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待会儿小的和他们商议商议,明儿个就出去传。
保准把这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让小姐你满意。”
何二拍着胸口说道。
“明儿个?太晚了,等他们回来就让他们把熟食打包了,立即去传吧。
做大事别磨磨蹭蹭的。”
谢若宁一脸嫌弃地看着何二。
这家伙怎么回事啊?
应该着急的时候不着急。
不应该他着急的时候乱着急。
不过,她还是很有耐心的说道,“一个晚上,能干太多事了。
迟则生乱,记得,让他们在那酒楼,茶馆附近,还有学堂附近多传传。
特别是那江陵王世子去的那学堂,叫啥学堂来着的?
叫人多去哪儿转转,还有国子监附近的。”
自己要在天亮前让这事儿成定局,谁都翻转不了。
何二:得儿,啥话都让你说了,现在又嫌自己慢了。
“对了,这事儿,你立马的,赶紧办了,利索点,我可先走了。
我可不能离开府里太久。
哦对了,刚才给你媳妇的钱袋子,倘若她回来还有的剩,就当是这次的赏银。
倘若没有,呵呵……
你最好记得我的话,没有任何人或者任何,比我父亲,哥哥姐姐更重要。”
说完了也不等何二有啥反应,也不等那几个乞丐回来,便急匆匆地先走了。
何二一听,顿时有些郁闷了。
万一媳妇回来,那钱袋子里银子都被花完了呢?
相比较谢若宁来回的顺利,谢若敏则是有些尴尬的坐在了松鹤堂。
谢若宁离开没一会儿,谢老太太便叫人来请了。
也幸好,别人压根就没算上谢若宁,所以,谢若宁不在府里的事儿,也没人发现。
要不然,真的是现成的把柄。
谢老太太自然不会和孙女讲太清楚,只是以祖母的名义让谢若敏和她走一趟。
虽说谢老太爷是打算看事情的发展动向再打算怎么做。
可谢老太太是想要“生米做成熟饭”。
她是觉得,只要谢若敏跟着自己走一趟,哪怕谢若慎不清楚啥事。
待她们走了之后,也自然会有“好心人”告诉谢若慎,他要怎么做的。
要不然,呵呵……
在谢老太爷看来,谢若慎虽说比不得谢若正。
可至少那是没办法了,才会舍弃,能保一个是一个。
可对谢老太太来说,谢若慎和她有个半个铜板的关系。
无论如何,她都要试试,那可是她的嫡嫡亲长孙。
谢若敏自然是不肯的,她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但是绝对有问题,要不然,妹妹也不会急匆匆地离府了。
明显,是出去办事了。
她是打定主意,在妹妹没有回来前,不轻举妄动的。
倘若跟了祖母走,到时候……
因此,谢若敏便以谢老太爷刚才说的话,堵住了谢老太太的嘴。
谢若敏一搬出了谢老太爷,谢老太太便有些踌躇不前了。
倘若谢若敏听话的跟着去,自然是最好。
到时候谢老太爷真怪罪下来,她可以把谢若敏推出去。
要不然,她自己去就行,何必非要带上谢若敏呢?
这就是想找个替罪羊么。
可现在谢若敏不愿意去。
大姑子呢也带着两个表少爷是住了下来。
万一有个风声传出去的。
谢老太太那也是极度要名声的那种。
因此看了看谢若敏,又开始捻起佛珠来。
这时候,她不由得怀念起谢若宁那“傻子”来。
这丫头,那是多容易忽悠的啊,只要给点甜头。
可惜病了!!
唉,府里还是需要这种二傻子的!!
这时候齐妈妈来报,大太太和六小姐来了。
谢若敏一听,心下一惊,也不知道来的是真妹妹还是“假妹妹”。
要知道,每次谢若宁出去,怕被拆穿,一直有叫真小麦易容成自己的样子。
面对一般人自然是够的。
就像那次在西府,先回戏台的其实是真小麦。
一直到真小麦帮着某位妇人指路,“顺便”陪着那妇人去了院子“梳洗”,真正的妹妹才换了回来。
那也是那天运气好,要找妹妹碴的,都已经离开,两位长辈也没空“理会”她。
要不然,当场就拆穿了。
真小麦又不会像妹妹这样会变声。
谢若敏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本来谢若宁是压根没打算来松鹤堂的。
她刚回落霞小筑的时候,大伯母便带着何嬷嬷来了。
还要求“谢若宁”陪着她说话,还要求“谢若宁”陪着她来一趟松鹤院。
在被拆穿掉包和来一趟松鹤院,她自然是选择来松鹤院了。
不得不说,大伯母不愧是内宅第二当家。
自己是靠着灵魂出窍得知全部的消息。
而人家则是靠自己的耳目。
之所以来落霞小筑,人家和谢老太太是同个目的,为了救儿子。
当然了,大伯母也是极度有“诚意”的。
知道谢若宁两姐妹生活“困难”,她愿意送个小庄子给谢若宁当零花。
她也听说谢若宁有在相看庄子,想买庄子。
正好,她有个庄子,离之前谢若婉送她的那个庄子不算太远。
也就隔了二十几里地,正好可以送给谢若宁。
为表诚意,她地契都带来了。
所以,“拿人手软”的谢若宁,自然是跟着大伯母过来劝说自家姐姐了。
“这不太好吧,大伯母,我妹妹不懂事,哪里能受您这么贵重礼物的。
大伯母还是留给长房的姐姐妹妹们吧。
宁儿,你和我回去吧,祖父的话,我们不能违背。”
谢若敏有些不高兴,板着脸阴沉的说道。
谢若敏感觉自己和弟弟被妹妹出卖了。
妹妹那神情她太熟悉了!!
妹妹还是以前那个妹妹,只不过,更加会做戏了!
她是不是又被骗了?
大伯母刚想开口,这边谢若宁道,“大伯母,姐姐既然这么说,那宁儿也不好意思收您的心意了。
宁儿知道大伯母对宁儿一向疼爱有加。
不过,祖父的话,宁儿也不能不听不是?”
说着,便把那地契拿出来,退还给了大伯母。
一边退,一边眼神还流露出极度的不舍。
大伯母周氏本来略微有些不爽,可现在看见谢若宁流露出的神情,便知道还有戏。
谢若宁和谢若敏到底是不同的!!
虽然心底不住的鄙夷,不过,心底可是乐呼了。
“看宁儿所说的,侄女和女儿也没啥区别的。
这地契说送给宁儿当陪嫁了,就是了。
来来来,收好,你这样,大伯母可生气了。”
说完,还假装慈爱的拍拍谢若宁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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