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杳被冷立林这冷不丁的轻佻动作吓了一跳。
她想后退,却没想到被冷立林死死的捏着下巴,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他身上不是还有伤吗?!
怎么力气这么大?!
月知恩先没崩住,登时一个力落的动作扔了茶杯,三步做两步,飞奔到了冷立林面前。
月知恩一个抬手,死死的嵌住了冷立林捏着李杳杳下巴的那只手。
月知恩语气冷硬:“冷大人, 还请你放尊重些。”
桓羽生也脸色大变:“知恩,你在做什么?!立林他身上有伤!!”
冷立林看了一眼月知恩,又看看桓羽生。表情玩味。
“羽生,你还真是——有个好徒弟啊——这还没出师呢,就敢对尊长动手了。”
桓羽生也急了:“知恩,还不放手?!”
月知恩丝毫不为所动,:“我现在有次行为, 只是为了不让尊长做出有违尊长身份的事情, 是为着尊长考虑。至于尊长是不是领受我的好意, 那就看尊长的肚量了。”
“好,好,好!!”冷立林突然大笑,慢慢的放开了钳制李杳杳下巴的手。
”李杳杳,“冷立林看着李杳杳,表情恨死不怀好意,”再邀买人心这方面,你是行家啊。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能对你如此忠心,看来,你还真是——不可小看呢。“
李杳杳毫不示弱的瞪着冷立林:”哪里哪里,月知恩他不是没头脑的小孩子,他知道梨树,知道是非对错。“
同时,位于讨论忠心的月知恩见冷立林放了手,他便也放开了冷立林的胳膊。
桓羽生第一时间冲到冷立林身边,检查他的伤势。
桓羽生满脸心疼:“还好还好,没什么大碍, 月知恩!!!”
“你,如此不知分寸,太让我失望了,今天,你去给我把我今天教你的剑法练上五十遍,不到数量,不准休息!!”
月知恩丝毫不惧:‘是。“
桓羽生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就去!!“
月知恩站着没动。
“师父,我会去的。只是,要在杳杳姐姐安全离开之后。”
“月知恩——”冷立林看向月知恩,那眼神让李杳杳想起了成年的狼看向已经长起来的小狼的那种戒备于恫吓,“你,很好。不愧是羽生的徒弟。这功夫,真是日渐精进,力道也是够足,就连我,日后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只是,你先别得意。看在你是羽生的徒弟的份上, 我送你一句忠告。”
“
莫恃少年时,少年能几时?”
听到这句话, 月知恩抬手看向冷立林,目光是毫不示弱,甚至们还带了几分嘲讽。
“桓冷大人放心,我从来没这么想。”
“我从来没有仗着自己年龄小而怎样,反倒是冷大人,可别仗着只是虚长几岁,就摆老人的架子,端老人的谱。”
“月知恩!!!”
桓羽生勃然大怒。
“李小姐还在这里,你就如此目无尊卑,给我出去跪着去!!!”
月知恩站着没动,只是把头扭向李杳杳。
“杳杳姐姐,你何时走,我送送你。”
李杳杳叹了口气。
本来,是想问问那首诗的。
结果谁能想到冷立林突然发疯,整的事情不好收拾。
现在这个样子,显然不是她问下去的好时机。
只能——
以后有机会再问了。
可是,她以后是真的不想问了。
况且,如果真的涉及父亲的话,还是早些打听清楚的好。
别再瞻前顾后了,早点打听清楚,还能早做打算。
管他冷立林什么心情呢。
还是父亲的大事要紧。
万一,父亲再像上辈子一样,被她自己的一时鼠目寸光所害,那她,真是百死难赎了。
李杳杳又坐了回去。
“本来,我知道冷公子还在病中。本来,也觉得,这日子,也不好来麻烦冷公子,只是有些疑惑,想请冷公子解答。”
李杳杳再次把那字纸给冷立林和桓羽生看。
冷立林面色不改。
”李姑娘,方才,不是为着这个,已经发了好一通长篇大论了吗?!怎么,一遍不过瘾,还要再来一遍?!”
冷立林自嘲道:“我情深不能自已,写诗传情,伤害了扬将军,我罪该万死。可以了吧?”
李杳杳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个。”
冷立林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那还要我怎么?!让我去游街示众,负荆请罪?!”
李杳杳再次耐心道:’我还是不明白,你和桓羽生,成日家腻在一起,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为什么,还要誊写前人的诗句呢?”
冷立林用着饶有兴趣的眼光看向李杳杳。
李杳杳直视冷立林的双眼,一字一顿:“这诗,总觉得,不是你说的传递情谊那么简单——”
冷立林轻笑:“李杳杳,你说,让我说你什么好。”
?
“你,比扬素波,聪明。”
“既然,你已经看透了一切,方才,怎么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对着我好一通教育呢?”
一旁的桓羽生急了:“立林!!慎言!!”
李杳杳听着冷立林的答案,心凉了半截。
整个人也如同被七八桶冷水从头浇下,淋了个彻底。
李杳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果然,这首诗,不只是情诗,而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独有的传递信息的暗号。”
桓羽生急忙上前,显然是不想让李杳杳再猜了。
“李小姐,既然,你也知道这是我和冷立林之间的独有的暗号了,那就意味着,我们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出于尊重,您不要再继续问下去了。”
李杳杳双目直视桓羽生,好不露怯:“桓大人,我并不是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人。你们之间的事情,如果不牵扯我,那与我无关。但是——现在,我想知道,你们的这些信息,是不是与我,与我的家族有关。”
桓羽生看着她,一脸为难。
李杳杳看着他这反应,心下了然了。
果然,和上辈子一样。
若是与自己无关,桓羽生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告诉自己,与自己无关。
可是,看他这个纠结的样子,李杳杳心里,更加印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自己家,出事了。
“是不是,我的父亲——”
冷立林在那边,冷不丁的开口:“李小姐,看你的样子,是已经得到答案了。”
冷立林满意的拍手。
”李小姐,果然,是聪明之人。仅仅凭着这一点线索,就拼出了背后的真实意思。“
冷立林再次慢悠悠的走到李杳杳面前。
“我需要一个妻子,一个李小姐这样的妻子。”
李杳杳现在已经没心思应对他的调情,直接戳破“一个在外面给你兜底当遮羞布,在内为你孝顺父母传宗接代,还能揣摩你心思的,无怨无悔的工具人?抱歉,我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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