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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月阳掩口轻笑:“净胡扯,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还能劳烦什么神仙?咦,对了枫哥,刚才你好象端了瓢水来着,放在哪儿了?都快渴死我了。”
顾枫皱着眉四下瞧了瞧,右手一指:“喏,在那儿,但愿里边的水没有洒光。”
月阳姑娘走过去端起水瓢喜道:“还好,还有多半下哪。”说着便急不可耐的将水瓢凑到唇边,一连喝了几大口,然后折回来问道:“枫哥,你渴不渴呀?”
顾枫只忙着找人家讨水借宿,自己并没有顾得上喝,紧接着又是一番恶斗,竟忘了干渴,此时被姑娘问及,方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冒烟,忙道:“渴,还有水吗?”
雷月阳瞅了一眼手中的水瓢,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有倒是有,就是少了一点,都怪我方才喝得太猛,喝得太多了。”
“啊,没事,我也不是太渴,有一点就够了。”顾枫笑着接过水瓢,看看里面的水确实不多了,还不够一口喝的,可为了不使心爱的姑娘难过,故意一点一点分几次将水喝尽。
月阳姑娘贝齿轻咬朱唇,忽闪着大眼睛,注视着年轻人,忍不住心生涟漪,暗道:枫哥他为了自己,真的什么样的险都敢冒,什么样的苦都能吃,对于他的这一片赤诚之心,自己应该如何回报呢?遂了他的心愿,与他结为夫妻,相伴一生一世。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但是,终有些说不清楚的牵绊,令她无法放纵自己的情感,一时间禁不住心乱如麻,难觅头绪。
顾枫无法体味到姑娘芳心深处的纷乱情绪,见她定定的望着自己,胸中不禁爱意涌动,一咬牙挺身站起说道:“月阳,前面不远就有一个小村子,我就是从那里讨的水,还找了一户不错的人家,答应收留咱们,咱俩就去那里住上几天,等你的身体好了一点,再去天目山好不好?”
月阳拂去心头纷乱的情思,点头道:“好啊,天快晌午了,咱们快些走吧,得赶紧弄些吃的填饱肚子,不然可就更撑不住了。”停了停,有些难为情的问道:“枫哥,你看我是不是有点太娇气了?吃不了什么苦哇?”
顾枫闻言笑出了声:“谁说的,常言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嘛,就算是再强壮,再能吃苦的人,不让他吃饭喝水,他也受不了哇。要是说到娇生惯养,你照小纯可是差着十万八千里哩。”
雷月阳娇笑嫣然,梨窝浅现:“不许你说小纯的坏话,她的为人尽管精灵古怪了些,心地并不坏,哎,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真叫人担心啊!”
顾枫苦涩的笑了笑:“我的雷大小姐,你还先别忙着悲天悯人了,还是先保重自己的身体吧,要是真个把你给饿趴下,我可是再也背不动你了。”
月阳姑娘的脸色微红,娇嗔道:“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人家还不至于饿得走不动道,来,让我搀着你走吧。”
顾枫一听连连摇头道:“别、别,我自己能走,你还是省着点劲自己用吧,待一会儿,指不定谁搀着谁呢?”
雷月阳不服气的撇了撇小嘴,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这个人,表面上看象是个本本份份,老老实实的人,想不到也是个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的家伙。”
年轻人自然听得出姑娘的言语当中,蕴涵着亲昵的意味,心中极为受用,很是开心的笑了笑,不再与她争辩,伸出右手搀着姑娘的玉臂,两个人步履艰难的朝前走去。虽然全身没一处不酸痛,心里却是甜丝丝、美滋滋的,暗自期望能与心爱的姑娘,永远这样长相厮守,形影不离。
庾村,就坐落在莫干山的脚下,相传这里乃是六朝时期的文学巨子,庾信的老家,民风淳朴。
顾枫、雷月阳在村东头的一户人家借宿,一晃三天过去,两人身上的伤都好了许多,体力也有了很大的恢复,正当他们打算向主人告辞的时候,一阵杂乱的喝喊,奔跑之声打乱了小村的宁静。
“是这家吗?”一个沉闷,狂横的声音吼道。
“对,就是这家,小的亲眼所见,那两个外地人,就是到老吴家借宿的。”另一个懦弱、谦卑的声音答道。
“给我围上,别让他们溜喽!”沉闷的嗓音厉声命令道。
不少人领命向左右散开,将院子包围,一个粗声大嗓的人,在门前恶声喝喊道:“呔,臭小子,快快滚出来,你摊官司了!”
屋内的顾枫和雷月阳面面相觑,吃惊非小,顾枫猜测道:“月阳,会不会是西湖洞庭山的那伙人追上来了?”
月阳姑娘想了想摇头道:“不象,那些人都是武功高手,捕杀咱们绝不会拉这么大的架势,看他们的所为,倒象是官差捕快。哎呀,是不是前两天,你在村外打跑的那几个人,为了报复咱们,报告了官府啊?”
顾枫点头:“差不多,我出去看看,究竟是些什么人,要是动了手,你不要管我,找机会从后边走,我一个人摆脱他们会容易些。”
月阳姑娘明白年青人的话在理,满心愁苦点了点头道:“枫哥,你要多加小心,别与他们硬拼,能走就走。”
顾枫故作轻松地拍了一下姑娘的肩,笑道:“我知道了,没准还会有神仙来帮我们哩。咱们还在那片竹林碰头,要是到了中午我还没到,你就自己走,千万不要再回来。”
外面那人又吼道:“小子,再不出来,我们可要冲进去啦!”
顾枫出了屋门,朝抖衣而立的吴氏夫妇道:“你们不用怕,他们是来找我的,我会把他们引走的,多有打扰,谢了!”拱了拱手,大踏步向篱笆院门走去。
屋门边,月阳姑娘的双眸之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心中百感交集,短短几天,顾枫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呵护,怎不令她心怀感激,眼睁睁看着他只身赴险,自己却一点也帮不上忙,禁不住忧急交迸。
顾枫哗的拽开篱笆门,神态自若地跨出门槛,放眼望去,院子四周,高高矮矮站了二十几人,看衣饰有的是官差,有的则是仆人家将,中间有一顶轿子,轿帘打起,里面坐着一位身着官服的胖子。
“老爷,是他,就是这小子打折了少爷的肋骨,还打伤了马五和高八。”扁平脸万安,手指顾枫,大声嚷嚷道。
轿中的那位肥胖官员缓缓起身,走出了轿子,瞪着两只小得可怜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年青人,阴森逼问道:“小子,你姓甚名谁?师出何门?胆敢行凶伤人,不知道还有王法吗?”
顾枫怒火中烧,针锋相对道:“在下不过是一芥草民,说了名姓,你这位官老爷也不会认得,说到王法,在下倒想要问问,哪家的王法容许,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女子?在下出言劝阻,令公子便指使他手下恶奴围攻于我,在下逼不得已,才动手自保,请问这又何罪之有?”
肥胖官吏气得是吹胡子瞪眼,却一时找不着词反驳。他身边的干瘦推官急忙上前帮腔,粗声大嗓的咆哮道:“臭小子,真是吃了熊心吞了豹胆,竟敢顶撞通判大人,兄弟们,给我打,要是他还能剩下口气,就逮他回去蹲大牢!”
一干官差打手,眼见顾枫的模样斯文,又是赤手空拳,早就憋足了劲,要一发淫威。闻听此言,蜂拥而上,手中的棍棒,铁索,劈头盖脸,砸向孤立无援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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