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轻言向来是预言帝——
今儿个早朝,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有些人注定要挨罚喽!
倒也不是孙轻言预言帝,而是这件事本就是她与谢云深“策划”好了的!
正事处理完毕后,谢长鸣眼神沉沉地扫过众大臣,最后目光定格在苏怀文头上,“诸位爱卿,可还有事要回禀?”
没事的话,就退朝吧!
“皇上!”
苏怀文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他一脸忍辱负重的样子,最后竟是一掀朝服,跪在了地面上,“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还请皇上,为微臣做主啊!”
其余大臣纷纷好奇地看着他。
却有些大臣,已经猜出了是所为何事。
昨日苏怀文当街拦下明王府的马车,与明王当众起了纠纷一事,大家也有所耳闻……这会子苏怀文一边告状,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谢云深。
那眼神分明就是故意演戏!
似乎是怕谢云深动怒,突然对他动手似的!
见状,大臣们面面相觑,在心里为苏怀文默默祈祷。
苏右相啊,活着不好吗?!
为何偏偏要招惹这位爷?
苏怀文似乎并未察觉到“危险”的逼近,又或者仗着他是谢长鸣大舅子的身份,还在一个劲儿地哭诉。
“皇上啊!光天化日之下,这明王简直是目无王法!”
他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昨日明王非但不把微臣放在眼里,甚至还扬言要用马车碾死微臣与府上管家!”
“这是草菅人命啊!”
谢长鸣没有说话,只单手撑着额头,静静地看着他。
那眼神是在说:你继续说,朕听着呢!
苏怀文哽咽着,“皇上,明王可是皇室中人,代表着皇室颜面!京城那么多人都看着呢,明王此举,不是让人对皇室有误解吗?”
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
竟是直接用皇室做挡箭牌!
如此一来,谢长鸣是不得不罚谢云深了啊!
可惜,他算盘打得不错,却没有料到另外一点——谢云深是谢长鸣的亲儿子!
他说谢云深如何不好,不是在内涵谢长鸣教子无方?
谢长鸣倒是颇为“耐心”地等他哭完,这才沉声问道,“既然如此,苏右相怎的还好端端的出现在朕面前告状?”
“啊?”
苏怀文愣了一下,哭声一顿,抬起头擦拭了眼泪。
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在心里细细地分析了谢长鸣这番话,这才支支吾吾道,“皇上,微臣愚钝……”
“你不是说,明王要用马车碾死你与府上管家?可死了?”
谢长鸣又道。
苏怀文又愣了一下,半晌才道,“没,没有。”
“那可见明王并未行凶,你方才一番话,可是在污蔑明王?”
面对谢长鸣的问题,苏怀文一脸懵逼。
他怎么也没想到,皇上竟会如此护短?!
他这是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告谢云深的状啊!
哪知,谢长鸣竟会当众维护谢云深?!
在他记忆中,谢长鸣最看重的儿子,不是端王吗?
苏怀文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扫了谢奕彬一眼。
自从养好身子后,谢奕彬也恢复早朝。但是与几个月前不同,如今的谢奕彬愈发的沉默寡言,在朝堂上若非谢长鸣提问,他会一言不发直到早朝结束。
如今的谢奕彬,不只是判若两人,更像是在……收敛锋芒!
他即将与苏听雨完婚,脸上却没有半点欢喜之色,反而脸色有些蜡黄,瞧着像是营养不良似的。
可见这段时日,谢云深送去的那几位美人……
谢奕彬这是难消美人恩啊!
见谢奕彬并没有替他说话的意思,苏怀文着急了,这才咬牙说道,“皇上,微臣不敢污蔑明王!”
“同是皇上的儿子,同是王爷!为何端王……”
话还没说完,谢奕彬就冷冰冰地划清界限了,“此事与本王无关。”
苏怀文:“……”
真是太尴尬了!
他是谢奕彬的亲舅舅,又即将是他的老丈人!
谁知在这种时候,谢奕彬竟不是与他一条心?!
一旁的谢奕辰闷笑一声。
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这位干饭王!
“苏右相,本王都替你尴尬!你脸疼吗?”
苏怀文老脸通红,“……微臣,微臣脸不疼。”
“说明你脸皮厚!”
谢奕辰好笑地看着他,“竟敢污蔑我们家老四,眼下还能面不改色地拽大哥下水。苏右相啊苏右相,你这是上年纪了吧?”
苏怀文老脸滚烫。
这个庆王,他不说话没人把他当哑巴!
每次这种时候他就跳出来了,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
“微臣没有污蔑明王!”
“既然你说没有污蔑老四,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
“什么证据?”
苏怀文傻乎乎地问道。
“你不是说老四要用马车碾死你和你们府上管家?证据呢?”
