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亦是不知详细,便只沉沉摇着头说:“当年本宫初闻镜芙那个名字是因京城里的一个传闻,因那传闻都快传得宫里头人尽皆知了,本宫特意着人调查了一番镜芙,却并没有查出她有何厉害之处,只知她极为擅长做生意,手底下的家家铺子生意都如火如荼,日进斗金。”
“关于那个传闻,母后可能告知儿臣?”
“太子你该也知道,沐唯的父亲起初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状元,因其奔赴前线后屡立战功,回京后又平步青云的连连高升,在他得封定国侯,又得你父皇赏赐了一座府邸时,京城里头开始有传言称他的高升,还有你父皇对他的看重都是假象,实际上是你父皇看上了镜芙,与镜芙有私情,才格外厚待他。”
“既然母后调查过,那么父皇与沐唯的母亲……当真有私情吗?”
“……”
萧澜又沉沉一摇头,“就本宫所知,皇上与镜芙之间并无过深的交集,不过皇上当初之所以赏赐了沐侯一座府邸,好似是因为镜芙在皇上遇险时,救过皇上一命。”
如此看来,比起沐侯奔赴前线立下的功勋,父皇更为看重沐唯的母亲对他的救命之恩。
然后……
沐唯的母亲过世后,父皇除去选了沐唯为他的太子妃之外,从没特别优待过沐唯。
倘若父皇真与沐唯的母亲有过私情,该不可能选沐唯为他的太子妃,也不可能不特别关注沐唯!
凤麓暗自寻思间,又听萧澜说:“当年你父皇将那座府邸赏赐给沐侯后,还顺势送了些人入沐侯府,若本宫没有猜错,你父皇之所以能知道镜芙留了些什么东西给沐唯,是他当时送入沐侯府的人之中有他的眼线。”
“若沐侯府里还有父皇的人,因何父皇至今都没有得到沐唯手里的东西?”
“这个嘛……”
萧澜拧眉略作寻思,只不确定的说道:“许是因为沐侯将沐唯住的听竹轩保护得太过滴水不漏的缘故吧。”
凤麓当即回想了一下此前几次去听竹轩的情形,而后点着头附和,“沐唯听竹轩里的确有好些身手了得的人。”
“唉!有关镜芙留给沐唯的东西,本宫与你都曾试着问过皇上,想来便是再去问,皇上也是不会详细与我们说的,故……眼下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且看明日你父皇如何应对沐唯的抗拒不从。”
“是。”
凤麓应罢欲告退出宫,又听萧澜说:“天香郡主的父亲在天漓国权势滔天,太子你要尽快赢得她的芳心,让她对你死心塌地,以免日后生变。”
凤麓听后沉沉应了一声“是”。
拓跋香儿腹中已有他的骨血,故明日父皇对外公布拓跋香儿为他的太子妃后,就会尽快安排他与拓跋香儿的婚事。
待拓跋香儿入了东宫,他早迟能让拓跋香儿对他倾心!
此时宫中御书房那边。
元公公佝偻着腰去到正在奏折上奋笔疾书的凤擎面前,在凤擎停笔询问的看向他时禀道:“皇上,老奴得到消息,天香郡主今日去了沐侯府。”
“该是太子让她去沐侯府设法说服沐唯嫁入东宫的吧。”
“老奴也是这般想的,不过天香郡主出沐侯府后不久,京城里头就有传闻称今日天香郡主入沐侯府,是因为怀上了太子的骨血,上门逼迫沐唯让出太子妃之位的,故老奴揣测……沐大小姐该是拒绝了。”
“……”
凤擎攸地拧起眉,面色也严肃了起来,“今日沐侯快马送了战报回来,称此前单独进攻了赤漓关的几个小国已联手,想来天漓国的使者团来时便已知道了情况,告诉了太子,太子才让天香郡主去的沐侯府……”
话说到这儿,凤擎面色越发严肃了几分,“沐唯面对天香郡主以她父亲的安危相威胁的情况,还能果断拒绝,想来她是已经知道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有何用处了!”
元公公低垂着头,没敢接话。
因为凤擎话落周身已是杀气四溢,好似要直接杀了沐唯,夺来沐唯手里的东西一般。
然静默片刻后,他只云淡风轻的冲元公公吩咐了一句,“传令去衍王府,让老八明日无论如何都要进宫来赴宴。”
“是,皇上。”
元公公霎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皇上是下定决心要把沐唯赐婚给衍王殿下了!
……
翌日。
沐唯被花楹拉拽起来时,天色还未大亮。
她睁眼看了看外面天色,就倒回去裹着薄被作势要继续睡。
花楹当场就急了,“小姐!你可不能再睡了啊!”
“宫宴得傍晚才开始,这会儿天都还没有亮,你急什么?”
“唉!小姐你如今到底还挂着太子妃的头衔呢!未免落人话柄,小姐你得早早去太后那儿候着才行!”
“不去,从早上候到傍晚,我哪里吃得消。”
“奴婢也知道小姐会吃不消,但今儿情况不同,小姐最好是早早入宫,不要给太后她们责难你的机会。”
“……”
沐唯紧紧眉,再度睁开眼时,睡意已消了大半。
是了。
今儿她进宫赴宴时,是要当众拒绝嫁入东宫的。
不能旁生枝节!
为此,她起身由着花楹拉着她去沐浴,沐浴完熏蒸,蒸完天色已大亮。
在花芸送来丰盛的早饭时,她刚换上昨日玲珑夫人送来的新衣,坐在铜镜前由花楹给她绾发上妆。
当然。
上的还是那让她看起来病态十足的妆容。
谁料……
在那袭绯红新衣的衬托下,上妆后的她非但看起来不再像黄脸婆,还娇弱的如同雨后花朵,分外惹人怜。
花楹两眼放光的看着镜中的她,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小姐今日要是上个普通的妆容,定能将宫里头的所有人都比下去!”
沐唯不以为然的弯了弯唇角,“比得过旁人,也比不过那位爷啊!”
“小姐说衍王殿下吗?”花楹问罢,想了想凤衍惊为天人的绝世容貌,而后摇着头道:“衍王殿下是男人,小姐哪里需要与他比!”
“……”
沐唯无声的笑笑,起身去到外间吃早饭。
不知何故,一提起那位爷,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今日穿没穿玲珑夫人送入衍王府的新衣。
不想丑丑却突然出现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你哪是想知道人家穿没穿你送去的新衣啊!你摆明了就是想见他了!”
沐唯手一抖,夹在筷子上的酸萝卜就那么掉回了盘子里去。
为什么听到丑丑说她想见那位爷的一瞬,她竟有种深埋的心思被戳穿的窘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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