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升手臂上的伤,才确定昨夜有异动。
好奇的是对方并没有伤及其他人,唯独偏偏桃源院有状况,可以见得对方是冲着陆升而来。
能够破开师傅布下的阵法,除了谷里的人没有其他人,至于做到这样不被人发觉,只有八品及以上的高手可以做到。
想到这里代一朝司立递了个眼色,司立注意到后即刻明白过来点了头,随后便悄悄离开了梨园院。
司立离开后,陆升忽然双膝下跪,满脸忧虑着急道:“请代师兄救救盛姑娘吧。”
“想必代师兄已经猜到昨夜发生的事,本是冲着我来不料却连累了盛姑娘。他们对她下了毒,我深知实力低微无法解毒,只是暂时将她体内的毒素控制住,不让蔓延扩散至其他部位,所以这才违令前来求助代师兄。”
“中毒?”听到中毒两字代一蹙眉,感到很惊讶。
陆升点了头道“不错,正是馥蕊毒。”
当陆升道出馥蕊毒后,代一脸一下子变了。
变得更加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升注意到代一的神情变化,继续着急道“眼下师傅不在,只有代师兄你能帮我了。”
“你且等一会儿。”代一回过神,面不改色回应了陆升句,随后便扭头往一间屋子方向去。
来到那间屋子,他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木匣,里面装的是一个瓶子。
而瓶子里装的正是解馥蕊毒的药,这瓶药是代一费尽心思弄来的,且是最后一瓶。
他目不转睛盯着那瓶药,眼神从未离开过。
直到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拿着那瓶药走出了屋子里,来到陆升跟前道:“陆师弟,这个能解馥蕊毒,你拿去救盛姑娘。”
“多谢代师兄。”陆升接过了解药,语重心长低头道谢。
因救人要紧,陆升没有在梨园过多停留,而是返回桃源院。
代一看着陆升激动的样子,望向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的思绪在波动。
一来是因为阵法被破,谷里议论纷纷人心惶惶,二来便是自己作为谷主的大弟子却未能约束好师兄弟们,届时师傅回来该如何交代呢!
平日里他向来不怎么出门管,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
至于地形阵一事,代一心里已经有结论,除了自己人便没有第二个可能。
谁会那么恨陆升,也只有前些日子与陆升闹矛盾的詹敬龙,以他的性子没有达到目的便不会罢手,只是出乎意料让代一没想到,他竟然想要陆升的性命。
在詹敬龙的心里,代一这样的处置就跟没处置差不多,所以才生出了嫌隙和矛盾。
代一既然是谷主的大弟子,既然把管理权交给了他,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也不可能旁观。
同为师兄弟,更不会偏袒任何人。
他低声叹了口气,转身之时身后响起了司立的声音“代师兄。”
“这件事恐怕与詹师弟脱不了干系。”司立来到代一身边说道。
“我知道了。”代一瞥了他几眼,镇定回应道。
随后便继续回到自己位置上,闻着花茶,品着。
司立听到代一那不紧不慢的语气,倒像是他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
“代师兄,你不打算处置?”
虽然知道代师兄不仅在实力上过人,在看待事物上也比任何人都通透,就算不查通过分析和推理也能猜到是谁。
对于这样的天才,司立又是膜拜又好奇。
“你想我怎么处置,是现在提刀去把詹敬龙砍了吗?”代一抬头望向司立,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
“我,”瞬间司立不知该如何回应。
代一站起身笑了笑道:“詹敬龙作为师兄,这么做确实不对,该罚。
同为师傅座下的弟子,如此不把谷里规矩放在眼里,该罚,残害同门师兄弟,也该罚。
但不管怎么样都得等师傅回来再定夺,眼下我贸然前去也不能把他怎么样顶多把他关起来,倘若要关人得有证据证明确实是他做的,单方面猜测只会无济于事。”
司立站在一旁默默埋头听完,不敢插嘴,只是乖乖地退到了一边。
......
这时候,涂越正抱着那本秘籍在自己住处加强练习。
经过几个时辰的接受越练越顺,同时也能够感受到体质的变化。
就在他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两位过路弟子闲言碎语道:“没想到谷主和几位长老布下的地形阵,竟然在昨夜不攻自破了。”
“是啊,太可怕了,好在我们都没事。”
“听说桃源院有事,今日清晨便看见陆升去代师兄那里讨药,想必是什么人受伤了吧。”
“什么?也太可怕了。”
闲言碎语完,涂越也停了下来,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把秘籍放好穿起衣裳便出了门,往詹敬龙住处跑去。
不管结果如何,归根结底这事自己也参与了,一旦事发自己也就危险,得赶紧找詹师兄去想想对策。
不过在涂越眼里,既然詹师兄敢做那么便会有对策。
但涂越不知道的是,詹敬龙不过是一时冲动,并没有考虑过后果。
若不是詹家精锐领头人及时改变主意,恐怕便会酿成滔天大祸。
涂越一路气喘吁吁,总算到了詹敬龙的住处,红红火火大声呐喊道:“不好了,詹师兄,大事不好了。”
詹敬龙这时候也在修炼,刚刚炼到了某心得处便被涂越给打断,很不开心地望向涂越,就差没有揍他一顿了。
“干什么你,慌慌张张的。”
詹敬龙了解涂越的性子,遇到点小事总是喜欢搞得很严重似的“说正事。”
“詹师兄,这次是真的出事了。”涂越抹了把汗水,继续道“我听说桃源院有人受伤了,陆升安然无恙,代师兄也安然无恙。”
涂越说完便向后自觉退了一步,生怕詹敬龙待受不了会跳起来,届时遭殃的便是自己。
“什么,你再说一遍?”詹敬龙听了后向涂越靠近,两手把涂越高高的举了起来怒喝问道。
果然不出涂越所料,他真的炸裂,不过就算如此涂越还是躲不过。
俗话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涂越整个人被举在半空,缩着脖子望向詹敬龙,愣是吓了一跳,不敢说话只是一直不断点头。
詹敬龙见涂越一直点头,便没有在为难,很快便将他放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詹敬龙失了魂一样,跌坐在凳子上嘴里一直念着“他为什么还没有死。”
“为什么。”突然詹敬龙瞪大眼睛,顿时暴怒,这一顿暴怒直让涂越不敢接近。
涂越心中苦笑,本来是想找詹师兄商量个对策,眼下看不用商量就已经知道会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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