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之下不仅会干蠢事,还会去做肖想已久却不敢做的事,宋词也管不上要去害羞,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我今天一定要......”
亲到你......三个字夭折在喉间,后门就被人大力的推开,一群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呆愣在门边,显然他们也没想到会看到这幅场景,去上个厕所,怎么感觉变天了。
宋词面若桃花,粉红粉红的,灵动的眸中如被水洗过般的干净,眼角的几滴眼泪还没有擦掉,他们的视线看过去,梁叙的手好像是放在宋词的腰间,耳垂有点红,可神色却是凶狠的。
站在最前边的徐珂已还特意看眼教室门牌号,是理一没错,他吹了个口哨,对梁叙挤眉,笑道:“抱歉,打扰了啊。”
梁叙用尖刀般的视线往他身上扎,他就更来劲了,“梁哥别瞪我啊,怪我们唐突你们,放心,什么都没看,你们继续。”
继续个屁!
宋词从梁叙身上跳下来,头都不敢抬起来,捂着脸跑出去,等离了理一很远,嘴里还念念有词,啊啊啊,徐珂已为什么偏偏要在重要的时刻出现?
梁叙的那句话也给她一个重创,什么叫和墙壁一样平!?完之后,宋词才开始羞涩,不仅难为情还很尴尬。
徐珂已乐滋滋的看着她跑掉,然后大步朝梁叙走过去,一只手搭上他的肩,“梁哥,你刚刚对她做什么?都把人给弄哭了。”
梁叙把他的手给甩开,冷冷道:“我什么都没做。”
徐珂已意味深长的“嘶”声,犀利的凤眸一眯,笑意不减,“她那样子不像啊,脸是红的,眼睛也是红。”他凑到梁叙的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的声音道:“可以啊,都把人亲哭了。”
“亲你麻痹。”
这不还没成吗?一大帮人就涌出来,坏他好事,本来可以被她“霸王硬上弓”,大好的时机就被不长眼的给破坏了。
“梁哥还娇羞起来了?多大年纪的人了,再说......”徐珂已压低了声音,“上学期我看过的,你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亲过她。”
梁叙握紧手,微收下颚,盯着他道:“看又怎样?”
他就是偷亲,怎样?
徐珂已表示很佩服,抱拳道:“社会社会。”
梁叙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忽的,竟然对他笑,“我社会?”
徐珂已早在初中就认识梁叙,不过那个时候,梁叙是他的学长,在学校里鼎鼎有,号十分响亮,常年在校黑板上会出现的字,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当年尚小的他,亲眼看着梁叙染着一头张扬的发色在学校里横行霸道,不由得会产生崇拜之情,这种感情和印象直到今天都没有消失过。
“当然了。”
梁叙的笑意就更深,一脚踹上他的腿弯,他一时没有察觉,单膝直直跪下来。
梁叙摸着下巴,笑道:“这才叫社会。”又瞥了瞥他的姿势,声音愉悦,“别跪,平身吧。”
徐珂已:果然,惹谁都不能惹梁叙,记仇!
当晚,梁叙就做个难以启齿的梦,在梦里他对她翻来覆去的这样又那样。
清早醒过来,口干舌燥的,冲了个澡喝口冰水,才将那些旖旎的画面压下去,但他这个年纪做这样的梦并不奇怪,只是他想,宋词要是知道,肯定会指着他骂他无耻吧。
#
九月中,高三的第一次联考成绩正式出炉。
办公室门边的墙壁上,贴着两张大红纸,上面是文理科的前一百名,这是一高的传统,每次考试都会出一个光荣榜,以此激励同学们努力学习。
科的贴在左边,理科贴在右边,刚好是对称的。
宋词等人少的时候,才去办公室那边瞅一眼,不用考理科之后,拖她后腿的学科也就没有,次直线上升,不过在高手如林的一高,目前她是冲不到前五十的。
她的字刚好在红榜上的最后一个,科第一百名,这是一个不好不坏的次,科总共就两百一十多个人,成绩虽然不过中等,但仍旧值得庆贺。
张浩则考出了年级第二十三的好成绩,走廊上尽是他“咯咯咯”的笑声。
“走啦,看都看好了。”
宋词挥开他的手,“等一下。”她蹬蹬的跑到右边去,伸长了脖子往上看,手指停在第一个名字上,立马眉开眼笑,“我看他的,他考第一诶!”
