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广西西部岑王老山
被数路天音教高手追杀的锦衣信使官应震,东躲西藏,昼伏夜出,专往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钻,好歹算是进了广西地界。第二天的黎明时分,他走进了一个山谷,实在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着一棵参天柳杉,三天来的跋山涉水,令这位筋骨硬朗的汉子,心神憔悴,脸上的胡子茬密布,只见他摊手摊脚的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四肢百骸散了架似的疼,强烈的疲劳和倦意向他袭来,没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阵小孩子稚嫩、清脆的欢声笑语,使精疲力竭的官应震从睡梦中醒来,心神不禁为之一爽,刚撩开眼皮,耀眼的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照射下来,晃得他连忙用手遮住脸,吃力的扭转身体,循声望去。
但见不远处,男孩,不过十三四岁,样貌清朗俊逸,女孩的年纪更小,姿容娇美可爱。两个孩子正在林木之间,窜蹦跳跃,闪展腾挪,互相追逐,既象是在嬉戏玩耍,又象是在演练轻功。那轻灵迅捷的身法,直看得锦衣信使啧啧称奇,心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两个小孩子尚且如此,他们的父母或是师尊的身手,不知会了得到何种地步,只可惜自己重任在身,无法分身去拜会结识。
看看天色,估摸已经快到晌午了,屈指算算,自己出来已经三天了,估计此处离田州也不太远了,不能再耽搁了,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到李定国的大营,把密诏交到他的手中。他强忍着疲惫和饥渴,咬牙打地上站了起来,手提大刀,迈步向前。
可是还没等他走出十丈远,听便听到身后传来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官应震的心咯噔一下,暗道:糟了,给他们追上来了。他们人多,并且身手都不弱,一旦让他们缠住,就再也走不掉了。当下拔脚就跑。在他后边七八丈处,出现了两个身材高大的恶汉,一个手擎锉子斧,一个倒提狼牙棒,从两翼包抄过来。
壮硕如牛的阿尔图恶声吼道:“臭小子,你跑不了了,乖乖给我站住,大爷高兴就赏你个痛快!”
肥胖如熊的的乌精阿也跟着叫嚣道:“快给我站住,再跑老子可要发暗器了,看槌!”这家伙的暗器甚是特别,名叫作猎槌,源于契丹人的狩猎工具,本来是由槌头和系绳组成,猎手骑着马追赶野兔、狐狸时,甩掷槌棒,百发百中。以后的几百年,一直在蒙古人和满族人的猎手中沿用。青铜铸就的槌头重达半斤,可以算是最重的暗器了,投掷起来,破空之声虽然比较大,容易被对方发觉,但是其飞速高,力量大,倘若被其击中,即便不是要害部位,也会骨断筋折。
呜、呜声中,三颗青铜猎槌投向锦衣信使,劲势猛恶,准头十足。全力奔跑的官应震察觉不妙,赶忙缩头歪身,躲开了前面的两颗,给第三颗击中了左肩,啊的一声大叫,重重摔在了地上,不待他挣扎起身,阿尔图已然抢至近前,手中的锉子斧抡圆了,一式“恶虎扑羊”,狠狠砸向锦衣信使的头颅。
官应震就地滚动,长刀斜挥,狂劈悍敌的足胫。大蛮牛阿尔图怪嚎一声,托的跳起,收斧下扫。与此同时,大肥熊乌精阿的狼牙棒也啸风戳到。
生死关头,官应震红了眼,暴吼一声,一个鲤鱼打挺,生生从棒风斧影中窜起,一招腾身连环斩,旨在拼一个鱼死网破。他无畏的气势,楞是将来势汹汹的两个恶汉迫退了几步。然而,优势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过不多时,气尽力衰的他,便已在棒斧交织的力网中摇摇欲倒,性命只在呼吸之间。
