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敛眉,早知道她会拒绝,并不意外:“你做梦。”
“我去干嘛,这些年不是都按你的要求把书念得差不多了,你还要让我去跟他们比一下?”她趴在书案上,伸手拉着她爹的衣袖:“爹,你看我这么乖,我不去好不好?”
贺夫人揉着她的脑袋,眼里带着笑意却没说话。
“你不是想见你那个未婚夫,明天你去的话,应该能见到他。”
“他也在?”贺织年坐起身,有些好奇了:“那他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贺谦拿了一卷折子敲在她头上,压着笑:“你明天一进书院就直接扯着喉咙问孟悸是谁,会有人告诉你的。”
“……?”您是我亲爹?
她有些郁闷的回了房间,此时外头竟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落在屋檐上的雨滴发出清脆的敲打声。
许是下午睡了的缘故,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屋内熏香袅袅,贺织年盯着窗外的方向,总觉得心里有些烦躁,便起身去添了点安神香。
然而她刚收回手,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贺织年吓得一怔,还没叫出声就被人捂住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弥漫。
“闭嘴。”
她愣了愣,总觉得这声音,这语气似乎在哪儿听过。
“你,你先松开我,我不喊。”
孟悸一挥手将门关上,眸子里的冷冽未褪去丝毫,冰冷的气息将她笼罩。
贺织年缓了缓,此时不敢有任何慌乱,待他的手松开了些时才道:“你这样抓着我也不是办法,刚刚动静那么大,肯定会引来人,这里可是太师府,你进来容易,想走就没那么简单了。”
似乎是被她说动,身后控制着她的人渐渐松开了手,她连忙往旁边侧了下身子,回过头看清那人的脸时却愣住了。
“哥哥怎么是你啊?”
“……”孟悸也没想到会是她,蹙了下眉,喉中一股腥甜之气涌上,脸色苍白的晕了过去。
“你……”贺织年连忙过去扶住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将他弄到床上。
男人的脸色惨白,浑身还湿漉漉的,许是淋了不少时间的雨。贺织年坐在地上,趴在床头盯着他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伤,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先等他醒过来。
三秋在外面敲门,贺织年心底一颤,像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手忙脚乱的掀过被子给他全身盖上。
“怎么了?”
“小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就…就是……刚刚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
三秋站在屋外,沉思了一阵,似乎在好奇为什么小姐还没明白自己一说谎就会磕巴的事。
“真的没事?”
“没事,三秋姐姐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贺织年惦着脚尖悄悄的移到旁边,将烛火刷的灭了,整个屋子瞬间被无尽的黑暗笼罩,只有一点光线落在窗棂那处。
三秋没再多说什么,垂了下眼皮子退了下去。
贺织年松了口气,这事要是被她爹知道,肯定会被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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