谢奕辰轻哼一声,“若是没证据,你这就是污蔑!空口白话污蔑当朝王爷,苏右相与顾左相乃是文官之首,可知污蔑王爷是什么罪名?!”
他连哄带吓,成功地让苏怀文身子一瘫跪坐在地上。
证据?!
这让他怎么拿证据?!
即便是满大街都是看热闹的百姓,让他们站出来指证明王……
这不是他自讨没趣吗?!
哪个寻常老百姓,敢指证王爷?!
而且若是那马车轮子,照着老胡的脸上压了下去、倒是还能留下痕迹。
偏偏昨儿那老东西怕死,车轱辘还没靠近呢,就吓得屁滚尿流的躲在了他的身后!
眼下谢奕辰让拿出证据,他能拿出个屁来!
“这……庆王还是不要强人所难的好。”
他哭丧着脸。
“本王强人所难?不是你方才口口声声状告老四要用马车碾死你吗?本王只是让你拿出证据,就是强人所难了?”
谢奕辰冷哼一声。
他虽无心朝政,只是一位平平无奇的干饭王……
但老四和轻言请他吃了无数次的饭,他自然要维护老四!
作为一名“护弟狂魔”,谢奕辰见不得有谁刁难谢云深,总是第一时间跳出来维护这位冰山老弟。
见谢奕辰咄咄逼人,苏怀文招架不住。
他委屈地转头看向谢长鸣,“皇上……”
话还没说完,就听谢长鸣冷哼一声,重重地拍了拍面前的桌子,“大胆苏怀文,你可知罪?!”
苏怀文脑子“嗡”的一声,顿时傻眼了,“皇上,微臣愚钝!不知,不知微臣犯了什么罪?!”
第284章孙轻言是团宠
“你还敢故作不知?!”
谢长鸣冷眼看着他,“你昨日当街拦下明王的马车,还公然敲诈勒索。此事长安街的百姓可都看得一清二楚,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苏怀文傻眼了!
他昨儿的确是当街拦下了谢云深的马车不假。
但那也只是因为,他担心自家女儿,想为女儿讨个公道啊!
至于什么敲诈勒索……
他何时敲诈勒索了?!
若非眼前之人是当朝帝王,苏怀文定要骂他个狗血淋头!
这不是给他泼脏水吗?
简直是岂有此理!
“皇上,微臣冤枉啊!”
苏怀文回过神,连忙求饶。
“冤枉?你的意思是朕故意给你泼脏水?”
“微臣不敢!”
对上谢长鸣冷厉的眼神,苏怀文赶紧说道,“皇上,就算是给微臣一百个胆子,微臣也不敢对明王敲诈勒索啊!”
“此事庆王也看得一清二楚,你还敢说冤枉?”
庆王?
怎么又是谢奕辰这个搅屎棍!
苏怀文欲哭无泪,“皇上,庆王与明王素来交好,这庆王一定是……”
“苏右相,那你的意思是本王给你泼脏水喽?”
谢奕辰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若是不肯承认,那本王且问你,昨儿你是否当街拦下了老四的马车?”
这件事,苏怀文无法否认。
毕竟,他拦下谢云深的马车,也的确是众人所见。
他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声音低如蚊蚋,“是……”
“这不就对了?”
谢奕辰冷笑,“你既然承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
苏怀文被气得老脸一白。
他的确是承认了不假,但承认的只是当街拦下谢云深马车的事儿,又没有承认他敲诈勒索!
本就不是他做的,他承认什么?!
见苏怀文被气得说不出话,谢奕辰鄙夷地收回目光。
苏家历代都是老狐狸。
尤其是苏怀文!
他仗着自己的亲妹妹是皇后,又仗着自己的女儿即将做端王妃,因此在朝中肆意妄为。
今日谢奕辰就让他尝尝被打脸是什么滋味!
“皇上,微臣真的冤枉啊!这,这都是明王和庆王联手诬陷微臣。昨日,微臣的确当众拦下了明王的马车,但是并没有敲诈勒索啊皇上!”
都到这时候了,苏怀文也只能咬牙说出实情。
“皇上,昨日小女受惊。微臣怀疑是明王妃所为,因此才会当众拦下明王府的马车,找明王讨要说法。”
“除此之外,微臣什么都没有做啊!还请皇上明察!”
他匍匐在地,请求谢长鸣彻查此事。
他若只是针对谢云深倒也罢了。
可一旦将孙轻言牵扯进来……
谢云深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方才苏怀文找死,一再对他出言不逊,谢云深都忍了。
但是他一提及孙轻言,谢云深脸色立刻就变了!
不但谢云深脸色变了,孙列、孙宏宇,以及顾玉炜脸色都变了……孙轻言在他们眼中,是宝贝疙瘩、更是团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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