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司马小姐的爱人是哪位青年才俊?不知犬子又是如何侮辱您的爱人?”
足足过了五六秒中,刘忠田才终于缓过神来,赶紧恭敬问道,内心中则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个孽障东西。
刘忠田可不是什么牛比二代,他是正经八百的农民出身。
爸爸给他取名忠田,就是希望他像刘家祖辈那样忠厚老实,伺弄好田地,年年丰收,衣食无忧。
但刘忠田并没按照父亲的希望生活,他早早就进城务工。
他从小工做到泥水匠,再到包工头,最终凭借他的勤劳肯干,胆大心细和头脑精明,成功抓住地产行业蓬勃发展的大好时机,一跃成为东海的知名地产商。
他白手起家,尝尽酸甜苦辣,对这份来之不易的产业自然格外珍惜,凡事都是亲力亲为,整天忙得像个陀螺,自然也就没那么多时间管教刘铭浩。
但他还是万万都没想到,那个孽障竟然给他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你儿子骂我男人是小杂种,我男人是小杂种,那我是什么?我父母,我公公婆婆又是什么?等我们有了孩子,他们又是什么?”
司马轻盈的声音依旧平静,可字字句句,却都如一记记重锤砸在刘忠田的心房上,让他心慌的一比。
“——”
刘忠田怔怔看着司马轻盈,直接不敢接话。
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解决好了,这就不是什么大事;
可若解决不好,那他就得承受司马轻盈的怒火。
司马轻盈的怒火,可不是他一个小小恶刘忠田能承受得起的。
地产行业,烧钱行业。
哪家地产公司不是靠大量银行贷款来支撑项目运行的?
如果司马轻盈要收拾他,她只需要搞定各大银行总部,让他们的东海分行停止给忠田地产的一切贷款,就能他刘忠田吃不了兜着走。
这对司马轻盈,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司马小姐大人有大量……”
“我不是大人,我是女人,维护自家男人的尊严,保护好自家子女,是女人分内之事。”
司马轻盈抬起右手,不容置喙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让你儿子明早八点,在食堂门口,大喊一百声“我是小杂种”;二、我以一个未婚妻,一个未来妈妈的身份,向你宣战。”
“——”
刘忠田不禁沉默了。
让他儿子公开大喊一百声“我是小杂种”,那他成什么了?
他刘忠田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老杂种”这个称呼,他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但跟司马轻盈开战,他更是万万都不敢。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一场战争,而是单方面的欺凌和毁灭!
“很难接受是吗?那你儿子骂我男人是“小杂种”的时候,他又是什么感受?如何选择是你的事情,明天九点之前,你儿子没有按我的要求做,我就视为你选择开战。”
“另外,我不希望你儿子知道我的身份,他不配。”
虽然司马轻盈出生不凡,可她却从不主动轻贱任何人。
但对敌人除外。
刘铭浩侮辱戈志远,那就是她的敌人。
“我们走。”
司马轻盈说完就走,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将女强人的气度和风采彰显的淋漓尽致。
“——”
刘忠田想喊住司马轻盈,跟她再好好商量一下,但却只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拿什么跟司马轻盈商量?
赔钱?
以司马轻盈的家世和身价,就算他拼着肉痛大出血,拿出他觉得是一大笔钱的钱,司马轻盈也都不会放在眼里。
摆酒赔礼?
司马轻盈态度如此强势,根本不可能接受,而且,以他刘忠田的身份,还真不够级别请司马轻盈喝酒。
摆事实,讲道理?
他儿子理亏在先,他有什么资格跟人讲道理?
刘忠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劳斯莱斯调转车头,旁若无人的驶出忠田地产大院。
“小姐……”
车辆刚刚驶出大门,颜卿卿就忍不住了。
“你迟早会懂的。”
司马轻盈依旧没有解释,只是再次重复之前的说过的话。
“——”
颜卿卿怔怔看了眼司马轻盈,没有再继续追问。
颜卿卿虽然很聪明,可她还是个情场菜鸟,不懂小姐的心思是很正常的,但身为过来人的乌博鹤却完全懂了。
爱要怎么说出口?
这就是小姐表达爱意的方式!
乌博鹤不仅完全读懂了司马轻盈心思,还能完全理解她的表达方式。
虽然小姐聪明绝顶,干练强势,但她也是个年轻女孩儿,且从来都没谈过恋爱。
她怎么可能主动开口说爱?
