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修改,抱歉,请见谅)
这个人叫李登堂,隔壁山头那个读书山头的人,年纪轻轻,二十五岁左右,论文采或许不出众,但若是论对天下大势的看法,不少老师都需要向他请教,有的老师说如果他要出山入世,无论进哪个国家,那个国家的实力起码番上一番。每次李登堂都笑着说,“我就是个看戏的,戏外人入戏,跟戏的走向没什么关系,该怎么走还是怎么走。”
李登堂年少读书,早年间也有报效国家的念头,只是后来书越看越多,就感觉入仕途无聊了,然后进入了沧澜学院,只喜欢三件事,读书,喝酒,看天下。
曾经酒瘾发作的时候放下狂言,现在哪个国家的皇帝皇子给我送酒来,我能让他们统一天下!这句话后来传到了附近个个国家皇室的耳朵里,这群皇室非但没有因为李登堂的狂傲而生气,反而激动得直接就下令,派了好几个大将军,押着数百坛美酒过来,不期望李登堂能接,就希望下次他酒瘾再犯的时候,能及时把酒给他。结果专门掌管学院规矩的那位长老直接带着一山的弟子出山,半路拦截了各个国家的大将军,把酒都给倒了,说沧澜学院内不许有酒!
李登堂之前来到沧澜学院之前,可不知道这里不能饮酒的规矩,只为了这里的书海而来,来了之后,发现这里就是个人间地狱,吓得当时就逃了,但是学院的长老和老师哪里愿意放过这个庙堂大家?他还没跑出学院范围就被抓回来了。
前几个月徐二跟3的导师打赌,说你看喝酒误不误事?我喝酒教出来的土地是不是比你土地强?要是今天我徒弟赢了,以后不许再拿我喝酒的事说事。
后来萧暮语赢了,那位导师果真再也不管徐二。
李登堂今天实在是馋酒,大半夜睡不着,就想着偷偷来这里讨口酒喝。
然后两个人就聊天喝酒,刚开始互相都要点面子,聊点高雅的诗词歌赋,萧暮语之前可是皇家太子,虽然不说满腹经纶,但肚子里也有几瓶墨水傍身,喝得差不多了,面子什么的都放下了,聊到了美人下流琐事。
最后喝得伶仃大醉了,李登堂指着天上的月亮问萧暮语:“天下百年内的大势你可知晓?”《指着明月论天下》这个可以用作章节的标题。
萧暮语本意就想复国,虽然不是想当皇帝,但家族千百年传承的皇位丢在他这里,实属说不过去。
然后就说了一句“愿闻其详”
咱在的大璃外患倒是没什么外患,北部的北冰原内讧一大堆,东部的傲来国有着大炎的官渡大营守着,自然也不敢放肆,西边的星月国现如今,战、坐的两位皇帝互相在挣权,管不上这些扩张的事,南边的诸国虽然有钱,但军力不行,只想着自保,也不会滋事。
但大璃的内忧可真的令人堪忧,东边大炎遗孤虎视眈眈,西边的西凉王赵毅更是厉兵秣马,北边的节度使也整装待发,看着天下大乱的时候想着分一杯羹,南边分了十几个诸侯国,实力弱小,但是如果真的乱套起来,即便想要勤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而那位马腾长女马嘉佳登基之后,也没有傻乎乎的就血洗庙堂,毕竟没有人的庙堂可不好掌握。但是这样的弊端很大,虽然说能保证了大璃的安稳,但朝堂之上却是鱼龙混杂,想什么的都有,很多大官员之前便被太子和三皇子给收入了麾下,现在还在想办法帮那二人复辟,跟马嘉佳忠心的人可不多,虽然一直在洗牌,但你觉得一个新晋的官员一来就能当上丞相,当上御史大夫?还需要慢慢培养成长才行。
不过马嘉佳之才,的确不一般,这样混乱的局面之下,她都能将整个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实在是难得的君王,若是再给他十年,将朝堂内的人全部换成自己的心腹,到时候那三个大的诸侯国就难受了。
萧暮语连忙问道:“那你觉得大炎萧家复国的期望能否成功?”
李登堂沉吟了半晌,笑道:“希望不大,大炎遗孤仅仅有东边的萧厉掌握重兵,虽然这几年来一直都在招兵买马,但终归实力有限,靠着东边几个郡的税收可很难突破五十万的兵力,而且萧厉不过是一介莽夫,行军打仗在行,但是治理国家就难了。不过也不一定就不能成功,变数便是那个出逃了的大炎太子殿下。
萧暮语直接单膝下跪,对着李登堂深深抱拳拜服,说道:“先生教我!”
以李登堂的才智,自然一眼就看穿了萧暮语的身份,否者也就不会在他面前谈论天下大势了,萧暮语也不再藏着掖着了。
李登堂淡淡一笑,“看在美酒的情面之上,今天我也就唠叨唠叨。”
萧暮语不敢怠慢,直接给李登堂倒上一碗酒。
李登堂举着那碗出现明月倒影的香甜美酒,爽朗笑道:“太子亲自沽酒,我李登堂难得的福分哟。”说完,李登堂一饮而尽。
“殿下可知你犯了几个错误?”
萧暮语一愣,连忙再次给李登堂的空碗中倒满酒。
“先生赐教。”
李登堂没有直接把酒喝下,而是举着装满酒的碗轻轻摇晃,说道:“大璃建国之初,皇城内子民可谓是身在大璃心在炎,若是太子当时便扯大旗,闹个城内哗变,趁乱出逃,回到东边官渡,招贤纳士,跟傲来国交好,大璃可不敢轻举妄动。大璃刚刚打了半年的仗,他们也是伤筋动骨,需要修养。而殿下凭借大炎皇室之名,少不了有忠肝义胆之臣前来投靠,吞并附近州县,养足实力之后跟大璃开展,不敢说必胜,但至少赢面很广。”
“然而殿下当时在做什么?”
李登堂小小抿了一口酒,嘴角挂着醺醉的笑意,看向萧暮语。
萧暮语死咬牙关,倔强道:“为父披麻戴孝,臣子之责,不敢违抗!”
李登堂冷笑一声,“当时大炎已亡,殿下沦为庶人,披麻戴孝三日即可,但太子的孝服却穿了三年!怎么?放不下当皇室的面子?你可知那三年中,人心已经被大璃收买过半,谁愿意跟着一个亡国之君倾尽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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