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苏翊宁一个巴掌打向傅言深。
清脆的声响,换来他的纹丝不动。
傅言深的黑瞳盯着苏翊宁,对她强调:“领证那天我就和你说过,那个地方我不会去第二次。”
可他的坚持,换来苏翊宁的耻笑。
“哈,你还好意思提?对!我也说过,我的婚姻状态只有已婚和丧偶,但是……”
她咬牙切齿的告诉他:“从我的丈夫出轨的那一刻起,他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我不会为他守寡,更不会在意他分毫!”
苏翊宁紧紧攥着双拳,怒视着傅言深。
“既不想离婚,又要留下她的孩子。呵,傅言深,你真是把商场的利益最大化,学以致用到极致啊!我是不是还应该发你一张奖状,表扬你一番啊?”
“我是自己不会生吗?我要上赶着给别人的孩子当后妈?傅言深,你把我当什么?你凭什么觉得我能为你做到如此,凭我对你的喜欢?”
苏翊宁气得头脑发热,全身发颤。
感受到她的愤怒,傅言深沉重的叹气:“宁宁,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
“不要!!”
苏翊宁打断他,激动的反驳:“如果这就是你的处理方式,那么我和你的缘分到此为止。有些事情经历一次是因为愚蠢,可如若再纵容第二次,那就是活该!!”
“傅言深,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叛!!我曾以为你不会,但你……”
她的话没说完,喉咙的哽咽让她说不出下文。
与此同时。
苏翊宁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拐杖。
看着她为他指定的火烈鸟,想到它所代表的寓意,再想到她这半年以来,为傅言深所付出的努力,她试想的未来……
所有的一切,在这个现状面前显得那么可笑。
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想到这儿。
苏翊宁不悦的咬着唇。
她红着眼睛,一把夺过傅言深手里的拐杖。
当苏翊宁将它取过并砸向墙面,傅言深惊觉:“宁宁!!!”
可为时已晚,于事无补。
“砰——”
那根拐杖被苏翊宁狠狠砸碎。
金属面的握把凹陷,镶嵌的珠宝也因此碎裂掉落。
“……”傅言深的身体怔住,他难以置信更无法接受。
而他僵硬的动作,丝毫没有换来苏翊宁的怜悯。
“呵。”
苏翊宁将拐杖无情的抛至一旁,像丢垃圾一样。
“你不配拥有它了。”
她转头,眼神冷漠的看着傅言深:“我不会和一个不忠的男人渡过余生。忠诚,是夫妻最基本的相守之道。既然你做不到,那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留下这句话后。
苏翊宁头也不回的离开。
剩傅言深站在原地,看着那根破损的拐杖,表情凝重,眼神复杂。
***
从医院离开后。
苏翊宁再无其他心思。
她没有去找任何人,而是前往酒吧买醉。
然而时间还早。
大中午的没有一家酒吧营业。
心气不顺的她,最终来到一家KTV。
包下一个小包厢,点了一堆酒。
她随机播放着歌曲,坐在沙发上一杯接着一杯喝酒。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连机器都知道她今天心情不好似的,播放的歌单全是悲伤情歌。
小包厢内。
投射灯在天花板亮着,她的眼前映着屏幕的画面。
可苏翊宁看到的却不是那些真实的场景,而是……
过去这半年以来。
她和傅言深的种种。
她重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他。
她开车将他逼停,她钻进他的车厢告诉他不要,她拿着玉佩前往傅家重拾婚约,她给他打钱下聘礼,她到他家做花胶,吩咐张弛变更家具布局。
他为她处理伤口,他和她一起去看爷爷,他答应领证,他吃醋吻她,他在医院哄她喂她喝粥,他为她切牛排,当着宋希雅的面秀恩爱……
曾经的桩桩件件,大大小小的事,无比清晰的在她脑海场景重现。
当时有多甜,此时就有多痛。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领证?”
“别胡闹。”
“我哪里胡闹了。收了我的聘礼,你就是我的人咯。”
“钱我回头转你。”
“我苏翊宁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往回收的。”
“我不会娶你。”
“不用你娶,我自己嫁。”
曾经的对话,在如今回忆起来还真是讽刺。
果然倒贴的女人就是不值钱,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就越是不会珍惜。
她曾以为,经历过一次沈逸凡,她就能永远摆脱渣男。
那些痛苦。
这一世与她再无关联。
没想到,换成另外一个男人,结果依然大同小异。
所有的男人都这样吗?
真是太可笑了,换汤不换药,她这是何必呢?
苏翊宁直接拿起一瓶酒,对着瓶口就是一通猛灌。
酒精麻痹着她的神经,可她感觉不到任何醉意,关于这半年发生的事,依旧不停的回荡在她脑海。
她第一次撩起他的头发,看见他的面容,被他冷峻端正的五官所吸引。
她教他炒股,她配合他演戏,她为他争权夺利,她督促他复健治疗……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成为一个焕然新生的傅言深。
可他也丢失了最初的忠诚。
是因为他觉得她强势,他所获得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让他感觉自己在吃软饭,所以才要换一个女人,通过她而满足虚荣的自尊心吗?
“呵……”
想到这个可能,苏翊宁放下酒瓶冷笑:“狗屁!!就是经受不住诱惑!!想出轨的男人随便找一个借口都能成为理由!!”
苏翊宁醉眼朦胧,她拼命的摇头,催眠自己。
“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当初和他结婚,为的也不过是继承爷爷的财产,既然目的达到这种狗男人不要也就不要了……”
她自顾自的说:“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严格意义上来说,你也没吃什么亏,世上奶狗那么多,单身姐姐更吃香!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苏翊宁自我安慰,努力让自己释怀。
可明明嘴上是那么说的,心里想的,脑子念的,全部都是傅言深。
“混蛋……”
苏翊宁话锋一转,借着醉意,难受的落泪。
“不是说喜欢我吗?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找别的女人……”醉酒的她,嘟嘟囔囔,“不就是生孩子吗?搞得好像谁不会一样,都不碰我,我怎么怀啊……”
苏翊宁一个人在包厢内自言自语。
殊不知,此刻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门外。
他搭在门把上的手,因听清她的话语而停下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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