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邪神教的方法,进行仪式前,需要用“言咒”从参与仪式的信徒身上制造并提取查克拉。
但长门却并不需要这么做,因为他本身就拥有极为庞大的查克拉量,还制造个毛?
长门仔细地察看地面上古老仪式留下的刻痕,找清“古代教徒”们所站立的位置后,闪身出现在了其中的一个位置上,接着抬起右脚,身形如电似幻,瞬间在近百个古人曾经站立的位置上出现并离开。
这些位置上出现了一个接一个的白色人影,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教徒”。
长门所制造的这些白影,乍一看像是分身,但实际与正常的分身有很大的不同。首先它们没有五官,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身上也没有服饰,更没有任何的思想。其次,它们只消耗了长门极少的一部分查克拉,不像影分身术那样会平分本体的查克拉。所以,对长门来说,即使制造出几百几千个出来,也完全不值一提。
这些人影站在古人曾站过的位置上,唯一的作用,就是为即将发生的“仪式”提供一次模拟的能量供给。
要做到这一点,只需要一点点的仙术查克拉控制技巧就可以办到。对长门这样的人来说,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长门到达仙人级后,肉身的速度达到了“神速”,一眨间的功夫,近七百个白色影子就站在了预定好的位置上,随时可以启动。
这时候,一道红光从地下深处亮起,在地面的刻痕上流动了起来,刹那间点亮了粘在石柱以及石壁上的,半固态查克拉。
与此同时,大殿内古老仪式的遗迹好像被激活了似的,灰色的雾气在空气中弥漫了开来,带着森冷与绝望之意,如同开启了九幽之门。
长门神情一变,身形闪烁,瞬间退出了仪式笼罩的范围,眼神惊疑不定。
只见数百个灰色的人影,随着浓雾,突然出现在了仪式中需要“信徒们”站立的位置,好像要配合长门举行仪式一般,分毫不差地站在那里,视线随着长门的移动聚在一起,隔着浓雾,齐刷刷“盯”着长门。
长门不知所以,眨了眨眼睛,完全不明白这数百个人影是一些什么类型的“小可爱”。它们同时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数百个灰影始终沉默着,“看”着长门,站在弥漫的烟雾中一动不动,长门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在心里默默念叨着“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就连安倍也在一旁注意到了仪式的变化,老东西惊得似乎连脸上的痛苦都忘了,呆呆地望着这白的灰的,加起来数量过千的影子,那模样蠢极了,要多反动派就有多反动派,一看就是必须要消灭的对象。
长门撇撇嘴,知道问安倍也是白问。由于雾气的干扰,他的轮回眼一时难以发挥作用,受到了妨碍······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有白眼啊,于是赶紧将已经关闭的白眼重新开启,发现了一件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事情,那就是这些灰色的人影里面,根本就没有查克拉。
“这不科学啊,难道,这些只是幻术?就算是怨灵,里面也是有查克拉的啊。”
僵持了一会儿后,长门决定主动出击,什么“敌不动我不动”的,见鬼去吧。他直接走进浓雾中间,在数百个人影的“强势围观”中,伸手按在了一个人影上面,发动人间道的力量后,感受到了一堆极为杂乱,且混乱的情感,最后勉强凝聚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仪式”。
“原来······”长门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感叹道,“只是一些由杂乱的精神能量,融合出来的聚集体啊。”
没有任何阻碍的,他的手穿透了人影,然后,又收了回来。
人影立在原地,无知无觉。它的身体里,混乱的残念中,只回荡着两个字,“仪式”。
“是查克拉残留物的活性化,激活了附近,残存的精神能量吗?”