这种事情,还是的男人主动开口的!
更何况,戈志远那家伙,还把事情搞得乌七八糟。
小姐那么优秀,那么骄傲,她能主动做到这一步,那只能说明,她是真的认定戈志远了。
“刚刚的事情,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谁敢乱嚼舌根,马上给我走人。”
严厉警告过两名前台后,刘忠田就带着冯思敏,大步走进电梯。
“啪!”
刚刚回到办公室,刘忠田就拿起茶杯,狠狠砸碎在地板上。
冯思敏恭敬站在一旁,根本不敢乱说话。
“啪、啪、啪……”
直到将功夫茶的茶具全部砸碎砸烂,刘忠田才总算勉强控制住怒火,拿起手机拨通了刘铭浩的电话。
……
桃林小筑,东海最高端的场子之一。
尤其是它的特色单间温泉,更是东海高层人士趋之若鹜的好去处。
奢华私密空间,高档硬件配置,天然纯净温泉,极品美人伺候,还有各种不同的场景配置,各种角色扮演。
中式复古、法式浪漫、欧式尊荣……等等,只要你有钱,你就能体验到任何你想体验的感觉。
刘铭浩选择的是欧式尊荣。
此刻,他正如西方封建时代的君主一样,头戴皇冠,身着盛装,端坐在高高在上国王宝座上。
九级台阶之下,两匹大洋马穿着巴洛克风格的欧洲古典贵妇装,单膝跪地,右手按在胸前,向她们“最尊敬”的王献上她们的“崇高敬意”。
“有请我王宽衣沐浴。”
两匹训练有素的大洋马,用流利的汉语,甜美的声音,整齐且恭敬说道。
“准奏。”
刘铭浩缓缓起身,打开双手,一幅帝王姿态。
两匹大洋马赶忙匍匐着爬向台阶,那副下贱的姿态,极大满足了刘铭浩的虚荣心。
然而,就在两匹大洋马正用纤纤十指,为刘铭浩宽衣解带时,刺耳的电话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草。”
刘铭浩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但还是伸手拿起电话。
“嘘!”
看到刘忠田的电话号码后,刘铭浩就赶紧竖起中指,示意两匹大洋马不要出声。
“爸。”
刘铭浩随即接通电话,热情喊道。
“你在哪里?”
刘忠田的声音沉重冰冷,让刘铭浩顿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
不可能!
但半秒过后,刘铭浩就果断否决了他的猜测。
就算那个臭娘们身份不菲,那又能如何?
这里是东海,那个臭娘们绝对吓唬不到他爸爸。
“我在学校。”
刘铭浩哪里敢说他在桃园小筑鬼混,赶忙随口瞎编道。
“二十分钟内滚到我的办公室来,否则,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根本不等刘铭浩开口,刘忠田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嘟嘟……”
听到电话中传出的盲音,刘铭浩顿时就懵逼了。
桃园小筑在东海最西边,忠田地产却在金陵东路,几乎横跨整个东海,别说二十分钟,就是四十分钟他也赶不回去呀。
刘忠田的暴脾气,刘铭浩可是深有体会的。
他哪里还敢继续鬼混,赶紧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小跑着冲向停车场,连两名跟班都来不及通知。
足足用了五十六分钟,刘铭浩才总算赶到忠田地产。
“爸。”
看到脸色铁青的刘忠田,刘铭浩赶紧弱弱喊道。
“啪!”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
“——”
刘铭浩捂着脸颊,呆呆看着刘忠田。
刘忠田的脾气是很火爆,但自他上初中开始,刘忠田却就再没打过他,更没再扇过他的耳光。
现在,他都已经上大二了!
“砰。”
可还没等刘铭浩回过神,刘忠田却又重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你这个孽障,你想死,方法多的是,喝药上吊,跳楼撞车,跳海割脉,你随便选,老子绝不不拦你,老子不欠你什么,你别拉着老子给你陪葬呀。”
刘忠田又重重踹了一脚刘铭浩的屁股,但却仍旧余怒未消,破口大骂不止。
“——”
接踵而至的暴击,直接把刘铭浩打蒙了,他一动不动的趴在地面上,完全不知所措的看着刘忠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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