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猫来的诡异,去的也快,谁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除了老卡曼脸上火辣辣的疼之外,再无别的线索。
老卡曼放出一大堆狗去追,但却都没有音信。只能愤怒的用鞭子抽愣头青,愣头青大叫爽。这种挑衅的态度,卡曼怎么可能停手?
最后还是蒋静劝阻,卡曼才算住手。其实,他也不想打死,还想套出幕后主使呢。蒋静似乎极其欣赏愣头靑,不仅劝阻卡曼不要再打,还建议给这小伙子止血,不然没多久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老卡曼还是挺听蒋静的话,还真给愣头青止血了。我也跟着帮忙,在给愣头靑止血的时候,我总感觉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带着蒙蒙的雾气。
我说的并不是主观的感觉,而是客观存在。他的两只眼睛就跟得了白内障的老人一样,没有什么医学常识的我,本能的认为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其实并不是,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种典型的病毒症,致死率百分之百,全球自发现这种病毒到现在,只有五个人在发病后活了下来。当然,是在医疗相对发达的西方国家。
晚上,我们吃过晚饭,跟卡曼闲聊。我跟蒋静都不想离开,讲真的,我们俩都在等着十二点的到来。其实在我和她的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期待,想要愣头青的话实现。
当然,在还剩三个小时的时间内,我看不出他能有什么胜算,也可能是我脑子不太够用,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
蒋静也觉得愣头靑没什么胜算。但她既然想要帮助愣头青,第一要务就是不能让阿靑死。所以,她准备在夜里救出愣头靑。
晚饭的闲聊后,我们借留宿之名,住进了卡曼的别墅。不知为啥,卡曼到很高兴,说要让我们十二点别睡觉,有好戏看。
我想估计是用狗弄死愣头青,也没啥好看。不过,他已经没了机会,蒋静准备救出愣头靑。
对于这个决策我自然赞同,可计划实行起来,好像有点难度。院里面全是狗,狗可比人的眼睛和耳朵灵敏的多,我们稍微一动估计就要被发现,更不要说带着一个伤员。
蒋静也没什么好主意,准备在屋里商议一下。其实,狗是一个问题。地形也是,我们根本不了解这个别墅的地形这别墅大的要命,就算没狗,也要迷路。
我害怕卡曼个死变态再伤害公主鞋,就把她也带在身边,卡曼虽然很生气,但明显惹不起我,只有愤怒的咬牙。
我把公主鞋带进房间。我发誓,我对这小女孩一点想法都没有。我又不是牲口,怎么可能对一个十二三岁小姑娘作什么?
可公主鞋的妈和卡曼,都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就是那种怎么形容呢?看变态怪蜀黍的眼神。
最让我无语的还是公主鞋,她一进屋,就把公主鞋脱了。白色的丝袜踩在地上,然后开始脱裙子,我抓住她的手腕,错愕道:“你干嘛?”
她看着我,双眸中满是理所当然和泪水,好像进屋就只能干那种事。我的天!这小姑娘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我告诉她,我对她没有恶意,更没有那种想法。让她随便找个地方坐,我还有点事要思考。
她吓的脸都白了,问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要求?如果有,就告诉她。她会尽力满足,最后,她咬着嘴唇道:“伺候不好爸爸的客人,我和妈妈都要挨打的!”
听到这话,说真的,我差点没忍住。极力克制才让自己恢复理智,要不然真冲出去干老变态了。
就算没枪,单是一双肉拳,也足以弄死他一百次!
跟公主鞋解释了很久,她才抹了下眼泪,相信我不是怪蜀黍。她相信我的那一刻,破涕为笑,就像一朵雨后的花朵,很美。
晚上十一点夜深人静,我像一个父亲般把公主鞋给哄睡。她睡的很甜,长长的睫毛还在动。人家说睫毛在动的人,是在作美梦。
希望她有一个好梦吧!现实对她这个小孩子来说太残酷了。
蒋静敲我的门进来,跟我商量逃跑的细节。我跟她交互了意见,都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不过,就算我们被卡曼发现,卡曼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顶多是拯救愣头青失败。
有这一条考量,我们也就不再考虑太多,准备去救愣头青。可就在出门时,我看到熟睡的公主鞋,心中一软。
“走啊!”蒋静推了我一把。
我也没搭理她,小心的抱起公主鞋。蒋静一下恼了,道:“你有病啊?一个愣头青就够受了,你还抱个小女孩?”
