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听到凤灵说出的这三个字，陈玄一愣，什么对不起？
这女人什么意思？她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
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说对不起来缓和关系的吗？
一旁的人皇伏天等人也是皱着眉头，对于凤灵虽然他们并不怎么了解，但是陈玄甘愿为了这个女人前往永恒群系犯险，足可见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对这个女人也足够的信任。
但是现在她为何突然说出这三个字？
然而，正在所有人都在思索着凤灵这话中的意思之际，凤灵的眼眸突然变得无比凌厉，只见她突然一步跨出，其玉手之上已经出现了一柄散发着寒意的利剑，猛然朝着陈玄的身体捅了过去。
“当初我便对你说过，我们之间不应该走的太近了，可是你并没有听进去，而且这次你真的不应该去的，因为那并非我的本意……”
“现如今走到这一步，非我所愿，但我却不得不做，所以……你别怨我！”
她出招的速度太快了，而且陈玄对她根本没有任何防备，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陈玄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人皇伏天等人同样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此时的凤灵不仅出手果决，而且身上的气息也太强大了，比人皇伏天等人都还可怕。
刹那间，在这还不到万分之一秒的时间里面，当陈玄首先反应过来之际，看着那即将刺入自己身体的利剑，他整个人都呆住了，连思绪仿佛都停止了运转，也忘记了反抗。
在那足可忽略不计的时间里面，陈玄的脸色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不信，有疑惑，有痛苦，有迷茫……
然而，就在这一剑即将刺破陈玄的身体，穿透他的心脏之际，一股大力猛然从陈玄的身旁传来，直接把他撞飞了出去。
紧接着，刺啦一声。
利剑刺穿了肉体，鲜血哗哗的流淌而出。
可是这一剑并不是刺在陈玄的身体上。
而是……刺在了初瑶的身体上，其那圣洁的白衣，顷刻间被鲜血染红，她的心脏已经被这一剑彻底的穿透。
不仅如此，这一剑中还蕴含着惊人的黑暗力量，当利剑穿过初瑶身体的那一刻，顷刻间便是残识其体内大半的生机，还摧毁了初瑶的气海雪山。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了，快的让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哪怕是刺出这一剑的凤灵此时都呆滞住了，她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愿意为那个男人挡下这致命的一剑。
“妖女，你大胆！”
这时，首先回过神来的三生爆喝一声，滔天的力量猛然朝着凤灵横压而去。
这一声大喝，也是让得所有人都回过神来。
看着视线中发现的那一幕，在场之人脸色瞬间大变。
凤灵黛眉一皱，随即她猛然拔出了插在初瑶身体上的利剑。
紧接着，其一剑横扫，没有任何花俏，但是这一剑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而且道韵十足，其中还有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玄妙之力。
当凤灵这一剑横扫出去的瞬间，这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一剑，竟然把三生都给逼退了。
不仅如此，三生的口中还喷出了一口鲜血。
见此，人皇伏天、妖主、老鬼、武太岁、小神龙、天雀、鸢阴、追月都同一时间对凤灵出手了，虽然他们都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变脸。
但是现在这个女人身上绽放出来的气息给他们的感觉太危险了，现在他们必须联手将其制服才行。
“怎么会这样？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木屋前方，石女此时也是一脸惊容之色。
同一时间，回过神来的陈玄也立即出现在了初瑶的身边，接住了她缓缓下坠的身体，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看着这个女人那苍白的脸色，感受着其体内那不断流逝的生机，陈玄的脸上也闪过一抹痛苦之色。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陈玄颤抖着手，死死的捂着初瑶的伤口，他双眸赤红，一股股惊人的力量不停的输送到初瑶的身体当中。
可是初瑶不仅气海雪山被摧毁，连心脏都被刺破了，而且其体内的生机还被黑暗力量残识，如此惨重的伤势，已经是回天乏术了，根本没有任何挽救的可能性。
林素衣和瞎子两人立即出现在陈玄的身后，看着即将香消玉殒的初瑶，他们的脸色也变得极其复杂。
“不要，你不要死，我陈玄不准你死……”陈玄仰天咆哮，不停的嘶吼。
初瑶此时已经走到了人生的尽头，看着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那无比痛苦的脸庞，她缓缓伸出手抚摸着陈玄的脸颊，脸上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虽然我们两人之间已经完美的结束了，可是……我真的好奢望我们之间还能再完美一点，可我知道，那样子就是你我之间最完美的结局了，其他的，我不能再去奢望，因为我没资格，更不配！”
“不，那不是我们之间最完美的结局，我们之间还有更完美、更好的结局，我还没告诉你了，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不会拥有更完美的结局？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陈玄满脸痛苦之色，可是初瑶体内的生机散发的太快了，连他都无能为力。
这一刻，已经不知有多少年眼眶没有湿润过的陈玄，没有流过眼泪的陈玄眼眶不仅湿润了，两行泪珠也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了初瑶那苍白的脸上。
看着这个男人为自己落泪的模样，初瑶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她不断的抚摸着陈玄的脸庞，仿佛是想把他的模样刻在记忆的最深处，来世再来寻找他一样。
“还从没有男人为我流过眼泪，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初瑶的脸上噙着幸福的笑容，继续说道；“还记得我前段时间对你说过的话吗？我说找到了一条我喜欢、没有任何负担的全新大道。”
“我知道你未来有一天肯定会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中，但是我觉得我自己有能力去改变这种命运，所以我要成为你的护道人，为你护道，而这便是我寻找的大道！”
“虽然我无法再拥有你了，但是能让你记住一辈子我也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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