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箭术修炼 2
就算进入沙漠,李远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上次算是运气好,没碰到过大群的沙蚯蚓。
即使李远有了不小的进步,但面对这群怪物还是胆战心惊。
孤注一掷对于弓弦的要求太高了,李远手里没有货,他来沙漠就是为了体验风。
什么是风,只不过是一种普通的自然现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在沙漠中,风是最猖狂的的。
它可以遮天蔽日,可以摧毁你眼中见到的一切,尤其是当你一个人面对那沙尘暴时,场景更为恐怖。
就算是炙热的太阳都被沙尘暴遮挡,很多时候都是暗无天日,什么也看不清。
不敢张嘴和正常的呼吸,狂风会将沙子毫无停顿的送入你的嘴里,瞬间将你的呼吸遏制,极为痛苦的死去。
它同样可以将你卷入万丈高空,在空中体会到自己的无助,甚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死亡。
但它同样可以安抚你燥热的心灵,微风徐徐,吹干你额头上的汗水,给你在炙热的沙漠里带来一丝清爽。
在大海的时候李远就知道大自然不可辱,它永远不会被你驯服,即使暂时的被你征服,那你也许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得到应有的报复,让人无法相信更无法接受的报复。
这片沙漠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太阳依旧高高的挂在天上,肆意的放射着光芒。
置身于此,才更加体会到人的渺小,远远望去,只有那界碑一直屹立在那里,守护着他们心中所希望守护的一切。
其余的全都变了,有的人说沧海桑田才是世间最大的变化,可在沙漠里,今天你看到一个高耸的沙丘,也许明天就会被飓风摧毁,消失的无影无踪。
除了太阳还在按照自己的轨迹运转着。
轻轻的捧起一捧沙子,看沙子从手中散落,随着微风飘走,此刻的风很温柔。
风无处不在,却只能感受,无法看见。
四周一个人没有,李远将身上所有的衣服脱下,赤身裸体的站在沙漠里,感受着风在你身边围绕。
闭上眼睛,手里拿着一把弓,一支箭。
风是抓不住的,但可以跟随它。
李远心中突然出现了一种感觉,说不清楚的感觉,直接将箭上弦,迅速的射出一箭。
破风,这一箭无声无息,半路却失去了目标。
“唉!”李远叹了口气,还是不行。
在沙漠里已经七天了,灵光一现出现了好多次,却总是差之毫厘。
水和粮食也都用光了,需要走出沙漠进行补给,这是李远最讨厌的事情。
因为每一次进出沙漠,都需要跨越界碑的那条线,虽说不至于生不如死,可每一次的进出都像脱了一层皮。
当然也有好处,李远骨骼上的暗伤已经一次次的被修补,可终究是受过太多的伤,何况他还利用了极端的做法逼迫自己长高,平时到没什么感觉,一到阴天下雨的时候就隐隐作痛。
倒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李远知道等到自己老了肯定会有不小的罪受。
那又能怎么办,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过气,梦中经常听见喜花带着一个孩子两人在那里无助的哭泣,让他心痛不已。
只能自己逼迫自己快速的成长,这也是成长需要的痛苦吧。
七天已经两次进出沙漠,李远发觉了一件怪事。
内力被界碑压迫到了极致,有了一些自己的意愿,它也在对抗着界碑,虽然内力并没有成长,但根基更加牢固了,以前几次突破都是机缘巧合,其实李远的积累并不够。
现在内力自动的加固着自己的根基,将以前的漏洞一点点的弥补。
更加微妙的事情发生了,在被界碑压迫的同时,李远与天地之间的灵气沟通更加紧密。
灵气不断的进入李远的体内,它不会帮你作战,也不会帮你强壮,它只会将你的身体当成一个住所。
可谁家的房子不希望越结实越好,它不断的修补着李远的骨骼,像个勤劳的工人一样,不断的修补你骨骼里那根本看不见的裂痕,修补你被旧伤封闭的筋脉,一点一点的打通筋脉,加固骨骼,将你体内的淤血排出去。
虽然那滋味不好受,每一次都是李远吐出一口黑血,吐得时候,五脏六腑都跟着震动。
怎么形容,就是每一处内脏里都有数之不尽的污秽物,它们谁都希望自己干净一点,求助了它们的血液兄弟,赶紧送出去。
可它们都在抢着,每一处五脏六腑的抢夺优先权都让李远这个难受啊,甚至有的时候疼的在地上打滚。
李远真的想告诉它们,别抢了,来得及,它们却不听话。
好在每一次吐出一口污血后,李远都感觉到十分的轻松。
他真的能感觉到内腑的功能强大了很多,换句俗话就是,吃的更少,却吸收的更多,对于毒物的抵抗力大大加强了。
每一次的呼吸都更加有力,甚至连那方面功能都大大加强了,估计以后喜花应该是爱恨交加了吧。
李远的补给很小心,现在他的处境什么样自己最清楚。
也不敢进入燕然关,每一次都是夜晚才出去,找一个小树林,打两只兔子山鸡之类的,够他几天吃就行。
水更简单,出了沙漠绕过燕然关就是树林,随便找一条小溪灌上那么几水囊水,就够他用段时间的了。
找个大户人家,偷上那么一点盐,大周盐并不算贵,但也不算便宜。
庄户人家盐也不多,大户人间却多得是,李远也不多拿,一两半两的就足够用了。
李远并没有急于回沙漠,反而是在小山村躲了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大清早每个家里都鸡飞狗跳得,孩子调皮了,被他娘拿起鸡毛掸子就是一顿抽屁股。
孩子哭了,老爷们赶紧抱过孩子,其实也总是那几句话,“至于吗,这么使劲,下次轻点!”
转过头对着孩子说:“还调皮吗?”
孩子哭着摇摇头,将小脑袋藏进爸爸的怀里,“爹,娘,我不敢了!”
看早上男人出工或者下地干活了,女人开始操劳家务,缝缝补补,洗洗涮涮。
孩子们无忧无虑,在乡村的小道上追逐打闹,时不时的就打起来了,不过也没人管,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和好了。
老人们安逸的坐在石头上,也没什么可干的,只不过都是唠唠家常罢了。
李远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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