张浩翻着白眼,“哦。”
乍一看,宋词和梁叙的字形成一个对角线。
“他的你也看,可以走了吧?”张浩等的不耐烦,最重要的是他认为梁叙的字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也就宋词傻兮兮的看好久都不走。
宋词依依不舍,“再等等嘛。”
“不等,你要喜欢,你自己回去在纸上写个一百遍的,慢慢观赏就是了。”张浩抱着手,开口道。
宋词不回她,笑的弯起来的眼都不肯移开,只是当她的余光扫及第个名字时,她的笑容就褪去。
那个字她认得,她特意打听过。
就是那天和梁叙说了好久话的女孩子,长得好看都另当别论,成绩居然也这样出色。
“那就回去吧。”宋词闷闷不乐,重重的叹气,“唉。”
“你咋的?方才不还乐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吗?”
“你说的那个长得比我好看的女孩子成绩也比我好许多。”她哪哪儿都比不上人家,先天的后天的差距一个比一个大。
女孩子之间的比较在所难免,宋词也不会例外,她绞尽脑汁的想,自己有哪个方面比她强,可好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
张浩难得贴心一次,轻拍她的头,“你长得也好看。”他表达的更直接,“你比赵安南好看。”
那女孩就叫赵安南,宋词把她老底都给打听清楚,在哪里读的小学和初中,喜欢过几个人,家里是做什么的,都问了个遍。
宋词对自己长相是自信的,四五岁的时候邻居就夸她长得好看,哥哥的同学也说她可爱,念初中时,她也有过班花的称号呢。
“我知道我好看,可我没气质,你明白吗?”
张浩狂点头,“我早就知道。”
午间的暖风从窗户吹进来,颊边的几根碎发被吹得胡乱飞舞,宋词将头发理好,托着脸颊,怅然道:“那女孩真的很优秀,谈吐不凡,轻声细语的,待人又温柔和,可我呢?”
“你可以努力。”
“我除了长得好看也没有别的优点呢?”
张浩嘴角微扯,“我觉得我跟你是走失多年的兄妹,你这不要脸的样子最像我。”
“我在和你认真的讨论,你说我和梁叙配不配?”宋词迫不急待的想从他的口中得到认可。
张浩摇头,“不配。”
梁叙是配不上宋词的,他觉得小词是值得更好的人。
宋词的失落表现的很细微,眼睛里的亮光渐渐熄灭,不再那么闪耀,“没关系的,我又不会放弃。”
她轻轻道:“我想为他成为更好的人。”
在将来,能与他比肩,站在他身侧的时候不至于被那么大的差距压垮,不会自卑压的抬不起头,连看人一眼的勇都没有。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小心翼翼的害怕失去,怕他知道,但更怕他不知道。
宋词愿意为他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
少女的心思啊,敏感又动人。
“那你加油。”张浩说不出什么打击的话,他的小词单纯又可怜。
宋词回道:“你等着吧,每一个月我都会让自己的字更靠近他的,从对角线变成平行线。”
一点点的接近,她慢慢的爬,总能追到他。
张浩不想破坏气氛的,但还是冷不丁的来了一句,“不可能的。”
变成平行线,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宋词追着他打,“你要死咯,让我想想也是好的嘛!”
“那你就只能想想了。”
宋词想和他友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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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过后不是松懈,而是又一轮马不停蹄的征程。
宋词将漫画全部都锁在了抽屉里,高考之前她是不会拿出来的,课桌上摆着一叠的卷子,都是要写的。
偶尔她写着写着就很疲惫,很想放弃,但还是咬咬牙坚持下来了,周一到周三的自习课成讲解卷子的时间,梁叙只能在周四周五过来,因为手误的事件,即便他来了,宋词也是不敢跟他说话,臊得慌。
周五这天,梁叙带了瓶旺仔牛奶过来,因为天太热的缘故,他还特意要瓶冰的,摆在她的桌上,“给你的。”
宋词在削铅笔,望着冒寒的易拉罐,舔舔唇,低声道:“谢谢。”
梁叙不想和她如此生疏,她对他说的话,不是谢谢就是对不起,轻轻的用拇指弹了下她的额头,“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是吧?”
宋词仍然不看他,刚准备拉开易拉罐,就被他拿了过去,他不正经的说:“你那回就拧不开瓶盖,这个你就更拉不开。”
梁叙开好之后递到她嘴边,“喝吧。”
宋词咕噜咕噜灌半瓶进去,口干的感觉才缓和些,刚刚忽然就燥了。
过没多久,一股熟悉的涌流来了,宋词脸色一僵,哦草!她永远不规则看心情姨妈来了......
