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情别恋?余情未了?婚变在即?苏氏集团千金,密会小鲜肉!”
“傅苏联姻短暂数月,曝光如此丑闻,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亲眼看着苏翊宁输入这些文字,傅言深的表情逐渐复杂。
他斜睨着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你这是……”
“写投稿新闻啊。”
苏翊宁回答他,头也不抬,接着打字:“车内激吻不停,甜品店互相投喂,出轨实锤!”
可伴随她的输入。
身边的男人虽然没说话,可他周围的气压在瞬间骤降。
车厢内的空气,无形中被抽走。
苏翊宁感觉到压迫。
她转身看他。
瞧见傅言深黑着脸,苏翊宁确定他在偷看。
于是,她笑问:“咋啦?我写的不够劲爆吗?还是说,你对小鲜肉这个称号不太满意?”
她缓和着气氛,笑吟吟的打量他:“那不然,大狼狗?”
“……”傅言深无言。
明知他的情绪来源不是这个,可她还是忍不住逗他玩。
“哎呀,我这是策略嘛,自古套路得人心。”
苏翊宁对他解释:“我要是直接对外发布我们俩的合照,别人最多就看两眼,心想‘哦,原来这就是傅氏长孙啊,两人看起来挺恩爱的,有镜头故意装的吧’,没有记忆点,然后接着看下一条新闻……”
“但我要是另辟蹊径,用这种方式发布出去,别人一看新闻,误以为我出轨别的男人,关注度必然比刚才说的那种方式要高得多。”
“骂的越狠,热度越高,到最后再曝光出来,原来出轨的对象竟是原配夫婿!既能洗清我的出轨嫌疑,又能给你增添一份神秘的面纱,故弄玄虚,先抑后扬,新闻效果不就出来了嘛……”
苏翊宁的话音刚落。
开着车的张弛,听得两眼放光:“妙啊!夫人,你这可比普通新闻有意思多了!”
得到他的认可,苏翊宁得意的挑挑眉毛。
“你看……”
苏翊宁对傅言深努努下巴:“我的迷弟也觉得不错。”
两人同仇敌忾,根本不给傅言深否定的机会。
再看她一副轻车熟路的架势,傅言深的脸色更加难堪。
他沉着眸。
傅言深想到在这之前,于晨光报社拦截的那份新闻稿。
也是在地下停车场偷拍,同样是以苏翊宁出轨作为内容核心,以及……
沈时礼拥着苏翊宁的画面,在傅言深的脑海重现。
他咬着牙,眉宇间尽显不悦。
而傅言深的表情变化,被苏翊宁看得一清二楚。
她莫名其妙的眨眨眼。
“怎么了?”
苏翊宁直言:“怎么听完我的解释,表情更臭了?”
她开门见山,一针见血。
“……”傅言深沉脸。
而他越是不说话,苏翊宁就越想刨根问底。
“嗯??”
苏翊宁放下手机,拽着他的胳膊来回晃动:“哪里不满意?你说,我改。”
她以为,是她撰写的新闻稿令他不悦。
殊不知。
傅言深的心底醋意翻滚。
他的眼底深处,妒火熊熊燃烧着。
在苏翊宁持续的目视下,傅言深咬着牙,挤出三个字:“沈时礼。”
“哈?”
苏翊宁一头雾水。
他突如其来的话题切换,让她停顿数秒才反应过来:“沈时礼?他怎么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和他都谈过什么。”
“……”苏翊宁撇撇嘴,“没谈什么啊,就是承认我提前知道他和我母亲之间的渊源,觉得他不错所以想撮合他和希雅,以及我不希望他对我母亲心存愧疚,更不需要他的报答。”
“就这些?”
“嗯。”
“他答应了?”
“额……应该算答应了?”
“应该?”傅言深不悦的蹙眉。
他的黑瞳中,妒火和占有欲愈燃愈烈,仿佛要将眸中的她烧成灰烬。
“……”苏翊宁无语,“但凡我能随意左右别人的想法,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醋缸砸个稀巴烂。”
她说着,抬手就蜷起中指,用力的弹傅言深的额头。
“哒——”
手指与额头的碰撞,发出突兀的脆响。
“啧。”傅言深不悦的咂嘴,怒视苏翊宁。
然而。
迎对他视线的她,坦坦荡荡,毫不畏惧。
“怎么啦?就许你吃醋,不许我生气啊?”
她故意装出气鼓鼓的模样:“我脑门上,难道贴着‘水性杨花’这个标签吗?搞得好像我随时会出轨一样,说好的互相信任呢?亲口说过的话,这就喂狗了?”
“……”傅言深吃瘪。
原本凝在心口的那团气,被身边小女人的怒气吞噬,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片刻。
傅言深舒出一口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别扭的低着嗓音,尽量让他的语气听起来柔和一些。
“那是什么意思?”苏翊宁傲娇的瞥他。
一副不说清楚,我和你没完的架势。
极短的时间内。
她反守为攻,逼得傅言深乖乖就范。
再次重舒一口气后。
傅言深拿出他的手机,翻找出一个文档,递给她看。
“这之前,别人匿名发给我的。”他半真半假的告诉她。
苏翊宁半推半就的接过。
紧接着,她看到一则图文并茂的新闻稿。
“直播翻车内幕?男女关系复杂!她竟是这样的苏翊宁……”
是他们之前作为交换,拦截下来的原稿。
苏翊宁震惊的同时,她滑动手机页面,逐字查看,并在最后看到“责任编辑/薛一一”几个字。
“呵。”
苏翊宁冷笑:“果然又是她,居然还跟踪我。”
见她的反应冷静淡然,傅言深蹙眉:“她?你认识?”
“嗯。”
苏翊宁点头:“我奶奶改嫁后的另一个孙女,真名薛楚妍,因为自家破产没落,所以见不得我好吧。就职晨光报社后,她就发布过不利于苏氏和我的新闻。”
伴随她的叙述,傅言深恍然。
“可我怎么好像没见到这个报道?”苏翊宁抓住重点,“匿名发给你的人,哪来的新闻稿?又是怎么知道你的联系方式?”
她接连发问,傅言深只能硬着头皮:“不知,许是另有所图。”
“哼。”
苏翊宁冷哼一声,将手机交还给他。
“没想到,大醋缸子居然还挺沉得住气,拖到现在才告诉我?为这,又生闷气吃飞醋了吧?”
她无情揭穿他。
傅言深的脸色因此黑沉。
见他默认。
苏翊宁哭笑不得,而后解释道:“事发当天,我和希雅发生矛盾,碰巧沈时礼也在现场,后来希雅一气之下驱车离开,差点撞到我,所以就有了照片中的这一幕。”
“……”傅言深沉默不语。
“断章取义嘛,老新闻人了。”苏翊宁无奈的叹息,又忍不住调侃他,“论有效沟通的重要性,以后再碰到这种事,麻烦第一时间告诉我。有问题及时解决,有误会麻溜解开,你好我好大家好。”
不等傅言深回答,开着车的张弛,先行用力的点头回应:“夫人说得对!”
车厢内的气氛,转而一片融洽。
可苏翊宁不禁陷入沉思:“照理说,手握这样的新闻不对外发布,反而私底下发给你挑拨离间,一点也不像她的作风。只要是我的负面新闻,她不可能错过……”
话语间,苏翊宁忽然心生一计。
她狡黠的笑,主动提议:“诶?要不然,我借此机会,送她一波业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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