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天看了看他,点头说道:“也好,多谢孔长老!”
“孔叔!”梁霄关切的喊了一声。
“放心,你们几个好好的看我如何耍威风。”孔泉自信的一笑,又朝胡秋荻、薛雨婷拱手致意,这才走入练武场。
顿时,对侧场边传来一片骂声。
“孔泉,你这个叛徒!”姚唐看着他骂道。
“绿水帮跟巴山派素无来往,也无盟约,何来的背叛。倒是那个巴山怪叟喜怒无常,你就不怕哪一天会同我一样受他羞辱,还不如早早远离巴山派,同寒山派结盟,方是正理。”孔泉故意说的很大声。
坐在对面的魏畏然重重的哼了一声。
“胡说八道!”姚唐脸色微变,右手呈刁钩状,径直啄向对手面门。
孔泉身体微微往后仰,右手迅速抽出厚背单刀,顺势就是一记横断大江,砍向对手的腰际。
姚唐没有闪躲,竖起右手手肘,直接迎了上去,就听“当”的一声响,居然挡住了对手的这一击,原来他的衣袖里面藏着一柄套在小臂侧面的臂刀。与此同时,他的左手挥向对方的脖颈。
这一招犹如螳螂挥臂,左手的臂刀是砍,手指是叼,令人难防。
孔泉没有躲闪,迅捷的挥刀朝斜上方撩去,再一次撞击在姚唐左手臂刀上,力道比第一击还要大些,从而将姚唐的左手荡开,接着刀背一横,朝着对方拦腰砍去。
姚唐双手小臂交叉,直接迎上去想要硬挡,谁知对方这一击势大力沉,震得他双臂发麻,站立不稳。
孔泉抓住时机,连续的劈砍,打的姚唐无还手之机。但是姚唐步法灵活巧妙,总是能够及时闪开,让对手的攻击落空。
孔泉的碎星动地刀法刚猛无比,但极耗功力,连续的进攻让他后力难继。
孔泉动作稍缓,姚唐立即发起反击。八步螳螂拳何谓八步?即是利用步法和腰眼的灵活多变,不断变换正迎和侧击的方位,用连环紧扣的手法直逼对方,使对手没有喘息之机,一般武林人往往在这样的连续进攻中坚持不了八招,就可能落败。
但是,孔泉却抵挡住了对方的连续反击,他一改之前的大开大合、勇猛激进,变得沉稳持重,任对方长攻短打,只将后背单刀护住全身,不露半点破绽。
“师父当年说这位孔长老的刀法存在防御缺陷,给他提了一些建议,他肯定是听进去了,并且坚持不懈的修烁,否则他不可能挡住对方如此快的出招。”胡秋荻赞许的说道。
“确实,这位孔长老不需要做大的动作,单靠腰身和手腕的发力变化就能够改变刀势,因此能够及时的挡住对手快捷的近身短打,这应该是哥告诉他的吧。”薛雨婷看着场中的打斗,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看起来他的内力运转似乎跟不上刀速,难以加注到刀上,也幸亏对方的内力不强,否则他单凭腕力和腰力是很难抵挡住对方的进攻。”
内功不强是大多数普通武林人的通病,也限制了他们的进一步提升。这位曾经与无数武林人进行过比武切磋的逍遥派三徒感叹的说道:“你我幸运的是遇到了师父!”
“师姐,那是你的幸运。至于我——”薛雨桐故作自得的说道:“我哥不可能不教我。”
“得了吧。”胡秋荻笑着调侃道:“当初是谁在师父的逼迫下才不得不练功的。”
“那是……我想要看看我哥是否真的有传授我武功的诚意。”薛雨婷狡辩道。
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场上的形势又发生变化。
姚唐进攻无果,攻势变缓,缓过气来的孔泉立刻又挥刀反击。
两人经过多次的攻守转换,当双方的内力、体力都明显消耗的情况下,孔泉占着厚背单刀的便宜,逐渐占据上风,最后用刀背砸中姚唐的肩头而获胜。考虑到都是川北门派,为了避免结下深仇,孔泉特意刀下留情,但看姚唐下场时怨恨的眼神,显然是没有领这个情。
“姓孔的别得意,我来和你打!”石东大步走上场。
门派之间的争斗可不是巡武司组织的比武大会,获胜的人可以一直接着打,直至落败。气喘吁吁的孔泉显然没有这个打算,他抱拳说道:“刚才与姚掌门一战侥幸获胜,在下已经力竭,断然不是石掌门的对手,愿意认输。”
孔泉想要见好就收,石东不乐意:“伤了我们的人就想走,哪那么容易,先吃我两拳再说。”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住手!”旁边的花有蕊指着石东,斥责道:“你是哪个门派的,懂不懂规矩!这是门派间的会武,不是地痞流氓打架,人家已经认输,你还要追着打,想要占便宜呀,行啊,一会儿我跟你打!”
