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破开,连带着门后的小厮齐齐飞了出去!
小厮被门板压在地上,立刻晕了过去。
侍卫目瞪口呆地看着孙轻言,又低头看着她的腿,半晌合不拢嘴,“王妃,您,您这是铁腿吧?!”
“学着点!你是侍卫还是我是侍卫?废物!”
孙轻言冷哼一声,背着双手进去了。
侍卫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孙轻言用她的彪悍实力,给这位小老弟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以及,用她的彪悍实力,征服了这位侍卫!
大门口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孙月含。
孙金良有事出门了还没回来。
陈氏也奄奄一息地卧病在床,因此孙月含便急匆匆来查看。
看到倒地不起的小厮,孙月含气地跺脚,“孙轻言!”
她立刻追去了顾氏的寝院。
孙轻言刚给顾氏诊脉后,母女二人正在说话呢,门外就传来孙月含尖锐的声音,“孙轻言!你出来!”
顾氏蹙了蹙眉。
“娘亲,你这病得好生养着。”
孙轻言没有搭理门外的声音,只轻声叮嘱顾氏,“先将脾肺中的毒素清理掉,才能补身子。”
“因此最近不能大补。”
“孙轻言!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就出来!”
孙月含还在泼妇骂街。
孙轻言顿了顿,对吴妈妈吩咐,“吴妈妈,你让她有本事就进来。”
吴妈妈赶紧出去传话。
孙月含当然不敢进来!
她就怕孙轻言又憋着什么大招,要整她呢。
“不敢进来就让她在外面等着!若再吵,我就用针线把她的嘴缝起来!让她自己掂量着办,我说到做到。”
吴妈妈又出去传话了。
外面的声音,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净。
“言儿,你如今很有几分嫡出小姐的风范了。”
顾氏欣慰地看着她。
这孙月含有多刁蛮任性,顾氏比谁都清楚。
从前只有孙轻言被她欺负的份儿,却没想到如今她三言两语就能拿捏住孙月含。
“娘亲别担心!孙月含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这样的人我还不屑与她争执。您安心养病,其他的都交给女儿。”
她给顾氏掖了掖被子,这才起身出去。
孙月含已经等了许久。
不过她不敢再瞎嚷嚷,只能老实巴交地站在廊下候着。
就怕孙轻言一个不高兴,真的将她的嘴巴给缝起来了!
有了昨儿的教训,孙月含对她已经心有忌惮。
“你……”
“嘘!”
孙轻言伸出手指,示意她噤声。
见她出来,孙月含就迫不及待地冲上去打算找她理论,可见孙轻言的动作后,她下意识捂住了嘴。
“孙轻言,你有什么可神气的?”
她不甘心地问道。
“我既然不神气,你怕我做什么?”
孙轻言面带微笑,“有事?”
“你砸了门?”
孙月含气鼓鼓地问道。
孙轻言霸气挑眉,“怎么?你有意见?”
她当然有意见!
但孙月含敢怒不敢言,只能恶狠狠地说道,“孙轻言,就算你如今是明王妃,你也不该这么嚣张!”
“此事传出去,旁人一定笑话我们国公府?”
“你与陈姨娘都能做出那些可恶的事,我如何不能砸门?”
说起陈氏……
孙轻言话音一转,“陈姨娘可在她的寝院?”
她话音转得太快,孙月含愣了一下,傻不拉几地点了点头。
“很好。”
孙轻言转身离开了。
见她往陈氏院子走去,孙月含这才赶紧跟上,“你做什么?孙轻言,你想对我娘干什么?”
“你娘?”
孙轻言脚步一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搞错了吧?那是你姨娘,一个小小的姨娘怎敢被称之为娘?”
果然是娘亲病得太久,陈氏与孙月含便忘记了这个国公府,到底谁才是女主人了吗?!
“你……”
孙轻言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踹开了陈氏的院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听不见陈氏呼痛的声音。
孙轻言眼神微微一沉。
昨日给陈氏灌下了药,她应该备受折磨,这会子还剧痛难忍才对。
为何眼下,居然悄无声息?
孙月含追进来时,她已经进了陈氏的寝房。
陈氏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丫鬟与婆子站在一旁轻轻摇扇,房里还摆着冰盆。与外面的烈日相比,这房里还真是舒适极了!
难怪陈氏能睡得如此安稳!
不过瞧着她的神色,发现她面色红润如常,已不是昨日的苍白无色。
“看来,你们是把本王妃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啊!”
她冷眼看向床边的婆子。
婆子被她这眼神吓得一个哆嗦,手中的扇子险些掉落在地,“明王妃……”
她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孙轻言!你干什么?!”
孙月含绷着脸走近,却见孙轻言倏地笑了起来,“既然本王妃的话被你们当做了耳旁风,那么接下来,就该尝尝是什么后果。”
“来人啊!去请父亲回来。”
她要好好与孙金良理论理论。
昨儿她分明说过,不准任何人给陈氏请大夫。
谁知她前脚刚走,孙金良就敢请大夫医好了陈氏?!
那么这代价,就该孙金良来承受!
对这位便宜老父亲,孙轻言并无好感。
自幼他便不喜欢她这个嫡出女儿,除了偏疼孙月含之外,更是纵容她们娘俩欺负她。
后她嫁入明王府,孙金良知晓谢云深恨她,怕殃及整个国公府,还曾放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今后孙轻言与国公府再无半点关系!
若不是被众人非议,他怕传到谢长鸣耳中,这才收回了这番话。
只怕如今她已经不姓孙了!
不一会儿,孙金良便满头大汗地回来了。
“这又是出了何事?非要急匆匆将我请回来?”
他抬眼看去,正好看到孙轻言手中端着一碗药。
她轻描淡写地看着他,“父亲可还记得昨日我的话?若父亲不记得了,可还记得这碗药?”
孙金良脸色一变,“你想干什么?”
“我可是你父亲!”
父亲又如何?
他这个父亲从未把她当女儿,她这个女儿自然也不会认他这个父亲!
不知是孙轻言此刻太过愤怒,还是因为恶魔系统影响,体内的恶魔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她的瞳色,隐隐泛红。
恶魔的一面,又上线了。
孙轻言站起身,一字一句地吩咐,“来人!把这碗药,给他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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