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梅洛普,”哈利迟疑地问,“梅洛普就是......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就是神秘人的......母亲?”
“没错。”赫拉说,“我们碰巧还看了一眼他的父亲,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
“就是莫芬袭击的那个麻瓜?那个骑马的男人?”
“非常正确。”赫拉点点头,微笑着说,看来哈利也没有那么愚蠢,“是啊,那就是老汤姆·里德尔,一位相貌英俊的麻瓜,常常骑马经过冈特家的小木屋,梅洛普·冈特痴痴地暗恋着他。”
“他们后来真的结婚了?”哈利不敢相信地问,汤姆·里德尔确实英俊得过分,相比较之下梅洛普更像是一只丑小鸭,而且冈特家族不是不允许和其他血统的人联姻吗?要知道里德尔可是一个麻瓜!
“我认为你一定是忘记了,”赫拉摇摇头,“梅洛普是个女巫。我想——或者说邓布利多这么认为,当她受到父亲的高压统治时,她的魔法力量似乎不能完全发挥出来,就像是默默然——你知道默默然是什么吗?”
哈利摇摇头,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默默然是年轻的巫师为了逃脱厄运,会抑制自己的魔法力量,但由于缺乏引导,他们并未学会驾驭和控制自己的力量,因此衍生了寄生物——黑暗的魔法力量默默然。最广为人知的默默然就是被格林德沃蛊惑的克雷登斯,在过去的那段时间里,曾经给魔法部造成了巨大的麻烦。”赫拉话锋一转,“但显然这不是我打算告诉你的事情。让我们回到正题上来。”
“所以,里德尔并没有和梅洛普在一起?”哈利问。
赫拉又是摇摇头,这倒是把哈利搞迷惑了。
“你能不能设想一下,梅洛普会采取什么措施,让汤姆·里德尔忘记他的麻瓜情侣而爱上她呢?”
“夺魂咒?”哈利猜测道,“或者迷情剂?”
“很好,我更倾向于她使用了迷情剂。我相信她会觉得那样更浪漫,而且操作起来也不太困难。”赫拉微笑着说,“我毫不怀疑小汉格顿的村民知道英俊帅气的里德尔竟然和流浪汉的女儿梅洛普在一起私奔的消息后,会怎样的震惊。”
“但也绝对比不过她的父亲马沃罗,对吗?”哈利很快就想到了他。
“没错,马沃罗不过被关了六个月就出狱了。但我想他一定没有猜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计,阿兹卡班搞垮了马沃罗的身体,他没有等到莫芬出狱就早早去世了。”赫拉叹了口气,冈特家族最后的落幕竟然这么滑稽,真是丢了斯莱特林的脸。
不过也好在冈特家族已经淹没在历史中去了,赫拉倒是庆幸他不用面对一大帮曾孙子。
“那梅洛普呢?她去哪里了?”哈利还是挂念着梅洛普,在他看来那是一个可怜的女孩。
好吧,好吧,该死的圣母心!赫拉在心中吐槽道,都怪邓布利多在过去的几年中把哈利培养成了这么一副模样,害得他们之间沟通都要耗费不少的力气。
“她死了,黑魔王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吗?”赫拉说,“我想,在他们私奔后的几个月,也许是某个夜晚,迷情剂突然失效了,里德尔回到了小汉格顿,而这也可以从当年的记录中找到,在他身边的还有梅洛普。”
“所以梅洛普和里德尔在一起了?”哈利焦急地追问道。
“是的,我想是这样的,但显然并不快乐。他们的婚姻只持续了短短一年。里德尔也许是实在忍受不下去那样的生活了,就在孩子出生前,他离开了小汉格顿,离开了她,从此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没有费心去打听他的儿子怎么样了。”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哈利悲哀地说了一句。
“这是她咎由自取。”赫拉很是冷漠地说,“哈利,我看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吧,时间已经不早了。”
“好的,先生。”哈利说。
他站了起来,但没有马上离开。
“赫拉......了解神秘人过去的事情很重要吗?”
