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娟扶着绝影进了房,将他往床上一推,三两下就把他的外袍给脱了。
他喝得醉醺醺的,完全不知道反抗。
婵娟问他:“还认识我是谁吗?”
绝影眼神都散了似的,可是竟然还认得出她:“蝉,婵娟。”
婵娟很满意,知道她是谁就行。
她继续问:“你喜不喜欢我?”
绝影喝醉了,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有问必答,还答得无比实诚。
他说:“喜,喜欢。”
婵娟:“想不想娶我?”
绝影目光呆呆的看着她:“想。”
婵娟继续道:“想娶,先前我问你愿不愿意,你为什么不回答?”
绝影脸色有些黯然:“不能娶。”
婵娟目光落在他的左臂上,“就因为你受了伤,没了这条手臂,你觉得配不上我,怕拖累我,所以不能娶我,是不是?”
她的话有些长,绝影想了好一会儿,似乎才能明白她的意思。
他竟然愣愣地点了点头:“是。”
婵娟给气得,伸手就掐住了他的脸,揉面团似的揉了一把。
“是你个大头鬼啊是!”
不就是没了条手臂吗,那又如何啊!
两个人彼此喜欢,不就够了吗!
就因为这事,他就躲着她两年多!!
明明就在栎阳城,就在她身边,可就是不肯出来和她相见!
好嘛,不是不肯见她吗,不是不能娶她吗。
不是还真打算明天就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两不相干吗。
她倒是要看看,等她和他那什么了,明天他会是什么反应!
婵娟回身吹灭了烛火,站了一会儿,眼睛渐渐适应了房中的黑暗。
窗外淡淡的月光照进来,婵娟抬手一件件脱掉了衣裙,走到了床边。
她掀开被子,躺在了绝影身边,伸手抱住了绝影,“绝影。”
她的声音因为紧张,有些发颤,但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柔。
“你刚才不是说,喜欢我吗?我也喜欢你,就算你少了一只手,我也根本不在乎。我就想嫁给你,就想和你做夫妻。”
绝影也不知道听明白还是没听明白她的话,他侧过头来,望着婵娟。
婵娟说:“你是不是觉得手受伤了,没法挣钱,怕养不起我?没关系,我可以养你啊,我在药堂的工钱每个月都不少,而且我还有很多积蓄,别说养你,就是以后养你和孩子,都够了。”
光线昏暗,婵娟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得很快。
婵娟说:“你说句话啊?愿不愿意娶我?”
绝影声音似有些滞涩:“我......”
婵娟不想再给绝影拒绝的机会,哪怕喝醉了也不行。
她摸索着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身体僵了僵,浑身烫得跟火一样。
婵娟边亲他边含糊地说:“你现在后悔也晚了,你都亲了我了,还跟我睡一起了,你必须对我负责。”
......
月影西斜,东方渐白。
绝影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做了他曾一直想做,却又从来不敢做,不能做的事。
阳光洒满整个房间时,绝影总算醒来。
察觉到身边有人,目光稍稍下移,落在未着寸缕被他搂在怀里睡得正熟的女孩身上时。
绝影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住了。
片刻后,他猛地松开了婵娟,翻身坐起,发现他自己身上也好不到哪儿去。
绝影抓过地上的衣袍穿上时,手都在哆嗦。
他根本不敢再回头看婵娟,几乎是脚步踉跄着大步奔了出去。
阳光当头照下来,绝影站在院中,脑子里嗡嗡乱成一团。
昨夜的事,在脑海中闪过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
但好像都是他抱着婵娟在......
绝影抬手就扇了自己两耳光。
他到底做了什么。他简直禽兽不如。
他怎么能借着酒醉,对婵娟做出那种事。
绝影默默站了好一会儿,突然大步奔了出去。
婵娟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她喊了好几声绝影,都没人回答。
婵娟一颗心都沉了下去。
她穿好衣服出来,找遍了小院的每间房,每个角落,都没有绝影的人。
婵娟被气得当场哭出声来。
以前他什么都没对她做,不过就是在她洗澡的时候闯进来,不小心看到了她的后背,他都能说愿意对她负责。
可昨夜他都对她做出那种事了,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绝影,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好吧,不负责就不负责,爱负责不负责。
没他她还不能活了?
最好这次她怀上他的孩子,以后让他后悔一辈子。
婵娟狠狠地抹了把眼泪,咬着牙转过身来时,发现绝影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站在她的身后。
婵娟也不知是该惊喜还是该气愤,冷着脸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绝影一言不发走到她身前,将手里一个檀木盒子递给婵娟。
婵娟不接:“这是什么?”
绝影说:“房契,地契,还有,银票。”
婵娟怔了怔,“你给我这些是什么意思?”
绝影没回答,继续道:“在栎阳城,我还有一座府邸,比这个院子要大数倍。”
婵娟有些莫名其妙:“不是,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绝影:“五年前,你答应嫁给我,我跟皇上提过我和你的婚事,这些都是皇上赏的。”
婵娟有点懵。
绝影默了片刻,低声说:“这些做聘礼,不知道够不够。”
他拉过婵娟的手,将那檀木盒子塞进婵娟的手里。
顿了顿,道:“如果不够,我......”
婵娟生怕他说出“我就不娶了”这句话,忙不迭地打断了他:“所以你离开,是去取这些东西了?”
绝影说:“是。”
当年本来三书六礼三媒六聘都准备好了,下聘礼的日子都挑好了。
结果后来一行人匆匆赶往眉城,两人的婚事不得不被迫中止。
这些东西也就一直都放在那座府邸里,尘封已久。
可是现在,他想,也许用得上。
檀木盒上还有些许积灰,显然是很久没人动过了。
婵娟打开盒子,里面是厚厚一沓地契和房契,还有好大一摞大面额的官府钱庄的银票。
婵娟眨了眨眼。
所以这人原来是个超有钱的富家公子,压根不要她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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