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睡意浓。
孙轻言吃饱喝足便瞌睡兮兮,两只眼皮都撑不起来了。
王婆子扶着她回了寝房,刚往床上一躺……刚刚出去的王婆子去而复返,“王妃,奴婢有事要回禀。”
“别打扰我,我要睡觉!”
孙轻言不耐烦地转了个身。
眼下睡觉要紧,有天大的事也不要来烦她!
“王妃,几位姨娘来了!”
王婆子无奈地说道。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几声娇笑,“王妃,我们来给您请安了!”
紧接着好几种香气传进鼻子里,熏得孙轻言打了个喷嚏,只好转头看向门口。
她毫不遮掩地捂住了鼻子,“你们就站在门口不要进来!”
来人正是谢云深昨儿夜里纳的那三房妾。
三位香美人本已经踏入房间,但听孙轻言一开口,对上她不悦的目光……几人心里不由打起了鼓。
这位王妃,与传闻中好像不太一样啊?
传闻有云,这王妃软弱好欺负,昨儿夜里还撞傻了。
可眼下瞧着这目光,哪像个傻子?!
几位姨娘心里没底,竟是齐刷刷地收回了脚,老老实实站在了门口。
回过神来,发现她们居然被孙轻言的气势给震慑住了……
几人脸上无光,左边那个美人儿率先往里走了一步,“王妃,今儿是妹妹们来给您请安的日子呢!”
“听不懂我的话吗?”
孙轻言眉心一拧,目光犀利了几分,“你叫什么名字?!”
不得不说,谢云深这眼光还挺不错。
这三位美人,美得不同,各有千秋。
尤其是刚刚抬脚进来的那一位,鹅蛋脸、狐狸眼,只是那眼线画得老长,衬得她整个人都像个狐媚子似的。
那松松垮垮的衣裳穿在身上,露出胸前一大片,更添风情。
“我叫雍雪梅。”
在孙轻言不善的眼神下,她皱眉答道。
王婆子凑近孙轻言耳边,低声嘀咕,“王妃,这位可不好惹!”
“这位雍姨娘是兵部尚书的庶女!在几位姨娘中,身份不算低了!”
言外之意,另外两位姨娘不算什么。
这位雍姨娘,不但算个鸟,还不是个好鸟……
王婆子跟了苏听雨多年,对京城中这些个夫人小姐们的身份脾性,可是摸得一清二楚……这个情报员,让孙轻言很满意。
“雍雪梅?名字不错。”
方才王婆子低声嘀咕的几句,雍雪梅自然也听到了。
听到孙轻言这一句,雍雪梅只当是她心生忌惮了,因此神色愈发神气,“多谢王妃夸赞。”
她既没有自称“贱妾”、也没有给孙轻言请安行礼,完全没把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
“你们尚书府是太穷了还是怎么?”
孙轻言突然的一句,让雍雪梅摸不着头脑。
她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你们尚书府是没钱请裁缝,还是没钱买布料?”
孙轻言撑着坐起来,慵懒地靠在床头,“你这身衣裳宽大得不成样子。”
“若没钱做衣裳你就来求我,本王妃这几个银子还是拿得出来。总不能让人瞧见了,笑话我们王府不给你做新衣裳吧?”
“回头别人嚼舌根,说我们明王府养不起一张嘴,多让王爷没脸面?”
雍雪梅:“……”
她听出孙轻言的话外之音了。
这是在嘲讽她呢!
“你……”
雍雪梅气得一张小脸都变形了,“孙轻言!你别以为你是王妃,就能高人一等了!王爷眼里没你,你在王府的地位还不如我们呢!”
“王爷昨儿新婚之夜都没有陪着你,我若是你,早就羞愧得跳河自尽了!”
难怪王婆子说这位雍姨娘不是善茬。
这一开口,的确将她的刻薄劲儿展现得淋漓尽致。
孙轻言嗤笑一声,“本王妃不过实话实说,你怎么就急眼了?”
“王爷昨儿夜里没有陪着我,难不成是陪着你了?本王妃好歹是王府主母,你算个什么玩意儿?该跳河自尽的不是你?”
她挑眉看着雍雪梅,“雍姨娘,你说呢?”
这一声“雍姨娘”实实在在打疼了雍雪梅的脸。
她气得小脸发白,捂着胸口直喘粗气儿,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瞧着,她都被气得翻白眼了……
孙轻言眼皮子也不抬地冲门外喊道,“来人啊!雍姨娘不行了,抬下去吧!若没气儿了,也不必回禀王爷,直接一把土埋了就是。”
原雍雪梅还坚持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听到孙轻言这轻描淡写的一句,气得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
下人手忙脚乱把她抬出去了。
另外两名姨娘面面相觑,又看了一眼被抬出去的雍雪梅,心想王妃这战斗力果然彪悍!
难怪,能将王爷都给气坏了!
“你们呢?报上名来。”
孙轻言打了个呵欠。
有了雍雪梅的教训在先,这杀鸡儆猴、敲山震虎的道理,另外两名姨娘也都明白。
第二位姨娘身影翩翩地上前,给孙轻言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魏清梵,给王妃请安。”
魏清梵?
这个名字她喜欢!
这长相她也喜欢!
方才几人站在一处,孙轻言被那香气儿熏得心里反胃。
可眼下魏清梵上前,她才闻到这美人儿身上似乎并不带什么稀奇古怪的香味……只有一股子淡淡的自然清香,让孙轻言很有好感!
“魏姨娘,请坐。”
孙轻言抬眼看向还站在门口的美人儿,“你呢?”
美人儿挪着莲花步、捏着衣角慢吞吞走近。
“我叫,我叫单小翠。”
她怯生生的答道,看向孙轻言的眼神多了几分惧意。
这单小翠瞧着年纪稍小,模样还挺稚嫩,像是没长开……孙轻言不由咂舌,“谢云深这个畜生啊!”
“连这么小的姑娘都能下得去手。”
她摇头叹息,“你几岁了?”
早在她骂谢云深是畜生时,单小翠就被吓得面如土色!
一旁的王婆子也被吓得魂飞魄散,就差冲上前捂她的嘴了!
只有魏清梵,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我,我今年十六了……”
单小翠都要哭了!
“十六?”
孙轻言有些意外,不由坐直了身子,“这怎么可能?!”
她今年也才十七,怎得跟单小翠差别这么大?!
“你怎么保养的?”
孙轻言开始“不耻下问”地讨教保养法子。
而门外“偷听”的人,脸色已经黑得能滴出水来!
墨玉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妃,王妃不按常理出牌啊,接下来该怎么做?”
谢云深咬牙,慢条斯理地说道,“本王还有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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