她的背绷的紧紧的,姨妈来了不要紧,她一般都没啥感觉,更不要提痛的死去活来了,只是她没有带“面包”,这就比较尴尬。
“怎么?”梁叙她不动,扬唇问道。
宋词很想告诉他,她血崩了,廉耻心让她说不出口。
“你别跟我说话,我很好。”
梁叙虽觉奇怪,但也不可能想到那方面去。
宋词趁他低头看书之际,赶忙去戳斜前方的女生,对她勾勾手指头,女生把耳朵伸过来,她用最小的声音问:“你有没有带面包?”
同为女子,这种代指一听就懂。
“我没有带,下课我帮你问问。”
梁叙就坐在她身侧,她们的声音虽然小,可也能听清,他兀自出声,“不用问了,我有。”
宋词:(⊙o⊙)
“不就是面包吗?我教室里有。”还是梁杉之前从国外回来带的小面包,他不爱吃,但抽屉里总会备一些零食,就是为这种用处。
宋词想不通,表情一言难尽,“你怎么会有?”
梁叙敛眉,答道:“我哥给我的。”
宋词回想起他跟她说过,他哥哥脑子有问题这事,果然有问题啊!
“你要什么口味的?巧克还是抹茶?”梁叙又问。
这玩意还有抹茶味?宋词想了想,才察觉过来,两个人说的根本就不是同一种东西,“我说的不是面包。”
“我听见的。”
“不一样!”宋词牙齿都要给咬碎。
梁叙眉头皱起,“哪里不一样?”
好心的女同学看不下去,再一次回头,温馨提醒,“她说的是小翅膀。”
“算,你肯定还是没听懂,就是卫生巾。”
反正他们两人对象关系在学校里都是传疯了的,这说了也没什么。
梁叙面色不自在,哑口无言,后知后觉,咳嗽了声,耳朵又红。
“你早说。”
宋词埋着脸不理他。
梁叙问:“你没带?”她问别人借定然是没有吧?
“昂。”
梁叙站起来,“等着,我去给你买。”
宋词都来不及喊他,他人影都没,他咋么想得出来,要帮她买啊!
梁叙不是孤身一人去的小店,他先是回理一,把徐珂已弄出来,又打电话把逃课去操场打球的陈森喊过来,一起过去。
陈森和徐珂已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以为有什么好事等着他们。
好事?做梦吧。
三个大男孩围在老板娘面前,老板娘有瞬间的懵逼。
“阿姨,您这面包在哪儿呢?”
老板娘指着货架中间那栏,“就在哪儿。”
“小表哥,你饿了?”
“别捣乱,你先把手机拿出来,打开浏览器。”
陈森照做,又听他说:“阿姨,不是这个,是那个。”
老板娘啧啧两声,看着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帮小女朋友买?”
梁叙厚颜无耻的承认,“恩。”
“直走,最里头,你进去就能看。”
梁叙道谢,拎着那两人一起进去了,陈森和徐珂已看包装袋脸立马绿,轻薄透气,超薄加长几个字跟锤子似的砸在他们的脑门。
天雷滚滚啊。
梁叙没买过,对这类产品一窍不通,“陈森,浏览器开着吧?搜一下什么牌子好用。”
苍天啊,救命。
陈森拼命摇头,把徐珂已推出来,“别别别,小表哥放过我,让他来,他比我聪明多。”
徐珂已跳脚,“老子日你吗?你要这么害我!?”
梁叙眯起眼盯着他们两个,面目阴沉,吐字问道:“搜不搜?”
陈森投降,苦兮兮的举起手,“我搜,马上就搜。”
度娘上的答案各有不同,陈森挑一个高赞的回答,“ABC。”
“我让你念英文吗?这会你跟我在这背什么单词呢。”梁叙凶他。
陈森心里苦,“小表哥,这是个牌子。”
“哦。”梁叙从货架上找到ABC,拿了就去付钱。
徐珂已想问,所以他被喊来是干嘛的?哦,壮胆的。
走回教室,他才知道他是干嘛的。
梁叙把手里的ABC塞到他手里头,无情的说:“送进教室,给我媳妇儿,就说是我给她的。”
“梁哥,我为上次的事道歉,我不该编排你,是我的错。”手里明晃晃的拿着这个,他不得被人笑死。
梁叙挑挑眉头,“你不是号称我的狂热粉丝吗?脑残粉吗?去吧。”
徐珂已走进去时,旁人不想注意到他手里的东西都不行,没有塑料袋装着,一眼就看出来了,宋词还底下都“血流成河”,动都不敢动一下。
“词啊,梁哥让我给你的。”
“哦豁,得啊。”起哄声此起披伏。
全班都知道她生理期来了,宋词嘤嘤嘤的不想活。
然而她没想到,全班也都证实她和梁叙的关系,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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