“别废话!”我不耐烦道:“走!”
蒋静死活不同意,我明确告诉她,愣头青可以不救,但这个小姑娘我必须带出去。
见我这么坚决,无奈之下,蒋静妥协了。
我抱着公主鞋往外走。突然公主鞋睁开眼,在我的怀中,道:“谢谢!”
原来她没有睡着?
她马上又道:“我可以带你们出去!”
我跟蒋静都是一愣,她继续道:“我在这里长大,认识路,知道一个没狗的小路,可以直接出去!”
我俩听后大喜,有她指路,简直就是万无一失啊!
我们很顺利的救出了愣头青,卡曼这座别墅是没有护卫的,只有狗,也就没人看守愣头青。
公主鞋带着我们在一条小路上走,正如她说的,四周一只狗都没有。她在我怀里,用小手指着不远处的小门,道:“出了门,就安全了!”
我跟蒋静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快步向门口而去。
可,就在这时,黑暗中亮起一双双眼睛。这种眼睛我见过,是杜高犬仇视的目光。这条小路确实没有狗,门口也没有。路和门,听公主鞋说是狗的禁区,老变态都不让来,谁来谁死。
可偏偏还是出现了狗,还是凶悍的杜高。这些狗浑身都是泥,显然是刚从外面而来,应该是追猫的那些狗。
我跟蒋静都站着不敢动,卡曼不敢杀我们,可这些狗可不知道我们是谁。
“让我下来!”公主鞋道。
我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她又重复了一遍说让她下来,还努力挣脱着我。我松开手,把她放在地上。
她的鞋还在屋里,刚才走的急没穿。一双穿着白丝袜的脚踩在地上,一步步向那些杜高靠近。她穿着黑白相间的公主裙,头上绑着花骨朵般的蝴蝶结,行走在黑夜中,就像一个临尘的天使。
我以为那些狗会马上臣服在天使脚下,可它们眼中的凶狠光芒还是那么亮。我有些担忧的轻唤了一声,本来小心翼翼的她忙向我挥手,让我别说话。
我怕惹毛那些杜高自然不敢再动,蒋静也紧张的不行,害怕惹怒这些狗。
公主鞋停下,站在原地。一时间,整个空间都静了下来,只有我们几个的呼吸声和狗的喘息。
公主鞋伸出手,就伸到那些凶悍杜高的嘴下。我看见那些凶恶的眼神闪过一丝迷惘。
她的手又向前伸了伸,似乎是在鼓励。杜高眼中的迷惘越来越深,最后那抹凶悍消失殆尽。
“我就说你一定记得我!”公主鞋嘻嘻而笑。
杜高犬伸出粗糙的舌头,舔着她的手掌,很是温顺。这只杜高好像是首领,它一但被驯服,其他狗也收敛了凶芒。
公主鞋咯咯笑着,抚摸着杜高犬的头。那些杜高犬都趴在她的脚下,好像被她摸一下头,就是荣耀一般。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油彩笔,道:“我来给你们脑门上画个圈圈,作个记号,你们就丢不了!”
杜高犬都把头伸出过,让她画。她就笑着把每一个狗的脑袋上都画了圈。
一个小萝莉驯服一群凶悍的杜高,这画面顿时让我感觉有一种极其反差的美感。
我们带着愣头青离开,刚走出卡曼别墅的范围,就有一辆白色的救护车冲了过来,我刚才给军师打了电话,让他派救护车,看来还挺快。
车停到我们身边,上次救孙伟那个医生冲了下来。他一把扶起愣头青,拿着手电筒照他的眼睛,还检查他手腕上皮肤,最后对我们说:“谢谢!”
这句谢谢我觉得很突兀,跟你有屁的关系你谢?愣头青又不是你爹。
这医生一如既往的可恶,他把愣头青弄上车。竟然不管我们,直接把车一关,扬长而去。
这尼玛!什么情况?你着急救人,也得把我们拉回去吧?
