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穿成暴君的和亲小皇后 > 第393章 生隙

当年大秦主审钟盈的将领仇禹虽然死了,可,他不过只是个执行者而已。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大秦。

        陵承稷要的,是整个大秦国付出代价。

        陵君行抬头对上陵承稷的目光,“交待,我会让大秦给,代价,也定会让他们付。只是,需要再等一等。”

        他的声音沉静有力,“我不会让大哥等太久。”

        陵承稷端起酒杯的动作滞了滞:“不会让我等太久,是多久?”

        陵君行沉吟片刻:“少则半年,多则一年。”

        陵承稷笑了,笑容有几分苍凉的意味:“也是,反正十几年我都等了,何必在乎再多等些日子。”

        他将杯中酒一口喝了,自嘲般继续道:“毕竟,父皇的仇都算不得什么,我和阿盈的仇,在你眼里,自然更算不得什么。”

        陵君行沉默了片刻,“大哥,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

        “怎么,大哥说错了吗?当初父皇与八万将士战死洛城,你登基为帝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为父皇复仇,而是封羽丫头为后,与大秦国结盟。”

        陵承稷染了醉意的眼有些发红,“君行,你登基也快四年了吧?这四年,陵国战事不少,可你扪心自问,可曾为了父皇,为了我和阿盈,与大秦有过一战?”

        “你非但没有和大秦一战,反而与大秦结盟,甚至是援助大秦。这两年陵国骁骑营所向披靡,灭南楚,平西蜀,好不威风。天下人都当你是为了陵国开疆拓土,可只有你心里最清楚,你是为了谁。”

        他的语气带了冷意:“羽丫头诚然是个好姑娘,可要是父皇还在,知道你为了害死他的大秦和亲公主,不惜大动兵戈,置陵国天下于不顾,怕是在天之灵,都不得安息。”

        陵君行眸光微暗,沉声道:“父皇之死,与她无关。我也从来没有置陵国天下于不顾。”

        秦落羽成为和亲公主,没有选择。

        当年和亲之夜的那场大战,她也只是受害者。

        所以陵君行从来也不曾怪过她。

        他登基后,封后议和,诚然是为了秦落羽,但更是为了陵国考虑。

        彼时朝臣不理解,四弟陵启肇不理解,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大哥也会不理解。

        灭南楚,平西蜀,固然也是为了找秦落羽,可,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

        他只是将这些计划,提前了而已。

        走出每一步前,他已然做了周密部署,绝不至于说只是为了秦落羽,便置陵国天下于不顾。

        若真置陵国天下于不顾,当时他知道秦落羽去了大秦,就该举国之力与大秦一战,而不是先行回不夜都另作筹谋,等待半年后再战。

        儿女私情与国家利益,他心里自有分寸。

        他一直以为大哥能明白他,却不料,却也对他误会至深。

        岂料他的这句解释,却让陵承稷更激动起来。

        “羽丫头是没有害死父皇,可父皇之死,因她而起,若非那场和亲,陵国怎会有洛城之败?父皇和八万将士又怎会战死?君行,就算你喜欢她,可她是大秦和亲公主的身份,难道也是可以罔顾的?”

        或许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语气过分尖锐了些,陵承稷定了定心神,到底还是极力将那些情绪克制下来。

        “罢了,这些都不说了。你现在和她情深意笃,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惹你不快。”

        陵承稷不想再提往事,看向陵君行,“我就想问问你,我想现在就率军与大秦一战,行不行。我不听解释,也不要理由,我要你给个准话,行,还是不行。”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地交汇,对视了片刻。

        陵君行终于平静给出了回答:“不行。”

        陵承稷神色僵了僵。

        好一会儿,他放缓了语气,近乎恳求:“若你不放心我执掌兵权,我大可只做副将。”

        陵君行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哥。这不是兵权的问题。我答应你,半年内,必定给你一个交待。”

        半年,是最快的时间了。

        陵承稷半晌没说话。

        良久,他抬头,笑得苦涩。

        “半年。君行,你知道吗,我每每想起阿盈,别说半年,便是半个月,也不能等。”

        提到钟盈,陵承稷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我不明白,陵国并非没有与大秦一战的实力。你为何,执意不肯全面宣战?”

        “因为现在宣战,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半年后,可以避免太多无谓的牺牲。”

        陵君行说出的话听来很有些无情,然,却的确是他的肺腑之言。

        要复仇,很简单,可身为陵国国君,他要考虑的,还有复仇之外的东西。

        陵承稷喉间生涩。

        无谓的牺牲。

        他倒是忘了,他的二弟,已然不仅仅是他的二弟。

        他是陵国的皇帝。

        他的心里装了天下。

        他要深谋远虑,他要万无一失,他要避免无谓的牺牲。

        所以,与自己而言难以忘却的那些仇怨,那些将他的心撕裂绞碎成一片片的仇怨。

        都得放一放,等一等。

        陵承稷来西蜀时满腔的热血,此刻都随了帐外那飘扬的白雪,化作一团冰冷。

        他对着陵君行笑了笑,平静地说:“是我鲁莽了。我喝多了,方才说的都是不中听的醉话,你别往心里去,也别,生大哥的气。”

        陵君行深深地看着陵承稷:“我不会。”

        “那就好。这趟西蜀之行,我就当来游历了,一路风景倒也不错。”

        陵承稷似是恢复了先前的从容,笑着道:“不过半年后,你可得答应我,攻打陵国的战争,由我做统帅。当然,你要跟我抢,我也没办法,但至少,让我做个前锋将军。”

        他的语气很是轻松,笑容真挚。

        陵君行的唇角也勾起一抹弧度,“好。”

        *

        秦落羽睡得很不安生。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却又醒了,胃里很有些不舒服,有点恶心想吐。

        她想着是不是喝了那碗米酒,又吹了冷风熬夜太久的缘故,倒也没太在意。

        陵君行带了一身风雪的冷意回来时,发现女孩还没睡。

        秦落羽说:“皇上和大哥终于聊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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