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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士英和綦毋竹四掌相接,年轻人以他那雄浑无比的真力,将姑娘体内紊乱的气息逐渐归束于丹田气海,下一步,只须将气海中的两股真元调和为一体,再在任、督二脉中运行一周天,就大功告成了。然而他却犯了难,踌躇了好半天,方期期艾艾的说道:“竹妹,这打通任督两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不瞒你说,当初,我奚师父传功给我的时候,我……基本上没穿什么衣服,可是你……我……这……就算不用脱掉衣服,恐怕也不得不冒犯你了,你看……”
神刀玄女自然知道有此一节,回想在瓷窑中,虹萱师太向自己体内传送内力之时,也曾叫自己尽敞衣衫。虽然说毕士英已经是自己缘定三生的伴侣,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就这么在他的面前宽衣解带,也太难为情了。姑娘的贝齿轻咬下唇,一双漆点墨画的眸子,盯着毕士英看了半天,见他也是一副束手无策的焦急模样,心中爱意横生,略带羞涩的说道:“要怎么样你就来吧,只要你不是存心轻薄我,人家是不会怪你的,再者说了,说道冒犯,这又不是头一回了。”
毕士英闻言微诧,随即领悟了姑娘话中的含义。是啊,就在半年之前,吕梁山那幽暗的山洞中,为了给綦毋竹疗毒,自己曾经触摸过她的身体,末了还晕倒在她半裸的身躯之上。那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和女孩子发生的肌肤之亲,是他心底永永远远都不会抹去的记忆。心念至此,禁不住脸热心跳,不敢再看姑娘的脸,喃喃说道:“那……你就解开外面的衣服吧,哦……最好是躺下来。”
綦毋竹没有答话,顺从的解开了自己的夹袄,缓缓的躺了下来,将前面的裤腰朝下使劲推了推,露出平坦的小腹部位,然后,双手本能的放在了胸前,两只大眼睛微眯。说不紧张也是假的,一颗芳心,,就象一只欢快的小兔子,砰砰的跳个不停,其中,几许兴奋,几许羞怯,几许期盼,姑娘的双颊红晕隐现,愈加妩媚可人。
毕士英心弦紧绷,屏气凝神,全力以赴,运气于右掌掌心,然后轻轻按在,神刀玄女那柔软温暖的小腹之上,一道纯阳真气由他的掌心劳宫穴,直入姑娘的丹田气海。渐渐的年轻人的头上滴下一颗颗汗珠。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毕士英撤回手掌,微微气喘道:“差不多了,竹妹,你起来盘膝行大周天,我在后面帮你打通尾闾、夹脊、百会三关。”
面色红润的神刀玄女,在意中人的全力协助下,很快行罢大周天,只觉得周身的脉络通畅,神清气爽。一跃而起,挥掌击向旁边一块人头大小的岩石,想试试自己的掌力到底增强了多少,因为心里没有底,所以没敢用力猛击,而是等手按到了石头上面以后才催发内力,忽觉掌下的石块无声的裂开,抬手一看,那块岩石业已裂成数块,这可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不由得喜上眉稍。
綦毋竹回手抽出宿铁宝刀,先舞了十几招飞雪断魂刀,但见身姿曼妙,刀势迷离。倏的变成家传的七极刀法,只听得刀啸大作,刀光暴长,一式“万壑惊雷”施出,离着刀尖还有半尺来远的一株小树,剧烈的摇了摇,慢慢的倒了下去。这是她第一次使出了刀芒,业已标志着她的内力修为,已然登堂入室,跻身于一流好手之列了。怎不叫神刀玄女欣喜若狂,喜悦的泪水夺眶而出,激动得娇躯颤抖不已。