“我认为非常重要,邓布利多也是这么认为的。”赫拉说,“想要战胜你的敌人,必须比他自己更了解他。”
“那么......它跟那个预言有关系吗?”
“跟那个预言很有关系。”
“好的。”哈利这么说,尽管他看起来还很是迷惑,但起码不再怀疑了。他准备转身离去,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便又转回身。
“我可以把你对我说的一切告诉罗恩和赫敏吗?你之前说过的......”
赫拉盯着哈利打量了好一会,“当然,我认为他们是非常值得信任的。可是你必须得答应我,不许他们再把这些事情告诉任何人。我可不希望明天一早一堆猫头鹰站在我的窗框上,询问我关于黑魔王过去的故事。”
这必然是不能公布的消息,如果被伏地魔知道了,相信他一定会忍不住除掉赫拉的。
“不会的,我保证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晚安。”哈利又转了过去,准备离开,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赫拉叫住了他。
“对了,哈利,下个星期六,继续来我这里,好吗?”赫拉微笑地说,指了指冥想盆,“邓布利多留下的记忆还有很多,恐怕一次说不完。”
“可是斯内普教授他——”
“我会和他解释的。”赫拉点点头。“还有,你的隐形衣,下次来的时候带到我这里来吧,我替你暂时保管一段时间,我想你这段时间必须得本本分分地认真学习。”
“好吧。”哈利苦着脸,手握住了门把手,很快离开了办公室。
送走了哈利,赫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打开抽屉拿出了那枚导致邓布利多受了诅咒的戒指,把它放在桌子上,它中间镶着一块大大的、有裂纹的黑宝石。
“冈特家族的戒指......复活石戒指......”赫拉拿起戒指把它放到眼前,牢牢地盯着在黑宝石地下隐藏着的徽记。
一个竖线,外面一个圆,在圆圈的外面套着一个三角。
佩弗利尔饰章!
“老魔杖,”赫拉说着掏出了魔杖,“复活石,”赫拉把戒指戴在手上,尽管它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看,“接下来剩下的就只有......隐形衣。”
“还真是好奇凑齐死亡三圣器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赫拉喃喃道,他距离凑齐三圣器只差一点点了,只需要哈利把隐形衣“送”上门来,他就会知道究竟有什么奇妙在里面。
《诗翁彼豆故事集》中是这样描述三圣器的:从前,有三兄弟在一条僻静的羊肠小道上赶路,天色已近黄昏。他们走着走着,来到了一条河边,水太深了,无法蹚过,游过去也太危险。然而,三兄弟精通魔法,一挥魔杖,危险莫测的水上就出现了一座桥。走到桥中央时,一个戴兜帽的身影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死神对他们说话了。死神很生气,他失去了三个新的祭品——因为旅行者通常都会淹死在这条河里。但是死神很狡猾。他假装祝贺兄弟三人的魔法,说他们凭着聪明而躲过了死神,每人可以获得一个奖励......
老大要的是一根世间最强大的魔杖,也就是老魔杖。老二要的是能够让死人复活的能力,老三要的是可以躲避死亡的东西。而这也就是传说中的死亡三圣器。
事实上,传说终究只是传说,赫拉并不全信故事集上的故事,那毕竟只是传说。赫拉认为认为更有可能的是佩弗利尔兄弟都是很强大,很危险的巫师,成功地制造了这些威力无比的器物。在赫拉看来,死亡圣器的故事像是围绕这些发明而出现的某种传说。
“但不得不说,真的是让人感兴趣啊......”赫拉摸了摸戒面上的黑宝石,尽管它已经碎裂成了两半。
过了片刻,赫拉才缓缓站起身,朝着卧室走去。
赫拉本以为他可以过上几天安稳日子,但一大早,猫头鹰就带来了魔法部的新部长斯克林杰的一条口信。
在魔法部,有一份邓布利多的遗嘱。赫拉不得不动身前往魔法部。
“真是一天都得不到清闲!”赫拉吐槽道,但还是诚实地披上了斗篷,准备动身。
“又要出门吗?”佩内洛打着哈欠从床上起来,就看见赫拉又准备出门。
赫拉无奈地垮起脸,“我也不想,但你清楚的,总会有一大堆的事情找上门来。”
“我理解的。”佩内洛点点头,扶着门框目送赫拉。
“怎么样?”赫拉最后理了理领口,抬起头微笑地望着佩内洛问道。
“和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一样帅气。”佩内洛打着哈欠说道。
赫拉佯装生气地走到她面前刮了一下她的鼻头,“你根本就没看。”
“好吧好吧,帅气极了,我们的赫拉最帅气了!”佩内洛也没躲闪,紧紧地搂住赫拉的腰,小声地说,“要小心些,现在不比以往,魔法部也没有那么安全。”
“放心,我知道的。”赫拉嗅着佩内洛头发中的清香,“你换洗发水了?”
