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司!
“司长,这是各地的巡查的结果,这一年的时候,一共有三位城隍爷换了人,有四位城隍爷失踪了。”
陆余生看着下属汇报上来的信息,当看到饶州府和光阴郡还有玉山郡的时候,眼瞳微微眯了起来。
“光阴郡和玉山郡都是在饶州府下吧。”
“司长,光阴郡和玉山郡便是饶州府下属的,光阴郡和玉山郡的城隍爷联系不上,而饶州府那边的城隍爷却是神秘失踪了。”
作为监管天下阴司精怪的异人司,各个城池的城隍爷也是他们的监管对象之一。
陆余生拿起毛笔,在这份文件上,画了几横,刚好是把光阴郡和玉山郡还有饶州府给划掉。
“报上去吧。”
“属下明白了。”
下属看到被划掉的这三个名字,再想到刚刚司长的问询,心里便是有数了,这三位城隍爷失踪的事情,司长并不想搞的人尽皆知。
等到下属退下去之后,陆余生却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处,脸上也是有着无奈之色,自语道:“公子,你可真能折腾啊。”
几天之前,异人司这边有一封书信,走的是加急秘密通道,而恰巧当日便是他在司里值守,这封书信是饶州府城隍邮寄过来的,当看完信封里的内容后,他直接是销毁了那份书信。
因为信中提到了易公子,提到了易公子灭杀了两位城隍爷,夺取了城隍法印。
能够夺取城隍法印,这意味着什么,陆余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更知道这事情要是爆出去,将会对易公子带来巨大隐患,最大的危机便是来自于城隍体系以及皇室。
大离皇室忍天下城隍多年了,如果不是城隍法印不能够随便夺取,早就是把天下城隍都给全部换个遍了,一旦消息被皇室知道了,易公子绝对会被皇室给控制住,此后失去自由。
“易公子进城了,我就先不打扰,让易公子静静养伤。”
易云进城的消息,易文台并没有封锁消息,整个易家所有下人都知道了,离成祖知道了,陆余生同样也是知道了。
……
兰心苑!
易云这个伤一养就是七天,这七天时间内,除了易芷之外,就再也没有外人进来过,易云也是乐得清静。
“少爷,权总管让我通知您,老爷喊你去一趟。”
“要见我了?”
如果不是当初权总管亲自接的自己,易云都要怀疑自己这位父亲是不是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了。
儿子受伤在家休养了七天,连个面都没有露一下,有这么当父亲的吗?
前院,易云到达那边的时候,也是见到了自己那位父亲,易文台。
父子两对视了一眼,易云并没有行礼,有那么半刻的时间停滞,最后还是权总管看出了不对劲,在一旁插话道:“老爷,就要到上朝时间了。”
“今日你跟随我一同前往皇宫,圣上要亲自审理你的舞弊案,你是戴罪之人,便是跟在我的马车后头步行而去。”
易文台开口了,声音沉闷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统治着几十万大军,杀伐果决的将军,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意,如果是易云刚穿越来的时候遇到,根本就不敢拒绝。
“府试舞弊之案,我已经是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何罪之有,圣上要见我,也只是想要考验一下我的才学,三日之前儒报便是刊载了我的那篇文章,莫不是父亲以为几位儒家大学士也都是瞎了眼之辈吗?”
易云不卑不吭回答,早在三天前的时候,他的妹妹便是激动的拿着识文阁所刊发的儒报过来找他了,上面刊载了他所念的那首望江楼序。
“油嘴滑舌,我是你的父亲,忤逆长辈,按我易家族规,当打二十板子,权总管!”