“竹妹,你成功了,能敌住你这一刀的,在现今江湖上武林中怕是不多啊!”毕士英也是喜不自禁,动情的上前执住姑娘的纤纤玉手,四目相对,情爱交流,终于克制不住胸中的漏*点,张开双臂,将心爱的姑娘紧紧的拥进怀中。
綦毋竹松开了手中的宿铁刀,忘情的搂住年轻人的结实的身躯,泪珠还挂在腮边,眼眸中则充满了无限的欢愉,颤声说道:“士英,这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又在一起了,我的武功真的大有长进了吗?”饱经磨难的姑娘,这一刻,真的如同置身于无比美妙的梦境之中,生怕梦醒后一切成空。
“真的,真的,竹妹,这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我们再也不会分开,再也不会!”毕士英热切的说道,把脸紧紧的贴着神刀玄女的面颊,仍觉得无法表达自己心中汹涌的爱意,遂扭过脸用嘴唇,在姑娘的香腮之上,印上一连串的热吻。
柔情似水的綦毋竹,象是受到了巨大的启迪,充满爱意和漏*点的香唇,大胆的迎了上去。两个人的唇,吻在了一起,两颗干涸已久,充满渴望的年青心灵,撞击在了一起,刹时,掀起爱潮滚滚,一波强似一波。
令人热血沸腾的炽热长吻,使神刀玄女星眸迷朦,娇喘吁吁,她的嘴唇不由自主的微微张开,年轻人的舌尖,便不失时机的探了过来。姑娘开启贝齿,纵容爱侣的进攻,同时,用自己的舌尖,去热烈的迎迓,就这样,一对青年男女,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相互亲吻着,彼此抚摸着,再也舍不得分开。
“哥,竹姐姐,你们完事了没有哇?”远处传来毕士超不耐烦的喊声。
陶醉爱河的毕士英和綦毋竹,大吃了一惊,两个人的嘴唇,依依不舍的分开,怯怯的四下望了望,这回毕士超真的守信,没有到近处来偷看,两个人这才放下心来,相视而笑。
毕士英长声道:“完事了,士超,我们这就过去。”话才出口,又用双手捧住神刀玄女的脸颊,在姑娘的香唇上,重重的一连亲了三四下。
綦毋竹心中充满了柔情蜜意,脸儿绯红,含情脉脉的回吻了情郎两下,极不情愿的说道:“行了,别让士超看着,会笑话咱们的”
意犹未尽的毕士英,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揽住姑娘的腰身道:“好吧,咱们出去吧,不然,小家伙会发脾气的。”说完,同神刀玄女手挽着手,肩并着肩,走出了山谷。
“你们俩在干什么呀?这么长的时间,真急死人了,说不定这时候,鲍大伯他们都已经跟天音教的人干上了。”毕士超毫不掩饰的埋怨着哥哥,却见他只是笑,既不恼也不反驳,似乎是得了天大的便宜。再扭脸看看綦毋竹,惊奇的发现后者更是神采飞扬,脸上在笑,眼睛也在笑,心里好不纳闷,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竹姐姐好象换了个人似的,便探询道:“竹姐姐,我哥把你的内力弄好了吗?和以前比能强多少哇?”
“这个嘛我也不好说,到底有多强,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神刀玄女笑着打趣道,并且发掌虚击。
毕士超机灵得很,啥时候吃过这亏,见状噌的纵出去七八尺远,口中嚷嚷道:“不行,不行,你的内力本来就比我强,要是再增强,肯定会打伤我的。还是等遇上天音教那帮坏蛋,你再露两手给我瞧瞧就行了。”
停了一停,少年又道:“哥,你说这要是把真元输给了别的人,自己是不是就不行了呢?”
“那当然了,就好比你竹姐姐的师父,在输出真元之后,内力一时恢复不了,才会被坏人害死。我那位奚师父也是如此,他现在的功力,只有原来的七成。你的那位荆师父,肯他的把真元传给你吗?”