长门看着灰色人影那比安倍还残的,坑坑洼洼的脸,以及好像被辐射暴射过的,抽象派身体,很难辨别出,是多少个人的精神碎片拼凑出了这么个“异形”。
“即然你们这些玩意儿即使死了,还在沉迷于这个叫仪式的网游······”长门打了个指响,控制着属于自己的近七百个影子,开始往仪式中注入查克拉,“那么,我就成全你们吧。”
以他的计算,虽然他的七百个影子所拥有的查克拉总量,与他本人相比完全是九牛一毛,但与七百个天生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相比,还是要多出不少的。
随着越来越多的查克拉,从七百个位置点持续输出进仪式之中,古老仪式留在地板上,石柱上,石壁上的残痕也越来越“明亮”了起来。雾气中,杂夹的血色,也越来越明显。
“确实是这种感觉。”长门回忆着之前在黑色广场上看到的邪神教仪式,与面前的“模拟仪式”做着对比,发现两者虽然在规模以及复杂程度上天差地远,但总体来说,其内部逻辑到目前为止,还算是如出一辙。
这时,仪式中心处,邪神教的标志——“圆形内部一个三角形”,突然亮了起来。血色的圆形在轻轻地嗡了一声后,其所发射出来的光线从地面上缓缓升起,变暗,然后,猛地扩大开来,将仪式内所有的影子,不管是长门的影子,还是那些残存的精神体,都连接在了一起。
长门也借此,通过仪式的“场景再现”,看到了一次次发生在这里的,古老仪式的可怕真相。
“你们,是被撕裂了啊。”
长门看着这些灰色畸形精神体,目光有些复杂。
出于某个未知的理由,有人在这里创造了一种仪式,通过仪式的力量,将普通人的精神能量连接在了一起。这,或许一开始是出于好意,但却造成了绝对的灾难。
因为人类的精神体是一种极为复杂的东西,没有固定的形状,且与肉体相生共存。
一般来说,即使是安安稳稳地呆在原生的肉体里,都很容易因为受到冲击而产生问题。而一旦把它与一定数量的,别人的精神体相连在一起时,难以避免的灾难,相互之间的“精神感染”就出现了。
一切,都在长门的眼前被推演,由于连接的关系,他看到了整个过程,以及问题的所在。
人类的灵魂,就像是一团放在不同“瓶子”里面,颜色不同的液体。一双无形的手将它们“混合”在了一起,让它们难分彼此。虽然没过多久,液体就重被分开,装回原来的瓶子里。但它们再也回不到从前,变不回原本的颜色了。
一个人的精神从自己的肉体被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肉体,不仅存在着精神与肉体是否匹配的问题,(比于女性的精神进入男人的身体),还存在着适应了别人的肉体后,能不能再适应自己肉体的问题。
快速地,一瞬间数以千次地转移肉体,造成的可怕的精神损伤,会在另一部分人体内造成多余的精神残留,从而对所有人同时产生影响!!
加上普通人的精神体被不同的肉体反复改变形状,所造成的幻肢,幻疼一类的精神状况,叠加起来,足以令任何人发疯。除了飞段那个“奇形种”以外,就没有一个例外!!
在这样的过程中,给普通人造成的心理问题包括且不限于:
某一段记忆,不仅我有,而且他有也,都是如同自己的亲身经历一样的真实记忆,那,这段记忆究竟是他的还是我的?
我的精神体,刚刚还感受到了他的肉体,那他的肉体是他的还是我的?
现在,我还能感觉到他的一部分身体(精神残留),那,究竟是我分裂了,还是我变得不完整了,我要夺回那一部分吗?
我对某件事的看法,原本是那样的,但现在,我受到了他的精神的影响,我的想法完全变了,我······还是我吗?
现在的我还能感觉到,与大家的精神连接在一起的感觉。那时候,我活在所有人的身体里,拥有他们的身体以及思想,而现在,我被分裂了,我变成了一个人,我真的只是一个人吗?
我的记忆,我所有的一切,都与他人连接了,我是个透明的人,我······我要夺回独属于我的记忆,我所丢失的部分。
······
即使是最单纯的人,在这样疯狂的过程中,都难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而一些思想本来就不健康,欲望强烈的人,产生的问题就更多了。
这些问题在他们的大脑中共鸣,一瞬间就能将他们逼疯,强烈的“自我怀疑”以及“认识障碍”,最终演变成了一场争夺“自我”的残酷厮杀。
而最冰冷残忍的真相却是,明明是仪式把他们从一个个普通人逼成了可怕的怪物,可在他们死去多年以后,由于他们“正常的记忆”终止于仪式,所以,他们最刻骨铭心的“印象”也停在了仪式上面。
即使他们残留的精神形成的影子,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记得了,也依旧保有进行“仪式”的本能。
这······是何等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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