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桁虚弱地半躺在床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可怕,嘴角轻轻勾起,呈现一个勉强的笑。他拍拍床沿的空位,示意我坐过去。一时间,我仿佛又回到了天己峰小院后那片竹林下的旧日时光。
我走上前,才坐下,他已伸出手,掌心和四指轻扣着我的后颈,慢慢摩梭,拇指轻抚着我的脸颊。良久,桁长叹一口气,手略一用力,便将我的头按在他胸口。
没有任何挣扎,拒绝,我伏在他胸前,静静地听着那不算有力的心跳,居然有松口气的感觉,还是温热的,还在跳动着就好。
“弦儿,真的,真的对不起。”头顶上方的声音虽带着些哑,但依旧低沉好听,只是他的话,又一次让我僵直身子。
“小傻瓜!我对不起的是因为就这样占有了你的第一次,委屈了你。你……还这样小啊!”桁轻抚着我的头发,“那天醒来,我很惊慌,也一下子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你该知道,在我心里你是如何地重要,可是那样的情况,你要我怎能不愧疚?弦儿,我庆幸那个女子是你,可是我更内疚,让你面对那样的难堪境地,而且是在没有明媒正娶的身份的情况下。弦儿啊,弦儿,我以为我爱你的心,不用提你也会知道的……”
“可是,你却曾经忘了……”我埋首在他胸前,哽咽出声,那段路上的坚强,受伤此时全化成酸酸的眼泪,流出心间,滴落在他身上。
“是啊,忘了,怎么会忘呢?”桁的声音有些飘渺,良久,等我以为他又会说对不起或解释的时候,他忽然冒出一句:“以后不会了。那么刻在心头,即使忘了自己,也不会忘了这份情。”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我头顶的发上。
那天,我们合衣躺着,相偎了一下午,什么都没再说,没再提。后来,文神医提出最好趁现在还在服用接天神水配制的药丸,身子处于快速恢复的时候,多进行双修,好帮桁尽量补回失去的功力。我虽仍有尴尬,毕竟桁现在是醒的,但也没有反对。只是桁坚决要多等两日,征得我的同意后,让人去采买红缎红烛等,说不为世俗名分,只为天地神明可见证,要拜了天地才肯。
这样交出第一次,这样草草连完整的婚仪都没有,说不惋惜,没有半点怨恼是不可能的,但只为他那句:不为世俗名分,只为让天地见证他的心,我仍是忍不住悄悄感动着,心尖冒出丝丝甜蜜。
这日,文神医给桁诊断的时间有点长。等我进去时,桁依旧处在一种恍惚状态。待见到是我,脸上又恢复了带着宠溺和爱恋的笑,只是怎么都遮不住眼底深藏的那点无奈和……脆弱。
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我压下心底一点点的害怕,扬起明亮的笑颜,挨着他在床边坐下:“今日文老爷子怎么说?你不会又砸了他神医的招牌吧?上回你昏迷时,他就和我抱怨,说天下也就你老砸他招牌,让他从神医变庸医。”
“现在还都不好说,尽力养着。文叔说总要过上两,三个月,看药效和我们‘努力’的结果。”说到‘努力的结果’几字时,桁的眼底已经完全淡去了那脆弱,转而挑眉调侃,转首在我脸颊,热气轻吐,“其实,我还欠弦儿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呢。等天地神明为我们作过证,这身体再争气些,我定让弦儿做我真正的妻,而不是捞什子的练功。”
许是被他故作暧昧的神情带动,我垂头啮咬了一下他的肩头:“等你能下地,自己走上几步再说吧!”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三天后,当桁能下地时,他便吩咐人将买的红缎挂上,到了夜间,又点上红烛,只拉了我,在月前摆下香案,共同跪拜,真正地只拜天,拜地,对拜,没有嫁衣花轿,没有任何和婚礼有关的唱词礼仪,他许下的诺言也不是为夫为妻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山盟海誓,而被换上一生爱我之心不变。
一样是甜言蜜语,但放在这样一个日子,这样郑重的场合来说,却让我感觉有些说不出的怪异。但当时月夜下,对着他那张苍白却坚定的脸,迷雾重重的眸子,却漾着生生将人淹没的深情,我提不出半点疑问。当我同样满怀郑重地对月起誓,唇才微张,话犹不及出口,却被他全数吞没。
不顾尚有两位老人家,一个小厮在侧,他以吻封唇。直至微喘,身体有些不自主的轻颤,他才松开不知我们何时纠缠在一起的舌,半倚在我身上,低头看进我眼里:“我还真不中用呢。今晚还有劳弦儿,将为夫吃干抹净,只希望弦儿不会嫌弃。”
羞且涩,酸且疼,我伸手揽住他的腰,将头搁在他胸口:“回房吧,你的身子现在还久站不得。”
那一晚,因为注定不能放纵狂野,他急尽温柔缠绵之能,开发我身为女子的敏感,让我体会到了一种无论读多少小说,看多少A片都不能体会的两**融的柔情。因为他醒着,双修之时有了他主动的配合,也省力不少。当最后,我分出极少量的功力导回他体内后,准备离开他的身子,在一边休息时,他扣着我的身子,不让离去,只是抱着我翻过身,将我整个包进怀里,四肢交叠。
模模糊糊入睡,感觉肩上有股温湿在轻移,似乎他在说:“对不起,原谅我的自私。”但实在太困,我也没有去确认细想。
半夜,蓦然惊醒,有些不习惯在一个男人怀中醒来,尤其是两人的私密部位还紧连一处。羞意顿时遍布全身,但听着耳边平稳的呼吸,知道身边人睡着了。抬眼,凝视着这张熟悉却又在今夜让我觉着有些陌生的脸,不期然竟在眼角发现几滴晶莹。我忽觉无措,觉着那泪珠太刺目,想伸手帮他拭去,却不想惊醒了他。
桁张眼,眨了几下眼睛,那水珠忽然蒸发了似的,或只是我睡醒迷糊的错觉?桁用鼻子轻扫了一下我的额头,复又将我半压在身下,紧扣在怀里:“我等这一天很久了,醒来睁眼的时候可以看见你。终于等到了。弦儿,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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