“这个嘛……我看够戗,唉,咱可没有你们俩那么大的福气哟。”少年想了想,泄气的摇着脑袋答道。
“士超,这种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没准哪一天,你会碰到一个世外高人,要传内力给你,你不肯都不行。”心境愉悦的綦毋竹,温言宽慰道。
“行了竹姐姐,你就别拿人家寻开心了,我才不做那白日梦呢,反正有你们两个大能人在身边,我的功夫就是差一点也不要紧。”毕士超满不在乎的说道。
“真是不求长进。”毕士英笑着责备弟弟,可是几年未见,弟弟竟然练成了这么好的轻功和暗器功夫,已经叫他十分满意了。
三个人在佛光寺扑了个空,便匆匆赶往大圣庄。侠义道在那里留守的人告诉他们,大队人马救出被困的人后,一鼓作气,赶往太行山,去荡平天音教老巢了,而这些人只知道,那里是一个神秘的山洞,至于确切的位置,则是一无所知。
毕氏兄弟得知师父获救,自然欢喜非常,同时又很是懊悔,没能早一些回来,错过了大战。有心去追,却又不知往哪个方向去,要在偌大的太行山中找一个山洞,无疑于大海捞针。三个人正自焦急间,毕士英忽的想起一件事,冲弟弟和綦毋竹道:“竹妹、士超,咱们干在这里着急也不是个办法,莫不如我带你们去个地方碰碰运气,兴许能找到点线索。”
三个人从庄中拿了些吃的东西,便一同出了大圣庄。在毕士英的带领下,向太行山的深处进发。当他们赶到前些日子,进京刺杀崇祯皇帝的那几名刺客的住处时,已经是晌午时分了。
毕士英和綦毋竹隐身在柴棚的后面,毕士超则跳到住人的屋子前面,大喊大叫。
没一会儿,房门被猛的拉开,一个人探出了大半截身子,很是恼火的斥骂道:“嘿,打哪儿来的小兔崽子?再不滚开,大爷我就宰了你!”此人正是上一次曾被毕士英捉住过的铁武。
毕士超毫不示弱,跳着脚回嘴道:“好小子,你敢骂你的小祖宗,看我不割了你的烂舌头,当下酒菜!”话音未落,抬手就是两只袖箭。铁武的反应也是不慢,猛的缩头关门。少年的袖箭钉在了门板上,铁武猛的推开房门,就地一滚,躲过了毕士超打过来的三只飞蝗,一跃而起,拔脚就追。
“小武,是什么人在这里捣乱?”屋内又走出一人,是铁氏兄弟的老大铁文。毕士英疾闪过去,玄阳指点出,铁文靠着门框瘫坐下去。随即闯进门去。见里屋内只有一人,正是入宫行刺的方十恨。
“是你!”方十恨惊道,退了半步,自忖根本不是来人的对手,索性站在那儿不动,冷冷的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莫非是要捉我们,去向那狗皇帝领赏不成?”
毕士英摇摇头,不解的问道:“你们与当今圣上,到底有什么仇哇?干嘛非要杀他不可呢?”
方十恨面涌悲愤,切齿道:“仇?当然有仇!你想知道,就跟我来。”说罢,走到墙边,扭动机括,打开了密室的暗门,率先走了进去。毕士英随后跟入,但见幽幽长明灯下,供台上一长溜灵牌,凑近一看,正中的是建文皇帝的,两边有齐泰,黄子澄,方孝孺,铁铉等人的灵位。
“那你几个真的就是他们的后代吗?”毕士英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不错,屠夫朱棣杀害了我们几家几千口人,这等的血海深仇,叫我们怎么能够淡忘?我们就是要推翻他后辈子孙的天下,归复建文皇帝的正统!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方十恨怒火万丈,言辞激切的吼道。
关于永乐皇帝杀戮过甚的事,生长在官宦之家的毕士英,倒也略有耳闻,其中仅不肯为其登基起草诏书的名士方孝儒,就被灭了十族,将近九百人。此外被割舌、油烹的兵部尚书铁铉等人,也算得上忠正之臣,这些人的残存后裔,矢志报仇,其情可悯。
想到这里,毕士英坦诚的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你们的初衷,本是无可厚非,只不过,在我看来,你们的目标,并不明智,也毫无意义。如果说倒退二百年,你们要去刺杀元凶朱棣,我绝不会阻拦,可是已经过了二百多年了呀,现在的皇帝,也已经不再是朱棣的嫡出,依你们所言,杀了他再立建文帝的后裔,又会有什么不同吗?反而会引起天下大乱,黎民涂炭。我看你们不过是被某个,别有用心的家伙利用了而已,还是趁早回头吧。告诉我,你们的头领是谁?我倒是很想知道,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惟恐天下不乱?”
“你住嘴!任你喙长三尺,巧舌如簧,也休想让我等放弃为祖先复仇的念头,除非你杀了我们。至于我们的首领是谁,你也甭打算从我的口中得到一个字!你要杀要剐就动手吧!”方十恨神情决然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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