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对啊,看铺子是要知道客户喜欢的是啥,这样,我们才可以根据销量做出一些调整。
要不然,卖不掉的,那岂不是浪费?
仓库的卫生啊库存啊也得留心着。
哪些货物缺了,市场上的成品,半成品的价格,也得关注着。
虽说庄子上能搞定一部分原材料,但很多还是要市场解决。
开源节流,有方面,只要小心关注着,便能节省些。
去看员工宿舍主要是看看有没有啥生病的员工。
万一人家生病了,还坚持上岗,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而且万一有员工,把家属带来呢?
倘若是真家属还好,万一是干坏事的呢?
你要知道,咱们铺子,那是做吃食的生意。
现在呢,生意也不错。
生意一好,自然得防着敌对人来搞破坏了。
所以,这方面咱们得小心。
而且账目的事儿,总得亲自过目,我已经是来得少了呢……”
谢若宁放下手中的笔,笑着解释道。
“不是,我是指刚才那个妇人这么对你,妹妹,你不难受吗?”
谢若慎看了眼自家妹妹才黯然的说道。
做生意,不是一般的难啊。
刚才听着妹妹说着轻松,可他觉得,实际做起来,应该挺难的吧?
“那个妇人?”
谢若宁放下了手中的笔,回想了一下,才笑着说道,
“哥,我们打开门做生意的,和气生财。
更何况,有些人就是说话粗俗了些,不是说她们就是如此。
是她们的生长环境这样,所以才导致说话就是如此。
有些人的口头禅就是如此。
她们的心不坏的。
更何况,她也是关心她的孩子。
当娘的心,我能理解。
总比有些口蜜腹剑的人好吧。”
谢若宁见自家兄长提到了这点,便笑着解释。
刚才那个妇人是凶了些,但在她看来正常的。
当娘的都这样,因为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虽然说话难听,口出恶言,但这人不坏。
谢若宁怕自家兄长不信,便笑着解释之前看到过的一幕。
那个妇人之前她也有见过,就是嘴巴坏了点,但心眼绝对不差。
邻里之间,那个妇人能帮衬的,也会帮衬一把。
所以,她在邻里之间的关系特别好,因为大家都信服她。
“真的?”
谢若慎有些不信,他是觉得妹妹应该是安慰他,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他一直以为做生意挺容易的呢。
哪里想到,还要受顾客的闲气。
这种还是散客呢,那倘若是大客呢?
谢若慎觉得,以前觉得妹妹做生意那就是运气好。
可现在想想,她一个小姑娘家,为了三房,老这样跑进跑出还受那些人的闲气,是为了啥?
还不是为了多赚那几文钱?
她这样跑出来,不知道受了多少的气!!
和妹妹比起来,自己真的是太没用了。
不说别的,那妇人说的话,不比自己的几个同袍好听。
虽然她是一个,自己的那些同袍人数多。
可妹妹每次出来都会碰到几个这样的客户吧?
她还是小姑娘呢,自己呢?
妹妹还能笑谈风声,刚才去仓库也好,去员工宿舍也好,包括盘账和自己说话也好,看上去好像是没受啥影响的。
然后自己呢?
一点点小事,就搞得心情低落。
还要妹妹来安慰劝导自己。
明明应该被劝的是自己的妹妹啊!!
谢若慎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别说和姐姐比,哪怕是比自己年纪小的妹妹,他也比不上。
不说别的,碰到同样的事,妹妹能一笑而过,自己却要妹妹来哄,自己还好意思当男子汉大丈夫吗?
刚才听妹妹的意思,好像是因为前几天待家里,耽误了铺子的好些事。
谢若慎一想到这儿,感觉更加愧疚了。
倘若不是自己……
谢若宁见谢若慎的神色不对,生怕他想歪了,便赶紧道,
“哥,这做生意都是如此的。
赚银子,哪有不受气不受累的。
本来赚的银子,就包含了受气受累的不是?
更何况,人家说的虽说难听,可咱当听不见。
难道她说的是事实啊,当然不是了。
当她放P好了。
她说她的,咱赚咱的。
人家越说你不好,你不对,咱过得越开心,越滋润,人家心里才添堵呢。
何必拿人家犯的错,让自己不开心呢。
更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妹我呀,看见白花花的银子,老开心了,呵呵……”
谢若宁特意装出一脸很贪财的样子。
倘若是纪一帆在,肯定会说,你丫根本不用装,本来就是本色流露。
可谢若慎却不是。
他可不觉得妹妹是个贪财的,妹妹是想劝慰自己才这么说的。
哪个大家闺秀不想过弹个琴,绣个花,扑个蝶的日子。
妹妹为了做生意,受那些气,是想减轻家里的负担,谁叫父亲是个无用书生,自己是个无用的侍卫呢?
这些年来,不想承认也不行,三房就是靠着妹妹撑着。
谢若慎觉得愧疚极了。
妹妹说得对,自己和裘将军那是清白得不得了。
裘将军虽然没收自己当徒弟,可是自己早就把人家当恩师了。
那么,回报恩师也好,回报妹妹和父亲姐姐也好,自己能做的,就是在御前比试的时候尽自己努力做到最好。
能拿第一,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的面子拿第二!!
有些人觉得裘将军帮自己作弊,当自己在御前比试的时候,拿了名次,总不会觉得皇上帮自己作弊了吧?
拿自己的实力打人的脸,那是最好的办法。
自己要像妹妹学习,才不拿别人犯的错来惩罚自己呢。
谢若慎本来就是阳光少年,是个性情豁达之人。
只不过,一时想岔了。
现在,为了三房,为了父亲,为了姐妹,更加为了证明自己的恩人恩师裘将军没有看错自己。
他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在御前拼个名次出来。
谢若宁哪里知道这些,只觉得,看过了杂耍之后,兄长的心情好了。
至于祖父给兄长开小灶强化文化课时,兄长也听得极其认真。
兄长上下班时,听清风说,也很正常。
在府里的作息也恢复到了以前,不像以前老是皱着张脸,愁目苦脸的。
谢若宁见兄长一切回归自然,自然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又开始关注起铺子的事来。
哪里知道,她放心没五天,也就是御前比试的前一天,谢若慎被人袭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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