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暮语四人甩开命案情形,谈着江湖之事时。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的,是一声惶恐的声音。
“师伯,师伯,不好了,那楼阴山的蛟龙醒了,封印快顶不住了!”
老人闻言,原本和蔼面色陡然突变,蹭的站起身来,目光灼灼的盯着来人。
这一刻,老人的疲态尽速褪去,犹如遇见生死大敌般,全身气机蜂拥而起,坐在一旁的萧暮语不禁发颤。
老人的实力,可见一斑!
那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同样穿着简约道袍,身上背负一柄桃木剑,精瘦的脸上展现出万分的慌张。
“什么时候的事!”
老人声音低沉。
把老人唤做师伯的年轻人慌张道:“不清楚,我跟我师傅路过那个地方,瞧见封印松动,师傅已经在那加固了,但眼瞧就顶不住了!”
“胡闹!”
心境稳态的老人这一刻竟勃然大怒,“这五百年的妖物,是他一个人就能扛的?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
那年轻人下意识的缩缩脑袋,不敢搭话。
老人也没有理会这个师侄。
对着身旁同样面容冷峻,但没了双臂的大徒弟说道,“你赶紧把你三个师弟叫出来,我跟他们三去帮助你师叔,你重伤在身,去了也是累赘,便去附近几个分院叫支援!”
这位大徒弟自然知晓那只在楼阴山作恶,被高人封印的蛟龙,实力强悍,戾气更为火爆,若是逃出封印,恐怕要遗祸人间。
明白事情严重性的大徒弟,当即不敢再犹豫,慌忙起身走向那座房门死锁的小屋子。
嘱咐完这些,老人这才回过头来对萧暮语二人说道,“二位公子,事发紧急,今日便怕是不能尽地主之谊了,二位公子还望自便。”
萧暮语当然听出了老人话中逐客的意思,压下心中疑惑,不再掺和,站起身来作辑。
“老先生保重。”
说着,便走出院子。
刚走没出没两步,昨天公堂之上,那三个老先生的徒弟却是追了上来。
为首那个颇为稳重的男子犹豫两分,张口说道:“昨日答应都护,案件水落石出前不能离开京城,但现如今实在是事态紧急,那蛟龙五百年的修为,若是破阵而出,怕是又得祸害一方百姓,今日,我们三人必须要陪着师傅去稳固阵法,防止它出来害人。”
萧暮语还没表态,那人又说道:“都护昨天能信任我们,是我们的荣幸,今日,我们便将性命相连的纸扎命格交给公子,七天后,若是我们不回来,公子尽可毁去命格,我们三人必定随着命格一起烟消云散!”
说着,那人奉上一张写着生辰八字,冒着灵光的纸人。
而他身旁的那两位同样把自己的纸扎命格奉在手上,递了出来。
萧暮语撇着眼,瞧了一圈,全部收下。
他自然听说过道门的命格纸人,这是跟别人用性命承诺事情之后,交出的信物。
命格纸人若是被毁,本体必定命陨!
三人见状,道了声告辞,便转身离开了。
萧暮语挥挥手中三张纸人,“记着,七天昂!”
那三人脚步急促,不知道听没听见。
萧暮语小心翼翼收好纸人,这可是三个人的性命啊。
回到都护院,萧暮语直接走到偏房门口,朝着还在偏房中一板一眼搜索,一个下午未曾停歇的呆子胥充喊道:“行了,找找前朝大炎的,大璃的文案应该没有记录。”
得到萧暮语的命令,胥充直接调转风向,朝着如山堆的大炎案件中爬去。
日暮十分,陷入书海中的胥充终于从偏房中钻出来,手上举着一份公文,脸上终于露出憨厚的笑容。
“大人,找到了!”
萧暮语站坐在大堂之上,看着胥充拿上来的公文。
这份公文,便是湘尸派的那位老人遭受官司的事情。
跟老先生说的一样,的确是草草结案,连如何解决都没写,交代了事情经过之后便在公文最后边写上结案二字。
萧暮语盯着公文上的一个名字“任永昌”
这人便是将老先生告上衙门的人。
萧暮语走下大堂,来到胥充旁边,指着这个名字。
“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胥充盯着这个名字,挠着脑袋支支吾吾想了半天,张口说道,“我去查查。”
说着,又一股脑钻进偏房之中。
萧暮语刚要退回大堂正坐,这时候,在坊市中游荡完毕,返回永乐院之后就能交班回家的小胖子谷升慌慌忙忙跑进门,连滚带爬的进了大殿。
“大人,不好了!”
萧暮语转头,只见小胖子满脸焦急,圆滚滚的脑袋上不断冒汗。
“大人,湘尸派的人,全都跑了!”
由于湘尸派沾了命案,小胖子今天巡查时,还特地到那大门上转悠两圈,只见湘尸派大门紧锁,挂着“室内无人”的牌子。
小胖子觉得不对劲,湘尸派常年肯定会有一人看守大院,这张牌子从来不见挂出。
小胖子没来由的一慌,赶紧敲门。
结果敲了半天无人响应,这时候路过一位在皇城大门看守,交班返家的禁军。
那军爷对着小胖子说了一句,“别敲了,就刚才,里边的五人全都出城去了。”
小胖子吓了一跳,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赶紧跑回永乐院通报。
早就知晓这件事情的萧暮语仅是点点头,轻轻道了句:“知晓了。”
小胖子直接急了。
“大人,他们这指定是畏罪潜逃了,赶紧派人去抓回来啊!”
萧暮语摸了摸胸口的三张命格纸人。
“不用,七天之后他们自然会回来。”
小胖子一愣,盯着萧暮语这满脸自信的神色,满头疑惑,完全不知道这位一把手哪来的自信。
随着坊市大门的鼓声开始响起,院子里陆续换班了。
呆子胥充倒是很准时的在交班之时,找到了关于那个,将湘尸派老先生告上衙门的任永昌。
萧暮语并没有焦急回家,而是在大堂之中,将那任永昌的资料看了看完之后,这才踩着宵禁的时间小跑回家。
任永昌,今年四十三岁,二十三年前在外边拜了个神秘师傅,进了个名不经传的小门派,钱财被坑得一干二净,在里边给别人打杂了十来年,什么都没学到不说,最后还被赶了出来,十三年前回了京城,三十岁的人了,还是一事无成。
好在家里父辈都有些家产,只要这辈子不是特别阔绰,倒是也能安稳一生。
归家途中,萧暮语脑袋中全是这个任永昌的资料,甚至回到家还再叨叨着命案。
步立城忍不住道:“那么用心做什么,只要得到明岗暗哨的位置,我们就能逃之夭夭了。”
萧暮语叹出一口气。
“有些功绩才能更容易接触到皇城的布防图啊。”
顿了顿,他又说道:“终有一天,这些人都会变成我大炎的子民,我大炎子民,不能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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