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魔惑 > 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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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心底都有份痛,我不想都担下来,景王的痛殇我无能为了,死去的人没法复活,失去的东西,夺回来的可能太小,我……只能说尽力而已。

    无聊地拨弄着秦弦,这架‘沉鸣’是这次被骗当饵得到的唯一实质报酬。景王的人在丢弃的马车里找了回来,天月琉殇当场就开口说送了我。‘沉鸣’的音质,制作技巧只能看看称作上乘。但琴身是用特殊的药水浸泡过的,我曾用五成掌力击向一块同样处理过的桐木,只能产生些许裂痕,让人瞠目。

    我们已经向天月他们请辞,明早离开。整晚我的心一直躁动不安。一会儿想着景王隐隐透露似有拼死一博的决心;一会儿想到那个死去的秦肃,属于秦娴的记忆一寸寸仿似割心;一会儿又想到再过两天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见到阿九,有些雀跃……

    弹完一首《山水绿》,始觉心情稍平,正欲收好琴,门外传来天月挽的声音:“弦儿,我有话和你说。”

    门外的天月挽难得地换了一袭黑衫,只束了个简冠,依旧风华,去隐隐透着萧索和倦怠。我抬眼看着他,等他开口。

    他只怔怔地看着我,随后大袖一挥,琴已在他手中,另一手更是搂住我的腰,展开轻功,上了屋顶。

    “弦儿,把方才那首曲子再弹一遍,好吗?”

    我没有看他,径自盘坐,将琴放平,开始弹奏。

    “弦儿,你不问吗?”他从后面抱住我,将头搁在我肩上,脸贴着脸。

    我手下一滞,按错一个音,却只仿若无事一般,淡淡地道:“放手,我们不合适。天~月~师~兄~”

    “不放!放手了,我可能再也没有勇气说。”天月挽轻唇轻磨着我的脸颊,软软的,有些温热,有些痒,心底浮起一丝暧昧,也生出一些不安,有时候对一个不讨厌的人了解的越多,情感会变得复杂。

    我垂下眼:“那就不必说了。有些事没有对错,说出来,只是大家烦恼。何不让事情简单些就好?”

    “你愿意连夜赶路,帮助越钩解开心结,难道我的心里话就这么不想听?”他在我的脖颈处轻呵一口气,舌尖却探入我的耳窝轻轻打转,随后又含住我的耳珠,惹来我全身轻颤。他搁在我腰间的手收紧:“弦儿,你看,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不是吗?”

    “是你的技巧太好,月公子!”我尽量让自己显得不咸不淡,“其实你何必呢!你曾告诉过你,我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背后紧贴的身体僵了僵,他埋首在我肩头:“说了,错过,是无缘!不说,错过,我怕会悔恨一辈子。”他索性将我移到他腿上坐着,将我整个包进他怀里。

    我眯眼,狠瞪着他,他却同样执着地看着我,就是不松手。良久,叹了一声,视线飘向了夜空中不知名的某处,清朗的声音用一种低沉,压抑的语调,述说着他的过往,透着孩子般的无措,和难以言语的疲惫。

    “二十二年来,我一直活在一个叫做完美的套子里。氏族向来由嫡长子继位,自我出生后,便被冠上了家族继承人的标签,除了一母所出的颜儿,其他兄弟姐妹见面也只唤我少主。单独授课,单独习武,甚至各种莫名的东西。十岁以前,我的身边随时有人纠正我的一言一行,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怒,什么时候表现可亲……我就象一个被牵着线的木偶。”

    “我父亲最常和我说的一句话是感情也是一种交易。我的十二暗卫都是我从小收养的孤儿,我父亲再请武功高绝的人教授他们,但对我来说,他们更象我的兄弟。八岁那年,其中一个不小心溺水,我奋不顾身跳下去救他。事后,我顶着病体,被罚跪了三天。说我对他们的感情过了,将他们调离我身边,称为暗卫,只有需要的时候才出现在我面前,也教训我,作为一个未来的家主,要时刻记着肩上的责任。你看,我连对身边的人投入多少感情都被计算好了的。”