“嗯,斯内普教授调制的。”佩内洛轻笑着说。
“我还以为他从来都不洗头呢!”赫拉鼓着嘴说,显得有些生气,这么几年来,他还从来没看见过斯内普顶着一头干净清爽的头发出现。
佩内洛笑了一声,“我想他只是顾不上罢了,或许他刚好需要一个借口重新捧起他最爱的坩埚。”
“谁都知道他只爱坩埚。”赫拉耸耸肩,“好了,我要准备出发了,我最好尽早过去。”
“去吧去吧,我会在城堡等你的。”佩内洛放开手,让赫拉可以使用幻影移形。
就在赫拉准备离开的时候,佩内洛突然开口道:“对了,有一份关于幻影移形课许可的通知需要你签,你最好尽快回来。”
“没问题——”赫拉的话音刚落,整个人消失在了办公室。
佩内洛望着赫拉消失的地方叹了口气,望了眼窗外,没管上面蹲着的几只猫头鹰,打了个哈欠又回到卧室去了。
......
魔法部,这里显得吵闹极了,所有人都火急火燎地在金色大厅中快步,没有人在意他们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事实上,他们几乎没有人会在意访客通道会有什么人过来,因为他们几乎快要忙死了,几乎每时每刻都能收到食死徒的案件。
但颇令人为难的是,他们压根没有足够的人手杜绝案件的发生,他们只能像是擦屁虫一样跟在后面善后。更别说傲罗办公室抽调走了大部分的人手,他们不得不小心食死徒聚集在一起筹划什么更大的阴谋。
赫拉一路走到电梯,有几个人认出了他,他们朝着赫拉点头示意,或是轻声说着哀痛的话,哀悼邓布利多的死亡。赫拉只是轻轻点头,没有回应他们,一路低着头朝着部长办公室走去。
推开门,斯克林杰坐在巨大的扶手椅上,合着眼睛,整个人看起来疲惫极了,他甚至都没有听见赫拉进来的声音,这使得赫拉不得不轻轻咳嗽一声,以引起他的注意。
“谁!?”斯克林杰整个人从椅子上蹦起来,几乎是瞬间掏出了魔杖,对准了赫拉的胸口。
“是我,部长,你让我过来的,说是有些东西要给我。”赫拉连忙举起了双手解释道。
“哦,是你,是的,是的。”斯克林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般地坐回到扶手椅上,“抱歉,我有些神经紧张了。”
“抱歉,是我进来的时候没有发出声音。”赫拉说,同时打量着斯克林杰,他看上去比上次见面时苍老了许多,消瘦憔悴,神色严峻。
“这不怪你。”斯克林杰摆了摆手,他站起身,走到一个大柜子旁,埋头在里面翻找了起来,一边找还一边说:“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过来了,昨天晚上,我们刚刚清剿了一处食死徒集会的场所,这搞得我完全没有休息好......”
赫拉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接过话。
“啊哈,找到了。没错,就是这个。”斯克林杰拿着一卷羊皮纸高兴地说,“这是邓布利多的遗嘱,现在是时候让你知道了。”他把羊皮纸铺开放在桌面上。
上面是这样写的:“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当你看到这张纸的时候,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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