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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钟令主仰天狂笑,回手摘掉头上脸上的伪装,语调尖酸的嘲讽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楼帮主,你还记得大圣庄,记得冷魂谷吗?十三年了,就是你,鼓动公孙立极那个混蛋,不顾我的死活,攻击侠义道的人,把我往死路上送。全仗着老天照应,我东方异才能大难不死,这笔账拖了这么久,今天也该彻底算一算了吧?”
“你……你是峨眉派的东方异?”北斗星神好不容易才回忆起当年的情形,惊恐万状的说道。
“不错,就是我。姓楼的,也许你还不知道吧?我东方异已经是今非昔比,我创立的金钟令,麾下已有六大支,三四百之众,较比你当年的震山帮,也差不到哪儿去。而你呢?真是越活越回陷,怎么手底下就剩下这可怜巴巴的几十个人了?嘿嘿,你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今天就是你的末日,只不过由老夫亲自动手杀了你,就等于往你老儿的脸上贴金,就你现在这副德行,由我的小徒儿收拾你,都绰绰有余。名震武林的北斗星神,居然会死在一个十三四岁的毛孩子的手里,这要是传扬出去,恐怕你在阴曹地府都抬不起头来啦!哈哈、哈哈,天楼,替师父杀了那个老匹夫!”
“东方异,你……你也太毒了,你……”金钟令主的一番话,只把个楼老头子气得是七窍生烟,话刚说了一半,那少年已经舞刀杀来。此刻的楼擎天,再也应付不了这个半大孩子了,勉强格飞了少年的左手刀,却被其右手刀刺中了胸肋。
少年的武功根基极为扎实,内力修为亦非同龄人所能望其背项,一招得手,乘胜进击,转眼之间,北斗星神已经是连中十余刀,浑身是血,瞪着睁得大大眼睛,两腿一蹬,命赴黄泉。
金钟令主拾起少年落在地上睡的左手刀,赶过来割下了天音教主的人头,提在手中,大步走向大殿门口,站在了台阶上,将血淋淋的头颅高高的举在空中,冲庭院里,兀自恶斗不休的人群,运气吼喝道:“呔,天音教的人都给我听着,你们的教主楼擎天,已经让我给宰了,识相的,速速归顺我金钟令,执迷不悟的,只有死路一条!”
尚存的三十几个天音教众,瞧了瞧首领的人头,都傻了眼,己方的头都已经身首异处,自己还打个什么劲儿?十有**扔了手里的兵器。
闵中庆在刚才的混战中,已经被突头鹰盖光远杀死,只剩下伤痕累累的申屠华,人单势孤,无力回天。他神情凄然的走向大殿口,在东方异的面前站定,将手中的大刀,嚓的插进石砖缝隙,足有半尺有余,回手又在自己的胸口,一连击了三掌,刹时,他的鼻孔和嘴角溢出几缕血线,痛楚万分的说道:“在下已经自废武功,请尊驾赐还教主的首级,以成全在下对教主的忠心。”
东方异本想杀了这个不肯向自己屈服的人,转念想想又觉得有些得不偿失,莫不如答应他,还可以借此收买人心,便故作豪爽的答道:“这位朋友的忠义之心,着实令人佩服,好,本令主就成全你,接着!”说着将北斗星神的头颅,抛向了台阶下面的申屠华。
九头猫申屠华双手接过楼擎天的人头,紧紧的捧在了怀中,慢慢的转过了身,迈动异常沉重的步履,穿过人丛,走出了地藏寺的山门。
东方异重又振喉喝喊道:“大家听着,本令主在这里正式宣告,从今时今日起,无论是震山帮,还是天音教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大家既然愿意加人我金钟令,我东方异表示衷心的欢迎,以后,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快快收拾东西,随本令主下山,回返咱们的临时总舵。”
他的话音一落,一直在他身边,叉着腰,梗着脖,扬扬自得的少年,将手中带血的双刀举过了头顶,铆足了劲,扯开了嗓门,狂声呼喝:“金钟震宇,天下无敌,威加海内,武林一统!”
庭院之中,近百名金钟令的原班人马,也纷纷举起手中凝着血迹的刀剑钩叉,大声喊了起来:“金钟震宇,天下无敌……”
刚刚投降过来的天音教众,心头满是茫然和失落,可是为了不被对方发现自己心怀不满,以招来杀身大祸,也只得强忍屈辱,随帮唱影的跟着喊了起来:“威加海内,武林一统!”
“娘、我回来啦!”少年兴高采烈的呼喊着,一路小跑的奔进了天目山脚下的小村子,直入他母亲所居住的那个院子。
中年美妇快步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眼见得自己的宝贝儿子没受什么伤,如释重负,欣喜万分的将少年揽入怀中,怜爱的抚摩着他的头发,柔声询问道:“儿呀,这一次你和你师父他们去了哪里呀?是不是又和别的什么门派动武啊?看你这个高兴劲,一定是又打了胜仗吧?”
少年满脸的骄傲神情,得意扬扬的说道:“那当然了,娘,这回我们可打了一个大胜仗啊,一举荡平了盛极一时的天音教,杀了我师父的大仇人,就是他们的那个教主,光归顺咱们金钟令的就有四五十人哩。娘,你猜猜,他们的那个教主是谁杀的?”
当美妇听到儿子提及天音教三个字的时候,微微打了一个愣神儿,听少年急切的发问,再看他的神情,心思聪慧的她,心中已然明了,带着几分勉强的笑着说道:“莫非是你杀的?”随即幽幽的低声跟了一句:“既然连你都杀得了,这个天音教也当真没落了。”
“谁说的?”少年有些不服气的反驳道:“娘,你可不知道那个鬼教主有多厉害,我敢说要是师父他光明正大的跟他打,还不一定能不能斗得过他哩。娘,你是不知道哇,这一回我和我师父给天音教的人演了一出好戏,把他们骗得是团团转,师父乘那个鬼教主毫无防备的当口,一举重创了他,末了,我才杀得了那个姓楼的糟老头子。”
“什么、姓楼?”美妇惊愕的瞪大了她美丽的双眼,双手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儿子的肩膀,语调惶急的追问道:“儿呀,你快告诉娘,你杀的那个老头真的姓楼吗?”
“那还能假?”少年不以为意的答道:“姓楼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听说那个老家伙,从前还当过什么帮的帮主哩,来头着实不小呀,想不到竟然死在我的刀下,我看他死也闭不上眼啊!我看要不了多久,江湖上的人就会都知道我齐天楼的大名了!”少年踌躇满志的自顾自的说着,全然没有察觉他母亲脸上的古怪神色。
这时,外面有人喊道:“公子,令主有事找你,叫你马上就过去。”少年应了一声,冲母亲匆匆说道:“娘,您是不是累了,快去躺一会吧。师父叫我,我先去看看是什么事,很快就回来,再仔细给您讲,我们是怎样杀那个楼老头的。”说完一阵风似的,奔出了屋门口。
美妇两眼发直,直勾勾的盯着空落落的门口,面如死灰。过了好半天,倒退了一步,又倒退了一步,一下坐到了椅子上,失去了神采的双眼,千疮百孔的心灵,纷乱翻滚的思绪,重又飞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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