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小烟,小烟醒醒了!”我手上蘸了水,五指颤动,淋在小烟的脸上,看着她睁开眼,我坏笑着道,“小烟,昨晚你和哪个护院大哥约会啊?怎么大早上的,屋子收拾了一半就睡着了呢?”
小烟茫然地看着我,不知所措,老半晌,忽然眼睛瞪得圆圆地:“我……我怎么又睡着了呢?”随即又晃晃脑袋,“可能这几天天太热,连着几夜没睡好,现在人还晕晕忽忽的。让弦儿小姐见笑了。弦儿小姐找我有事吗?”
我没有半点心虚地点点头:“是啊,天太热,那些饭菜吃不下多少,想请你一会儿去领午饭食材的时候,多拿些水果过来,最好是比较爽口一些的,西瓜,水梨什么的。”
小烟怔了怔,有些为难地道:“弦儿小姐对不住了。昨天二管家说了有事外出,晚间的时候,让人将今天用的食物送了过来,在院子里的井中凉着呢。”
果然我的感觉很准,恐怕不只是二管家外出了吧,除了我们这一角落,估计整座庄园现在都没什么人了。我笑着答没关系,便回到居住的院落。
容越钩在房里没有出来,但听容戟讲,打算明日起程,让我们收拾一下。我心里暗叹,好在他们不是要现在起程,不然我才见到阿九,就要失约,都在外面,可是连个联系方法都没留的。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呃,不对,是夜半有约。很有默契地,当我在房里等了一会儿,不见来人,想到阿九白天说的,院子里住着的三男不是花拳绣腿的草包男,在整个江湖中都混得上一流,便干脆自己展开轻功,敛了生息,翻墙出了院子。
竹林中,他抿嘴含笑,施施然地半靠着一个手臂粗的楠竹,一脸我就知道你会到这里来的样子。
“阿九,你是竹子精修练成的?”我走到他跟前,将他仔细打量着。
他长手一捞,将我窝进他怀里,头埋在我颈项间,深吸了两口:“有什么关系吗?”
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我开始听阿九说起他这半年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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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桁三人俱是身负高绝武功的男子,一路除了必要的打尖住店外,都用来赶路。大约半月就赶到了雪玉山。雪玉山上白雪皑皑,尘埃不染,美得极致,却也天寒地冻,冷得极致。文神医平日寻求稀少的药材,也曾在这般天气挨受过,凭着经验寻了一处避风的小谷,没有太深入,万一有个雪崩之类的塌陷,凭他们三人的功力,不至于被活埋。
先头几天,准备一些必要的物品,食物,探得那汪寒泉的准确位置,逐渐适应山上的天气,由开始的只呆两三个时辰,到过夜。如此就耗了半月。再后来,三人计划着寻捕那雪玉双蚕。
因为才开春,雪玉山上的蚕只有在艳阳高照,温度略有回升的时候才会偶现踪影。所以那个坑一蹲就是一个月余,许是老天可怜,终于等到了一对成年男子手指粗细的雪玉蚕,把一向装斯文儒雅的文神医喜得就差当场手舞足蹈。
接下来自是诱捕,好在三人都是虽不能飞天遁地,但眨眼跃个五六丈毫不费力的人物,又有文神医对雪玉双蚕习性的了解,舍了一叶冰山雪莲,一对雪玉蚕便落入囊中。这种蚕吃的是性阴的各类名贵药材,吐的也不直接是丝,它的分泌物会侵蚀毒物,过程极其缓慢,一般只有那些毒已经渗入到血脉或内脏器官的,强药下不得,药性弱了又解不了的毒,才会用此种法子。
原本打算每用药材喂养数天,便割破栖桁身体如手臂,腿等某处,将其封住,然后文神医对栖桁用药,使其处于深度昏睡状态,冻入寒泉边的冰层中,那雪玉蚕便会大量分泌出液体凝成丝,如若结茧冬眠一般。但那液体融入人的血液中,如果其中有毒,那液体天生本能,开始侵蚀毒物,不会成丝。如此反复,直到雪玉蚕能那分泌物能结丝,证明毒已清除。
此种法子自是颇耗时间,人也十分受罪。在经历一次之后,栖桁的身子就伤了元气,好在神医就在一边,调理了五六天方复原。三人正准备下一轮治疗的时候,收到了凤潇的急信。南国有变,可求百避珠。
百避珠不避水,不避火,相反,只要是毒物,就会凝聚在附近,说穿了,有点象活性碳一样,吸附有毒的东西,但无法解毒,如果有百避珠的吸附功能,加上雪玉蚕分泌物的吞噬功能,自然栖桁可以少受很多苦,治疗的时间也可以缩短很多。但怎么说都是在血脉中抽取盘踞了几十年的毒素,短期内治好,身体损伤十分大,接天神水就是温润经脉,补血养气,对于习内功的人来说,更能补充所谓的人体精元。看来若是不想好好的阿九变成病泱子,这接天神水我是怎么都要想法去弄来的。
南国有变,又扯到栖桁的身世。话说现在五国割据,没出现一个秦始皇之类的来一统天下,实在是各有各的苦。羌国民风彪悍,铁骑无敌,可是地广人稀,兵力不足,粮草欠乏,打游击,一个字,强!两个字,很强!但持久些的攻防战,只有眼瞪瞪傻看着的份。只能和周边的齐国,凤国不时来些‘友谊战’,‘赚’些彩头回去,比如粮食,布匹等等。想来如果搞什么光荣妈妈,二十年后,羌国境况或能改善。
齐国太后把政,外戚揽权,不说有武则天,孝庄那般的魄力手段,就是有慈禧那老虔婆的心计狠辣,齐国也不会落得现在自顾不暇的状态。当然这比喻是我在心里偷着比的。
凤国国力属于中等,比不过齐,秦,也略胜于羌,南两国。夹在三国中间,朝堂又做不到铁板一块,用如今凤国皇帝的策略,现在是修生养息。至于凤潇有没有更大的野心,好像,那个可能有那么点苗头。不然南国的事,他怎么会这么上心?