易文台面色一沉,而一旁的易安听到自己少爷要被惩罚,也是面色变得着急起来。
“侯爷,二公子刚刚伤愈,可动不得刑,而且圣上那边还要见二公子,现在处罚二公子,恐怕会耽搁进宫面圣的时间,身上有伤见圣也是不敬之罪。”
权总管的劝说让得易文台冷哼了一声,拂袖便是朝着门口走去。
“那就先给记着,等到出了皇宫之后再进行处罚。”
“老匹夫,一见面就想给我下马威,可惜少爷我不是吓大的。”
易云看着易文台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冷哼了一下,倒是一旁的易安微微松了一口气,庆幸道:“少爷,还好您要去面圣,您进皇宫的时候,我去给权总管求求情,到时候老爷应该也是气消了。”
“放心吧,我是不会挨打的。”
易云拍了拍易安的肩膀,他敢顶嘴可不仅仅只是出于怨气,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这位父亲在自己进宫之前是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的。
儒家是讲个“礼”的,当年孔子的弟子子路遇到叛军造反,一人杀入叛军之中,杀的那些叛军片甲不留,本该是无恙的,可就是因为“冠”歪了,伸手去扶正,因而遭受到了叛军的乱箭射杀。(略微改编,背景需要。)
自乾朝以来,各个朝代都以儒家治天下,对于“礼”自然也很是看重的。
官员们在上朝之前,是要沐浴更衣的,有的还要焚香祭拜一番,以示对圣上的尊崇,这些年来虽说不至于到如此严苛的程度,但如果故意受伤面圣,也是大不敬。
易云是知道这规则的,便是清楚自己这位父亲不可能真的打罚自己,不过是想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罢了。
易文台的马车在前面,易云的马车则是跟在了后面,权总管亲自赶车,而易云这边自然是易安赶车,马车来到皇宫前便是停下,易云和易文台父子两先后下了马车。
没有回头看易云一眼,易文台径直是朝着皇宫内里走去,而易云则是被守卫的士兵给拦下了,但在说出了身份之后便是被放行了。
因为这一耽搁,易云和易文台父子两相隔着三十米的距离,一路上也是遇到了不少官员,这些官员看到易文台和易云的时候都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是猜出了易云的身份。
易家庶子,易文台的二儿子易云。
“这就是写出了望江楼序的易云,这年纪还会及冠吧。”
“落霞与孤鹜齐飞,春水共长天一色。每读到这一句,老夫便是心生去那望江楼一览的冲动。”
“文采自不必说,这一次圣上召见哪里是审案,估计是要见见这位神童了。”
“我家那几个小孩要能有这出息,我这心里不知道得多高兴,可看镇北侯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很高兴。”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听说这易云是庶子,在镇北侯府的日子就比下人好那么一点,镇北侯又对其夫人恩爱有加,对于这庶子自然看不上眼,这一下易云如此出风头,把嫡子的风头都给盖过去了,自然不会高兴。”
“这事情我也听说了,大家都说,要是换做是镇北侯的那位嫡子的话,镇北侯府估计此刻都要张灯结彩庆祝了。”
“其实啊,你们只知道这一点,还有一点你们还没看出来,镇北侯可是军中大佬,军方和文臣平日里就不怎么对付,现在镇北侯的这位庶子文采如此斐然,这不是打镇北侯的脸嘛。”
“一位武将,家里却是出了一位文人,我听说为这事情,军中其他几位侯爷也没少笑话镇北侯。”
……
百官们在轻声议论,有惊叹也有看戏的,但无论是易文台还是易云,从踏入皇宫后便是一丝不苟的步行着,也不与人交谈。
易云不交谈的原因很简单,没见过猪跑还能没吃过猪肉啊,他可没少看历史书和古装剧,知道有不少皇帝喜欢监视百官的举动,看百官有没有结党营私的,暗中让许多太监和禁卫军观察百官在宫内的一举一动,没准现在就有人盯着自己呢。
金銮殿!
易云没有官身,并不能直接进入,只能是在殿外等候,差不多过去了半个时辰后,才听到里面传来太监的高声呼唤声。
“宣易云进殿。”
踏步迈入大殿,迎接易云的是上百道目光,好在的是易云的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目不暇视一直朝着前面走去,到了中间位置后才停下。
“学生易云见过圣上。”
儒家弟子可以学生自称,而不用称之为草民。
“你就是易云,朕可是等你许久了,请来,朕倒是要详细看看,能够写出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的少年天才长的是何模样。”
易云抬起头,目光落在那金銮殿上,那里离成祖穿着黄袍正一脸笑容的看着他,只是看了一眼易云便是立刻收回目光。
“竟是和文台少年之时有七分相像,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易云,你少年有此之才,朕甚是欣慰,便是赏你国子监生的名额。”
哗!
离成祖的话一出让得在场百官一片哗然,国子监生是什么,那是未来官员的培养地,只要是国子监生,便是可以入朝为官了。
“这不是坑我吗?”
易云愣了一下,随即怀疑这圣上是不是故意针对自己,国子监生这个身份对别人来说是好事,对自己就不一定了。
国子监生可以略过科举考试直接做官,但这样的官员和科举考试出来的官员是不一样的。
用后世的话来说,国子监生就已经是等于在机关事业单位工作了,但如果没有参加科举的话,并没有编制,相反的是属于那种合同工,未来晋升的渠道几乎是没有的。
正当易云准备如何委婉拒绝的时候,有人先他一步拒绝了。
“臣,恳请圣上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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