石东尽管心中不忿,却也不敢再动手,只好放任孔泉退出场外,怒吼道:“我是虎拳门石东,派一个人出来受死!”
“石东休要猖狂,我冷思尧来会你!”冷思尧纵身掠入场中,还未站定,石东一声虎啸,带着拳套的双手勾曲如虎爪,如猛虎扑食一般急冲过来。
冷思尧忙单脚点地,身子掠了出去,避开对手的这一扑,同时抽剑出鞘,刺向对手的咽喉。
石东站在原地不动,再次怒吼一声,以气催力,右手虎爪直接击在剑身之上,将长剑击歪,左手虎爪径直抓向对方的胸膛。
冷思尧借着对方那一击,整个身体飞了出去,恰好避开对手的左爪,在半空中呈弧形荡回,转眼就处于对方的侧后,手中长剑如惊鸿,直刺对手后心。
冷思尧有心展示,躲闪、回击一气呵成,动作甚是潇洒,让胡秋荻忍不住小声赞道:“寒山派的回风舞柳轻功真是武林一绝!”
“光是轻功好没用,哥说寒山派最大的问题就是攻击力不足,咱们在去年的比武会上就轻易的战胜他们。”薛雨婷微撇嘴,用传音入密说道:“甚至它连巴山派都没打过,只排到第十一名,不然这一次寒山派也不会主动向我们求援。”
“师妹,咱俩是来帮助人家的,这样的心思可不能显露出来,要是让寒山派弟子发现,那可就费力不讨好了。”
“师姐,我又不是小孩子,当然清楚这些,不然也不会用传音入密跟你说话。”薛雨婷眼珠一转,促狭的说道:“师姐,我记得上一次我们跟寒山派比武时你的对手应该就是这位冷少侠吧,咱们这次来他特别的热情,尤其是对师姐你,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
“师妹,你再胡说,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胡秋荻俏脸微红,有点着恼的斥责道。
“师姐,我可不怕,咱俩有好些天没有对练了,正好可以看看谁更厉害。”薛雨婷毫不示弱的回道。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胡秋荻说着,右手食指伸出,朝身旁的薛雨婷腋下刺去,而薛雨婷也伸出右手食指回击。
周围的人都在关注场上,万万想不到这两位正襟端坐的姑娘手底下却在悄悄打闹。
寒山派当然不止轻功厉害,其八方夜雨剑和寒山冷露功在江湖上也有着不弱的名声。冷思尧作为寒山派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修炼的本派武功已有不小的造诣,他用回风舞柳轻功闪躲对手的进攻,用八方夜雨剑法进行反击。
石东虽然拳法凶猛,但身法不够灵活,完全无法奈何在他四周飘来荡去的对手,交手了二十多招,连对方的衣角都没触着,反而疲于格挡对手反击的剑招。
八方夜雨剑法以绵密见长,每一招威力并不太强,但若以寒山冷露功为辅,却如绵绵秋雨,沁人心肺。
石东的虎形拳已经有相当深厚的造诣,虽是外门武功,但几十年的苦练,已将筋骨练的硬如坚铁,所以才敢空手接白刃,但他却不知他每一次的格挡都让剑上所蕴含的寒山冷露劲如滴滴雨露渗入肌肤、沁进筋骨,渐渐的他感到手掌麻木、力道不能完全使出,顿时有些慌张,出招的威力明显减弱。
冷思尧看在眼中,自觉胜券在握,再一次施展回风舞柳,轻松避过对手的进攻,荡至对手的身侧更近,长剑化作点点寒星,笼罩对方的脖颈。
就在这时,石东一声虎啸,右脚迅捷无比的向后侧卷踢而出。
石东之前一直出拳,并未出过脚,这麻痹了冷思尧,他与石东距离太近,己经闪避不及,当即运力于剑,横削过去。谁知对方这一脚刚劲十足,剑砍脚上,反被撞回,旋即冷思尧的胸口如同被大石击中,整个人被踢飞出去。
“好一记虎尾脚!”伍建雄在旁边大声夸赞。
虎尾脚是虎形拳中败中求胜的绝招,犹如老虎钢鞭似的尾巴,突然使出,令人防不胜防。
石东一招得手,立刻乘胜追击,谁知场边飞入一人,挥剑封住了他探出的一爪。
石东抬眼一看,见是寒山派掌门冷云天的师弟萧云鹤,警惕的后退一步,嘴里喊道:“怎么,你们寒山派想要以多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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