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冰冷的目光,那侍卫浑身一颤,顿时住声。
的确,看样子火是从外面起的,他问在里面的孟大人似乎是没有什么用。
贺织年拉着孟悸的手直起了身,神色恍惚:“我想先回去。”
孟悸见她脸色苍白,不顾在场的还有其他人就将人揽腰抱起。
贺织年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头埋在他胸口处。
待上了马车她才缓缓抬起头从孟悸身上下去,叹了口气。
“哪儿不舒服?”
贺织年偏着头:“我没事。”
孟悸松了口气,在她脸蛋上轻捏了一下:“方才我不好带你出来,毕竟在他们眼里我还只是一个文臣。”
“没事,我知道你在我不会有事的。”贺织年靠在他肩头,从袖中拿了件东西出来递给他。
“卷宗?”孟悸接过。
“刚刚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了就顺便带了出来,反正起火了,到时候所有东西都烧得一干二净,再想找到什么也找不到了。”贺织年看着窗外的景色,对他道:“你看,又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轰得一声惊雷落下。
明明方才还是晴天,大好的日光,可此时却已经乌云密布,空气沉闷。
孟悸伸手将她身上的袍子往上拢了拢:“怕打雷吗?”
她摇头,抬头望着黑沉沉的天空:“不怕,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孟悸揉着她柔软的头发轻笑。
几声惊雷接着乍起,她的确不怕,可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有些乱。
乌黑的云沉积压的越来越厚,蓄势待发。
贺织年抬头望着:“倒是下啊。”
没过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的打了下来,她措不及防,被淋了一脸的雨。
“……”
孟悸将她拉进来,抬手擦着她脸上的水滴,神色柔和。
贺织年乖乖的不动,眼神却忍不住的往窗外瞟去。
许是雨下得大,路上没什么行人,待孟悸给她擦干了脸上的水,又掀开了车帘。
几个来不及回家的小孩子早已经被淋成落汤鸡,稚嫩的脸蛋上却没有任何焦急的神色,反倒是开心的在路上踩起了水坑。
贺织年看得出神,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也干过类似的事,她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个大坑,每逢下雨时就会装着满满的水。
有次她不知犯了什么错,气得她爹直接将她从房间里拎了出来,在院子前面壁思过。
她也气不过,跺脚的时候没注意一脚就踩进了水坑,顿时水花四溅,不仅她自己的身上,还有她爹都没能幸免。
于是她面壁思过的时间整整翻了两倍。
孟悸抚在她的眉眼上,薄唇轻启:“想什么呢?”
贺织年回过神,笑了笑:“突然想到了小时候的事。”
孟悸眉目清隽,深邃的眸子黑沉:“你以前,过得好吗?”
贺织年抬眸:“以前?很好啊。”
他无声笑笑,却难以分辨出是什么意思,嗓音压抑:“那便好。”
贺织年不怎么明白,回头视线穿过磅礴的雨幕,不知何时有了一层薄薄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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