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最终还是穿上了那套如同修女的黑色保守泳装，别怀疑，这并不是垃圾桶里捡起来的，是暴君那厮一下子买了好几套放在家里。
那一刻，唐栗觉得自己输了。
“行，我穿。”
她了无生趣地穿上，直到入水前一刻，她都是不愉快地，不过这种不愉快并没有维持太久，当她回到连着大海的游泳池里时，她觉得自己的快乐又回来了。
比起昨天而言，混沌的脑海也终于清晰了不少，也不会那么无理取闹了。
因为怕被人发现，她就一直在游泳池里待着，至于那片连着游泳池的大海，她也只能远远看着。
小人鱼的视线太向往了，暴君压根无法忽视，他想了想，索性也跳到了游泳池里面，然后问她，“想去？”
唐栗当然想啊，没有哪一条人鱼能拒绝大海。
“想，但是又不想。”
如此矛盾的话，暴君却听明白了，他沉吟了一下，接着拉着她的手，一下子就朝着大海的方向游去。
他的速度快极了，唐栗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大海里了。
她眨了眨眼，喜悦的心情刚冒出来，理智就占了上风，“还是回去吧。”
她的身份异于常人，游泳池已经不错了，而且还连着大海，即便不能触碰，但好歹能看到。
暴君前儿还有气，但如今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样子，又觉得她可怜了。
异于常人又如何?反正他也不是正常人。
“怕什么。”他略显嚣张地说着，见小人鱼呆呆地看着自己?便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笑得有几分肆意，“有事我担着，至于你这条小美人鱼，快快乐乐游你的泳。”
有了暴君这话?小人鱼就像是有了靠山?有了底气。
她之前害怕、担心，是因为从小有事就得自己担着?她没有人可以依靠，更无人给她撑腰?但现在不同了。
暴君陪着小人鱼在大海中游玩了很久，久到他的肌肤都被海水泡的起皱发疼了，他也一言不吭?最后还是唐栗发现了?才逼着他回岸边。
“惑惑?你得回岸上了。”
暴君却无所谓?在他眼中这点刺痛都不算什么，毕竟比这更疼的他都经历过。
但小人鱼不让了?她皱起眉头?小脸还怪凶的?“听话?不听话我就要生气了！”
暴君斜眼?他忽地想到小崽子从前还捉弄果他，还让他龇牙。
“来?怎么生气的？你凶一个给我看看，如果能吓着我，我就听你话。”
这话似曾相识?如果唐栗细细回想一下，就会发现她说过这话。
不过虚弱期的小人鱼脑袋没那么好使?能恢复清明就算不错了，之前从前那些回忆，特别是这种印象一般的，她压根记不起来。
虚弱期的小人鱼特别单纯，特别是面对她信任的人，留比如这会儿，暴君让她凶，她还真的凶上了。
小人鱼龇牙咧嘴，明明五官都有些扭曲了，却格外可爱。
“嗷……恶龙咆哮！猛虎扑食！”说着，还伸出白皙的手臂，做出捕食的动作。
小人鱼能有多少威慑力，暴君不但没觉得害怕，还被她萌到了。
或许，这就是养宠物的快乐吧。
唐栗做完那些‘可怕’的动作，然后抬起下巴问他，“怕了吗？”
暴君忍笑，“昂，怕了怕了。”
唐栗哼了哼，又问他，“既然怕了，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暴君点头，“是是是，我现在马上上岸。”
暴君回到游泳池里，随后上了岸，见状，小人鱼也不再海里撒欢了，她回到了游泳池内，期间还跟暴君撒娇要好喝的。
“惑惑，我想喝点美味的饮料。”
“嗯，要喝什么？”
唐栗，“红酒吧，美人鱼配红酒，绝配啊。”
暴君忍不住想到昨儿厨房拿来的醉虾，就这小崽子还吃的醉醺醺的，这要是真的给她拿红酒，岂不是要醉死在游泳池里。
“未成年不得饮酒。”
唐栗当时就急了，“我怎么就成未成年了？我今年二十二了！”
暴君拿起椅子上的浴袍，一边搭在身上一边懒洋洋地看着她，“身体二十二岁，但是你的灵魂还未满。”
他这话倒也没说错，在人鱼的世界，虚弱期的人鱼离成年的确还差一步。
小人鱼最后没有喝到红酒，但是暴君让人准备了美味的午餐，除了各种海鲜之外，还特意给她备了酒酿小圆子以及各种新鲜水果。
唐栗就躺在水池上面，一边张着嘴，一边等着投喂。
“我要吃苹果，啊……还有草莓，草莓也要吃。”
暴君被人这般差遣，也不生气，一会儿将削了皮的苹果递过去，一会儿又给草莓，期间还不忘把盆子里的鱼刺给挑出来，免得刺到她。
就这样，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暴君吸取教训，这晚没有先行离开，而是盯着小人鱼。
唐栗被他看的怪不自在的，便开始赶人，“惑惑，你陪了我一天了，你回去休息吧。”说着，还挥了挥手，对他说了句晚安。
暴君不为所动，懒懒地靠在一旁，“没事，等你彻底睡着了我再走。”
唐栗刚从游泳池里上来，绚烂的尾巴在灯光下一甩一甩地，特别耀眼，比起昨天病恹恹的她，今天的活力倒是恢复了不少。
“不了吧，我还没换睡衣呢，你在这里，我怎么换啊。”说是这样说，但是眼睛却是一个劲地往那件珠宝睡衣上面看。
那件衣服是越看越喜欢，除了珍珠，还有不少宝石，以及各种颜色的钻石，小人鱼越看越喜欢，恨不得在上面打个滚，只不过暴君在这，她死死地克制住了她的天性。
暴君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见状，似笑非笑道：“又想穿那件衣服了？”
唐栗的心事被人戳中，当时就噎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理直气壮道：“穿一下又不犯法，再说那可是惑惑给我亲自缝制的，不一样，我穿上是对你的肯定，是对你的喜欢，是爱啊！”
小人鱼说的头头是道，但暴君却异常清醒，爱什么爱，她爱得是珠宝。
“爱我也没用，这睡衣你只能看，不会给你穿的。”说完，又想到她昨夜的蠢举，暴君又道：“也不会给你抱着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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