    “十二岁那年,我们的封地内发生水灾,遍地难民,灾后瘟疫横行,我被迫带上银两,粮食和叔叔一道去赈灾。每到一个地方的第一天,我会远远出现在他们高不可及的城头,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收买人心。我真心想帮他们,可是被禁止和他们接触。那么选择不看那些惨景,可是不能。因为天月家拿出了银子,粮食,就是要在当地人心中树立一个小小年纪就心怀百姓,有着菩萨心肠的少主。同时借收留的名义,吸引难民中的青壮年,小孩来投靠。”

    “送到天水宗习武呢?不会是因为那里有不少皇族,大臣的孩子,你是去结交人脉的?”我仰头看着他,这样的人生,确实无奈,说穿了,这个天月挽原来是一个被塑造出来的假人,怪不得总让我觉着隔着层纱,贴近不了。

    “嗯。所以,我成了最受欢迎的师兄。十六岁,我接触到家族生意的另一面,阴谋诡计,玩弄权术,暗杀陷害……壳子越来越完美,内里却一日比一日腐朽。而随着年岁见长,家里又开始需要一个少夫人。需要身份显赫,却不能太有权势,免得皇帝猜忌,但权弱势微,也不符合天月家的利益原则。景王将你接回来的时候,琉殇的人探出了一些他暗地势力的端倪。”

    “于是我这个他比较重视的女儿成了一个现成的人选?”我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从我回秦国,就有人惦记上了。

    “就事论事,是这样的。可是先别急着否定我,弦儿!”他轻吻了一下绕在他指尖的发。于是接下来,他坦承同意秦池月一同回天水宗是故意的;一路上也早就注意我的言行,我每日清晨的锻炼他都看在眼里,只是那一日,我下腰摘花的举动拨动了他某根心弦,让他作出了轻薄的举动。后来我的故意逗弄,他第一次让情绪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再后来,我刻意疏远,可发现自己的视线仍会忍不住跟随你。但这是我那个完美的壳子不允许的,一种不受控制的情绪。于是我更加克制。但那晚越钩的举动,彻底让我的壳子出现了裂痕。那已经腐朽的灵魂会心痛,不是因为需要心痛才痛的,是真正的,不受控制地自己痛了。于是,我觉着,也许我还是活着的,不是天月挽,不是天月世家的少主,不是那个风满邑都的月公子,就只是我。那日,在宗里你来找我,我故意衣冠不整,想着要是我们能更进一步,是不是那个从小被丢弃的自我,会多回来一点。可是终究……”

    “终究你还是天月挽,所以,这次的事你从头到尾都知道,却连知会我一声或暗示一下都没有。”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站在他对面看着他。

    “我……还没有习惯那些不受控制的情绪,所以,我选择躲开。可心里又一直担心着你……”天月挽避开我的视线,“经过这次,我突然意识到,我想留你在身边,想拥你在怀里。”

    “呵呵。”我突兀地轻笑出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天月师兄,我不是救命稻草。我没有资格评论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爱我,但同样我也不可能因为你需要就留在你身边。爱是彼此付出,心甘情愿地付出,如果我为你,放弃自由,走进那个牢笼,那你能付出什么?真心吗?你自己都说了,这么多年,就连感情也成了一种计算好的付出,你对我的真心会占你生命的多少?”

    我走到屋顶的另一头,准备下去,临走,转身望了依旧坐在原地的天月挽一眼:“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吧,不要总觉着自己是不幸的,这世上比你悲惨的人多得是。可日子还在继续。少想些,多做些,适当的时候,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可以了。你和我,不是一个锅里的菜,合不到一块儿,但如果你不嫌弃,当个朋友还是可以的。”

    我跳下屋顶,心思却转到了另一个人身上,阿九,每回心思转到感情上,总会不自觉地想到他,最初的不一定是最好的,但他……好像真的是最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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