷喷的饭菜。
六年没见戈志远,粱成天破例到了半杯红酒,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梁爷爷,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学校了,改天再来看你。”
晚上十点,戈志远终于起身告辞。
“爷爷,明天就要报名开学,我也先去学校了。”
梁琪琪也赶紧说道。
“你们去吧,注意安全。”
粱成天一心想让戈志远变成自家孙女婿,自然不会阻拦梁琪琪,要不然,他就不会让戈志远住进二号小院了。
“远哥哥,你准备如何处理刘铭浩的事呀?”
刚刚走出家门,梁琪琪就急吼吼问道。
“当务之急,是不能让那小子把维修账单送去院长办公室,校长的孙女把同学的车砸了,万一传扬出去,对梁爷爷影响不好,而且,以梁爷爷的品行和为人,他肯定会照价赔偿。”
“你明天就给那个白痴打个电话,说你已经从你爷爷那里拿了维修费,让他把维修单据和发票直接送来二号小院。”
“好,然后呢?”
梁琪琪追问道。
“他要让两名跟班把我往死里打,我只砸了他的车,没打断他的双腿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还想要赔偿,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戈志远撇了撇嘴,不屑说道,“一条小泥鳅而已,掀不起半点风浪,他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我一并接下便是。”
“还有我。”
梁琪琪挥舞着粉拳,兴奋说道。
只要远哥哥还是远哥哥,她就永远都是琪砖头。
有祸一起闯!
有责一起担!
就在这时,梁琪琪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雪雪。”
梁琪琪接通电话,亲热喊道。
“梦梦想去唱歌,你有时间一起去吗?”
闻清雪开门见山说道。
在镇静药的作用下,苏梦梦总算睡了几个小时,而醒来后的苏梦梦变得无比平静,仿佛完全变了个人。
这种反常的平静,让闻清雪担忧不已。
因此,苏梦梦说想去唱歌时,闻清雪马上满口答应下来,希望借唱歌好好发泄一番,早点恢复正常。
不等梁琪琪开口,戈志远就重重点了点头。
他是真的很担心苏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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