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勐话音落,举手的士兵退出队伍,只剩下了二十多名孤零零的新兵呆立原地。
吕勐见新兵们一动不动,嘶吼道:“两人一组,准备行刑!向前一步,走!”
士兵们听见吕勐的吼声,全都麻木的向前走了一步,而一群被抓出来的土匪们,听见吕勐给他们宣判了死刑,哭爹喊娘求饶的声音响成了一片。
“都愣着干什么!”吕勐见士兵们不敢动,抽出了腰间的手枪:“要抗命吗?土匪和你们,必须得死一批,自己选!”
士兵们看见吕勐掏枪,全都颤颤巍巍的向前走去。
所有财阀的军队里,新兵入伍都会经过为期三个月的训练,完成从民到兵的转变,下连队之后,还要进行长期训练,理论上来说,入伍不足一年的新兵,是不会被派上战场的。
而独立营的这些兵,入伍还不到十二小时,就已经被逼着杀人,这的确让这些连条例、纪律和军姿都没学会,以前连杀鸡都未必下得去手的青年们,在心理上难以接受。
宁哲在一边看着吕勐的举动,倒是没有表态,甚至是赞成的。
他自幼在流民区长大,知道这片土地的生存条件有多么恶劣,这些新兵面对的都是自幼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流民,他们需要时间适应,但流民是不需要的。
所谓不破不立,只有让这些新兵在最快的时间内见血,克服心理恐惧,才能让他们生存的更久,与内务、队列、军姿这些东西比起来,他们现在最迫切需要的东西,就是勇气。
而这,也是宁哲提出让这些新兵手刃土匪的原因。
在吕勐的吆喝下,一群新兵分成两到三人的小组,全都站在了那些土匪的身后,抽出了手中的刀。
灯光耀眼,颤抖的刀身反射出的斑斓,在地面上不住的跳动。
“听我命令!”吕勐看着一伙新兵,继续呼喝:“举刀!行刑!”
话音落,没有一把刀落下,土匪们已经哭爹喊娘,连嗓子都喊哑了。
“砰!”
吕勐举起手枪,指向了最开始喊话的那个青年,对着他的脚下开了一枪:“你他娘的不是说不怕土匪了吗?为什么不敢动刀!老子告诉你,这是你们第一次对付土匪,但绝对不是最后一次!胡浪,给我把尸体抬过来!”
胡浪闻言,跟其他士兵抬着之前牺牲的新兵,将那些残缺的尸体摆在了旁边的地面上。
“都看好!这就是心软和胆怯的下场!你们今天心软,明天躺在这里的就会是你们!”吕勐眯起了眼睛:“既然选择当兵,就活出个人样来!你们加入雇佣兵,是为了建功立业,衣锦还乡的!而不是让家人再见到你们的时候,发现你们都变成了一堆骨灰!我不是在逼着你们杀人!而是在教你们如何活下去,如何活着见到你们的家人!我再说一遍,行刑!”
“啊!!”
吕勐前方的新兵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害怕,咆哮着攥住了前方土匪的头发。
土匪头皮吃痛,哭喊道:“大哥!别杀我!求你别杀我!我家里还有老娘!还有孩子!”
“噗嗤!”
新兵目光癫狂,一刀刺入了土匪的身体。
“啊——”
土匪发出一道杀猪般的惨叫,这种从人类喉咙里发出来,如同野兽一般的叫声,让所有人头皮发麻。
“噗嗤!”
“噗嗤!”
两名士兵机械般的挥刀,土匪很快倒在了血泊当中。
有了人带头动手,其他新兵也把心一横,军刺穿透身体的声音不断响起,一排土匪齐刷刷的倒下。
“砰!砰砰!”
吕勐站在原地,对着几名没死透的土匪补了几枪,看着身上溅着血点子的新兵们点了点头:“很好!都记住这种感觉,要记住,你们不是在盲目杀人!而是在保护更多无辜的人!你们是在行使财阀和正义赐予你们的权力!第一排归队!第二排!出列!”
吕勐语罢,第二排的士兵们,也纷纷抽出军刺,走向了余下的那批土匪喽啰,一名土匪不等对方走到面前,就直接晕了过去。
“长官!求你饶了我吧!我今天才是第一天加入土匪啊!”一名喽啰看着吕勐,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我不是主动当土匪的!我是被他们抓壮丁给抓进来的!”
“是啊长官!我们这些人都是被强迫的!”
“饶命啊!”
“……!”
一群小喽啰闻着空气里浓厚的血腥味,纷纷讨饶。
之前宁哲给吕勐出的主意,就是擒贼擒王,干掉所有的土匪骨干,这么一来,土匪的凝聚力就没有了,而且匪首一行人的死亡,也会给他们造成巨大的心理威慑。
土匪本就是乌合之众,没有了带头人,根本就是一盘散沙。
吕勐看着哭喊的一群土匪,迈步上前:“想活命?”
“想!想活命!”一名土匪见吕勐看向自己,忙不迭的点头:“我知道山寨的位置,可以带您回去!里面女人、粮食、武器、黄金、药品,什么都有!只要您愿意放过我,我给您带路!”
吕勐目光横扫:“你们都想活命?”
众土匪齐齐点头。
吕勐继续问道:“好,那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把你们编入部队,你们觉得怎么样?”
“长官,您说的是真的?能让我们当兵?”一名土匪闻言,情绪变得异常激动:“如果您愿意收留我,我以后必定以您马首是瞻!死而无憾!”
这些土匪都是流民出身,而各大财阀都是不会让流民当兵的,对于他们而言,如果能够加入财阀的部队,那绝对是祖坟冒青烟,就相当于一个普通人,直接被提拔成了市长。
宁哲的提议,是将这群土匪编入独立营,作为基层军官,这样的话,他们不仅可以承担起训练新兵的责任,而且还能教会新兵一些生存知识,虽然他们的训练方式一定不正规,但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改变这支部队的面貌。
没等吕勐把话说完,后面的一名新兵顿时喊了一嗓子:“我不同意!我不可能与流民为伍!”
“我也不接受!我从来就没听说过,有流民可以当兵的!”
“我也不干!如果被人知道我加入了一支有流民的队伍!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
一时间,原本沉寂的新兵群体,忽然间变得喧嚣起来,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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