秦国不说也罢,一通皇位之争,弄得皇帝象现在的总统,中央集权是那天上飘的云,就差没三权分立了。所以,盖章的事轮得到他,朝中的事都要看那些名副其实的‘大’臣的眼色。要不然,我一个王爷的女儿不至于混得这么窝囊。
南国除了皇帝,还有一个祭祀,换句话说,皇帝头上搁着一把刀。刀钝,则轮落为皇帝的武器,刀太锋利了,就能威胁皇帝。好巧不巧,三十年前,南国皇室孱弱,公主不愿嫁给祭祀的儿子而上演逃婚记。那时候,秦国的皇子多未成年,还没有上演兄弟阎强的戏码,在诸国之中强了那么点。
远交近不攻,身为凤国太子殿下谋士的栖某人于是前往南国,以图共同牵制秦国。于是金风雨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过程怎么不好说,反正回程的时候,栖才子的马车上多了个娇滴滴的南国公主,然后郎情妾意,不久就有了俺们家小阿九。
梁山伯和祝英台,怎能少了个马文才?祭祀的儿子也不是吃素的,寻了个机会,居然将公主绑架,喂下忘情果,挟持回南国,用来威胁公主的亲哥哥,南国皇帝!可是这次收获太高,绑一送一。栖某人是谁?谋士!谋士是谁?都是腹黑!
阿九他爹武功再高,终究只是一人,于是为了孩子和孩子他妈,请动好友,一起潜入南国,挑拨离间,借秦国那把大刀杀人,最后让皇帝和祭祀签下和平条约,带着美人扬长而去。代价是公主不再是公主,至于还达成怎样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阿九不知道,我也就更不知道了。
如今在某些有野心的幕后黑手比如凤潇的推动下,南国的现任皇帝终于收回大部分权利,前一阵,更是借祭祀管辖集团的内部战争,扶持听话的,欲将原先不听话地赶尽杀绝,巩固皇权。怎么说,以栖桁的身份借用一下百避珠不是什么太为难的事,只是要求他去南国皇宫治疗。
“如此说来,你岂不是也是皇亲国戚?”我半真半假‘哀痛’地看着他,若真那样,他的婚姻可还能自主?还有恋爱权米有?
“怎会?”阿九一如既往地蹂躏我的头发,“现在的南国皇帝是当初皇帝的一个堂兄处过继来的,在南国,血统比男女性别更重要些,我回去岂不是让那皇帝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此次也只是以先皇故友之子的身份,请求借用百避珠。不想那出逃的主祭祀带走了‘盘蛇’令,得到某些人帮助,潜入秦国境内,让夜魔捡了个现成便宜。我此行的任务就是找回‘盘蛇’令,用它去换百避珠。”
沉默!根据我当初偷听来的天月挽和陈袭云的对话中,知道容越钩是得了天月家,或者说是天月琉殇的要求去办一件秘密任务。也难怪容越钩以夜魔的能耐,还栽了个跟斗,失了一双名目。南国祭祀说白了是个邪教最高领导。而且这个邪教最擅长的就是捣鼓毒物巫蛊。这个‘盘蛇令’想必类似于这个邪教的教主令牌,或者如皇家的如朕亲临。
忽然觉得身边的阿九也是烫手山芋,我自己的家庭纠纷因为身份的关系,上升到国家权利斗争,目前似乎又不小心卷进国际纠纷!怎生生一个愁字了得?冰山赖在这里不走,顺带想法把我也圈了进来,阿九是抓来的临时工,那么把我拉到这群纠纷里,可能是和景王有些不得不说的故事在后头。
他……那个颓废的冰山不会是装的吧?然后和天月琉殇那个妖孽撒着网,正等着某些人自动上钩吧?落网的鱼又是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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