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还是先回皇都来吧,任务的事情,再从长计议。”
赵昌琛再次语重心长劝道。
“赵伯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意已决,任务完成之前,绝对不会离开东海。”
戈志远斩钉截铁说道。
“少爷……”
“赵伯如果真想帮我,就来东海呆几天,指导一下我和熊家三兄弟,顺便让我真正了解一下天级武者的战力,以及他们的破绽和弱点。”
戈志远再次打断赵昌琛,决绝说道。
“事关者大,我要先向老太爷汇报。”
赵昌琛不容置喙说道。
赵昌琛不是不肯帮戈志远,但戈家十八影卫,除了他这个天级强者,便只有排名第二和第三的廉家兄弟是地级武者。
再往下,就都是清一色的玄级武者。
就算他带着戈家十八影卫一起赶去东海,也都对抗不了古家大军。
更何况,戈志远的敌人中还有关志雄这个天级强者,再加一个底蕴深厚的隋家。
他的命是老太爷救的,他能有今天,也是全靠老太爷的大力栽培,他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少爷恣意妄为,白白断送了自己的小命。
戈志远无奈说道,“赵伯,我太爷爷年事已高,这点小事就没必要惊动他老人家,让他老人家为我操心了吧?”
戈志远很清楚赵昌琛在戈家的分量,他的话,无论是他太爷爷,还是他爷爷和他爸妈都深信不疑。
一旦这事在戈家传开,担惊受怕的又何止是他太爷爷?
而且,戈家的人肯定也会拼命催他回家,尤其是他妈妈。
赵昌琛斩钉截铁说道,“除非你答应回皇都,否则,这事没得商量。”
“那不行,任务完成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东海的。”
戈志远毫不犹豫说道。
“嘟嘟……”
赵昌琛直接挂掉了电话,匆匆赶去戈家后院,找到了老太爷戈定业。
老太爷虽然已经九十八岁高龄了,但身体却依旧精神矍铄,身体硬朗,正在院子里打着太极拳,一招一式,流畅有力。
“昌琛呀,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
看到赵昌琛,老太爷终于停止练拳,微笑问道。
“戈老,小少爷正面临生死危机,我让他回皇都暂避开,但小少爷就是执意不肯,事关重大,我只能冒昧来打扰您了。”
赵昌琛躬身一礼,恭敬说道。
“那臭小子又招惹谁了?”
老太爷擦了把汗,笑着问道,仿佛并没把赵昌琛的话放在心上。
“他杀了古家八人,且事情已经被古家得知,即将面临古家大力报复。”
赵昌琛面色凝重,缓缓说道,“古家在十大古武家族中排名第七,家族历史超过三百年,底蕴深厚,强者众多,就算我带领戈家全部影卫赶去东海,也不是古家大军的对手。”
“那小子怎么说?”
老太爷终于正视起了这个问题,一脸严肃问道。
“小少爷让我去东海指导他和熊家兄弟几天,他说只要他找出天级武者的弱点和破绽,他就有把握斩杀天级武者。”
赵昌琛摇了摇头,无奈说道,“戈老,请恕我之言,少爷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
“你是这么看的?”
老太爷紧盯着赵昌琛,认真问道。
“更准确的说,少爷此举跟找死无异。”
见老太爷似乎不为所动,赵昌琛干脆把话说得更加直接。
老太爷已经九十八岁高龄了,虽然他的身体和精神看上去都还不错,但实际已经跟腐朽枯木没什么两样了,稍稍一点风浪就能彻底击倒他。
老太爷一向痛爱戈志远这个重孙,他要真有个三长两短,遭受重大打击的老太爷,只怕也就时日无多了。
赵昌琛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你真是这么看的?”
老太爷紧盯着赵昌琛,认真问道。
“戈老,敌我实力相差悬殊,不能儿戏呀。”
老太爷的态度,让赵昌琛不禁急了。
“抗战初期,是否敌强我弱?解放初期,是否敌强我弱?高丽战场,又否是敌我相差悬殊?”
老太爷的浑浊双眼中,猛地崩射出两道锐利光芒,紧盯着赵昌琛,咄咄问道,“敌强我弱,便要避而不战,何来今时今日的华夏?”
“前辈英烈,铁血铮铮,自是让人肃然起敬,但小少爷跟古家的战斗,形式却是截然不同的。”
“无论抗战,还是敌我相差悬殊的高丽战场,我方都有足够的缓冲空间,可以灵活运用战法战术,先疲敌弱敌,然后再一举歼灭所有强敌。”
赵昌琛迎着老太爷的目光,正色说道,“但小少爷此战,却是面对面的白刃战,没有任何缓冲余地,如果少爷坚持这么做,必定凶多吉少。”
“昌琛呀,你知道我是怎么理解“军人”这两个字的吗?”
老太爷紧盯着赵昌琛,认真问道。
“还请老太爷赐教。”
赵昌琛虚心求教道。
老太爷一生戎马,先跟鸟国畜生鏖战六年,又跟蒋家大军血战三载,然后又去了高丽战场,在血水中摔跤三年。
他对军人的理解,必定鞭辟入里,入木三分。
“军者,头顶苍穹,脚踏战车,纵有万千强敌,我一敢一往无前,错其锐气,灭其威风。”
“人者,双脚撑地,傲然而立,纵有泰山压顶,也要挺直脊梁,否则,便不再是人。”
“军人者,军者为魂,人者为骨,头可断血可流,但却不可夺其志也,如此,才配军人二字也。”
老太爷大手一挥,铿锵有力说道,“你只管按那小子说的办,其他事情不用你操心。”
“戈老。”
对老太爷的铁血傲骨,赵昌琛钦佩不已,但老太爷的决定,却让他实在不敢苟同。
戈志远才多大年纪,才能有多高一点修为,如何对抗得了古家大军?
真要这么做,那可真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我相信那小子,另外,此事仅限于你我知晓,不能告诉其他人。”
老太爷抬起右手,斩钉截铁说道。
“——”
赵昌琛还想说什么,但却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在戈家五十六年了。
而且,他还曾给老爷子当过十二年的警卫员,比谁都清楚老爷子的脾气。
他做出的决定,绝无任何更改的可能!
赵昌琛实在不知道,老爷子的迷之自信到底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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