正在我们搞不清楚状况时,又有一辆车冲了下来,停在我们面前。小高喘着气就下来了,道:“军师说有快死的人?哪呢?”
我脸色一变,道:“你说啥?”
“军师说有要死的人,十万火急,让我赶紧来,拉医院!”小高不高兴道:“人呢?老大!我可是刚约了一个妞,正嗨呢!被拉了起来,你别跟我说是闹着玩呢!”
小高再三确认,看我们三人都很正常,没有一个受伤的。
“刚才的车?”我看着蒋静。
蒋静直接冲上车,开车就追!要不是我跟小高年轻,身手快,又要被扔在这里。
“我也是傻了!岛上根本就没有救护车!”蒋静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
岛上确实用不着救出车,医院距离大家住的地方很近,有个伤员都是直接用医疗车推。
我问蒋静那个医生是谁?什么情况?不会是要害愣头青吧?她说自己也不知道,那医生叫刘语,是挺厉害的一个西医。更重要的是他家人都被李正武弄死了,这才跟了她,想跟她一起搞李正武。
至于他跟愣头青的关系,或者说对愣头青有没有敌意,蒋静也不太清楚。救护车已经走了好一会儿,再加上人家的性能又好,小高的小破车貌似有点追不上。
我们足足追到太阳出来,也没发现救护车的人影。这让蒋静极其沮丧,她准备把愣头青扶植成为局长,可现在人都生死不知了,怎么扶?
天都亮了,人也没找到,小高的车也已经被蒋静疯狂踩油门,给踩爆了,把我们撂在路边。
小高打开冒烟的前机盖,一脸哀怨道:“老大!给报销不?”
我没搭理他,望着不见头的公路以及路旁的原始森林,一点头绪都没有。从刘语刚才的举动上看,这件事似乎谋划已久,不知他有什么目的。
正在我们不知所措时,突然一个悦耳的童声响起“没有岔路的!”
是穿公主鞋的小姑娘。
她清脆的声音,宛如天籁。这是一条没有岔路的路?一直通往哪里?
“一直走,就是南伞了!”她伸出小手,指着远方。
南伞,金三角赌城,被称为小澳门。不过,当地人更喜欢叫它,中国城。如果美斯乐是**残余,历史的尘埃。那么,南伞就是现实的污土!
这里有无数自华夏而来的人。他们是商人、官员、工薪阶层、逃犯以及帮派头目这些人怀揣着不同的目的,通过盘根错节的小路,来到这座偏僻的小城。
不过,最终他们都殊途同归,成为这片异域的流浪者。
我给军师打电话,让他马上派车了,我要去南伞城。军师的效率一如既往的高,三辆满载着人的装甲车很快赶来。我坐在宽敞的吉普车上,大有鸟枪换炮的快感。
南伞小城很快就到,这座贫瘠的山城,并不繁华,到像国内四五线的小城镇,到处都是低矮的简易房和老街。
我逮住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问他有没有见过一辆救护车。他想也不想马上说有,我见他脸上都是烂疮,牙也没了,一看就是吸食药粉过多。
这里是金三角,药粉是国内价格的二十分之一,几十块钱就够一个瘾君子吸食一整天。
这种人是没有真话的,他说有,无非是想要我的问路钱。果然,他伸出鸡爪子般的手,道:“一百块!”
这是个华夏人,说话带着东北茬子味儿。其情其状,能看出来他曾是一个东北大汉,不过大量的药粉摄入让他成为一个未老先衰的老汉。
小高上来一脚把他踹翻,接着连抽了几巴掌,打得他口鼻冒血,问道:“见没见一辆救护车?”
他被打的不敢再说谎,忙说没见。我听后挺失望,就准备离开。可他又说,你要打听人得找南老鼠,他什么都知道。
我问他谁是南老鼠。他说南老鼠牛逼的很,接着就开始吹嘘,不过,被小南抽了几巴掌后,他告诉了我们一个地址。
看着他被小南打烂的嘴角以及溃疡的眼珠,念在同是华夏人的份上,我甩给了他几百块钱人民币。
在金三角,最值钱的是黄金其次是美金,再其次就是人民币了。而且,在平民阶层,人民币最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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