本来,以官应震的武功根底,对付这两个只知蛮打死拼的莽汉,尚可立于不败之地,怎奈他在过去的三天时间里,根本就没正经吃过一顿饱饭,睡过一个囫囵觉,现下的体力还不及平时的五成,偏偏遇上这两个膂力过人的家伙,锉子斧,狼牙棒,哪一件都有四五十斤,攻出来的每一招,都是好几百斤的力量,他的亮银大刀根本就不敢与其硬碰,全仗着纯熟精深的刀法同劲敌周旋。
勉力支持的三十几招,官应震是一式“降龙伏虎”用得老了一点,变招稍迟,阿尔图的锉子斧,重重的砸在了他的亮银刀上,他只觉得握刀右手的虎口裂了一样的刺疼,大刀竟然拿捏不住,嗖的飞出去一丈多远。
乌精阿的狼牙棒斜肩带背砸击下来,锦衣信使骇然前蹿,右肩火辣辣的一阵剧痛,鲜血迸流。由于前纵过于仓促,力量没有把握得很好,以至于落地之时立脚不稳,一下摔倒在的上。旁边的阿尔图看出了便宜,大吼了一声:“臭小子,去死吧!”锉子斧高高举起,就要向官应震的头顶劈落。
“嘿,大蛮牛,你凭什么随便杀人?”一声清亮的呵斥,一道白色身影电掠而至,手中兵刃划空点向阿尔图的缩筋大穴,其来势之快,以至于相距不远的乌精阿,竟然没能反应过来出手截击。
杀机正浓的阿尔图,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觉得全身震颤,手上的劲力尽失,抡起的锉子斧居然脱手飞出,钉进了好几尺外的一棵大树上,壮硕的身躯摇摇晃晃的斜着抢出了三四步,张臂抱住了另一棵树才未摔倒。这家伙虎的转过身来,二目如铃,一张大脸因为极度的愤怒,憋胀的发紫,抬手点指突袭自己的白衣少年,嘴唇哆嗦了半天,竟然没能说出一个字。
乌精阿眼见得同伴吃了亏,暗恨自己反应迟钝,咆哮道:“哪来的小兔崽子?乱管闲事,找死不成?”
直到此时,两名恶汉方才看清,白衣少年手中所持的竟是一柄硬木削制的长剑,然而,他们并没有因此感激对方的仁慈,反而觉得遭到了极大的嘲弄。阿尔图终于喊出了三个字:“杀了他!”
乌精阿可真是听话,嗷的一声怪叫,蹦过来手中的狼牙棒,一式“横扫千军”,朝白衣少年的腰间扫来,此一招看似简单平常,却很难躲闪,尽管因为对手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他不过使上了五六成的力气,可是即便如此,以这家伙的体力和臂力,不要说是被他的狼牙棒实实在在的砸中,就是给挂上一点边,恐怕也得落个肚烂肠糜,骨断筋折。
更新,更快,尽在……k文学网,kn,手机访问:apkn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白衣少年见敌手器重力雄,深知不能与其硬碰硬,当即双足一震,身形倒纵出四五尺远,紧接着斜跳一步,拧身突进,正值乌精阿换招的一瞬间,掌中木剑寻隙而人,招法凌厉之极,惟独欠缺体力和功力,否则的话,此一招就足以重创乌精阿,饶是如此,亦惊得满族恶汉须发皆立,骇叫着退步抡棒自保,再出手已是忌惮三分,两个人一恃力大,一凭技精,棒来剑往,斗得是难分难解。
那边的阿尔图,生性凶顽,在要穴受伤的情况下,仍旧咬牙硬撑,仗着皮糙肉厚,两膀尚且能使出三四成的力量,只见他拧着眉,瞪着眼,艰难的移动着脚步,缓缓逼近锦衣信使,口中恶狠狠的说道:“臭小子,那么多送信的,单数你滑溜,害得爷爷们跑东跑西,腿都快累断了,还得挨师父的训,今个算是你小子作到头了,大爷我要先把你的两条狗腿掰下来,看你还跑不跑了。”
官应震伤的着实不轻,血肉模糊的左肩此时已经完全不能动了,右臂虽然还听使唤,可是略一用力,就会牵动左侧的伤口,钻心的剧痛,令得他冷汗直冒,头一阵阵的眩晕,等他勉勉强强的站起了身,阿尔图的那钵盂一般的大拳头,便已劈面捣至,他仰身后躲,重又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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