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颜景把迦霄倒出来的时候,看到他焉巴巴的。
“咋了?”颜景问,上一次倒出来看的时候不还黑亮黑亮的?
迦霄的语气生无可恋:“我迟早要被你玩死。”
但凡他度过了这个虚弱期,他要受这个气呢!
绝不!
“吃东西不?”颜景把空间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摆满了整整一桌子,迦霄一双蛇瞳转动,看着满桌好吃的,确实饿。
“吃吧。”颜景身体靠在椅背上,看着迦霄。
想了想说道:“这里也没别人了,要不你幻化为人,这样还能顺带给我递一点吃的?”
迦霄:“?”
确定了,这女人真的有大病。
“我那么小,你让我伺候你,你有人性吗?”迦霄问道。
颜景:“能化形的妖兽能有多小。”
“我现在很小,就是很小。”迦霄愤怒地说。
颜景起身:“你慢慢吃,我睡了。”
“再弄点,这……不够。”迦霄见颜景要走,知道一旦她走到床上去,那只要一倒下,就秒睡的主。
颜景停住脚步:“你几辈子没吃过东西,这么满满一大桌,你不够。”
“不够不够。”迦霄扫了一眼。
颜景不耐烦地再拿了一些出来,迦霄心说还是不够,但是看她那抠搜样,作罢了。
迦霄也没什么睡意,趴在桌上慢慢造,还把他给吃累着了,累了就睡会儿,醒了又继续造,颜景半睡半醒间都听得到迦霄那边细微动静。
早上一觉醒来,看到桌上只剩下一条小黑蛇,颜景说道:“妖兽就是不挑,人不吃的,妖兽也吃得干净。”
迦霄:“死女人你说什么呢?”
颜景被整笑了:“这就变成死女人了。”
懒得跟迦霄拌嘴,把它往荷包里一装,拿在手里甩着甩着就出了门去,甩得迦霄头晕目眩,还想吐。
有病啊,他受过这个气吗?
为什么是这个女人救了他!!!
太折磨人了!
迦霄分分钟想负气离家出走,可……现在看起来,跟着这个死女人才最安全。
“哥哥,我送你。”尤嗣要走了,颜景不舍地看着他,好遗憾哦,尤嗣很会照顾人的。
尤嗣见妹妹不舍他,非常感动,说道:“霜儿,好好保重。”
“嗯...”颜景撇嘴,尤嗣觉得妹妹这样好可爱,想伸出手揉一揉她的脑袋,想起上次,又顿住了。
凤语又给尤嗣保证自己会如何如何照顾霜姐姐,尤嗣倒是客气的说让她们互相照顾,都是姐妹。
潜台词是凤语姿态不用那么低,都是平等的。
然后尤嗣才离开西仙宗。
“霜姐姐,我们把西仙宗逛逛吧。”尤嗣离开半日后,凤语来约她。
颜景手里捏着小黑蛇,凤语看了一眼,并不在意,继续看着颜景。
颜景说道:“哥哥走了。”
“我知道,所以我来陪霜姐姐。”凤语说道。
颜景:“不用,你跟家族其他人抱团吧,我习惯一个人。”
凤语失落地看着颜景,除了跟霜姐姐在一起,她又能跟谁呢。
尤家其他人跟她一点也不熟悉,再说她只想保护霜姐姐。
可见霜姐姐神情实在冷淡,她觉得再继续说下来就是不礼貌了。
不过等凤语走后,颜景还是去西仙宗逛了逛,看了看,这西仙宗不少北洲来的人,熟人挺多。
都说这里很无趣,也没什么人管理,更没有制度,没有书楼,也没人教他们什么,甚至基础的炼丹房都没有,宗门该有的东西这里一样都没有。
只有一些房子提供给他们住,再就是一些执事做一些简单管理。
也有人说本身西仙宗就不是普通宗门,人家只是进行一个对秘境的管理而已,造福修士们,做这些都是无私的。
人家自然不需要授业,更不需要提供其他的。
劝大家把心态放平,就当这里是历练之前歇脚的客栈好了。
上一次秘境开启的时间已经过了,他们都在这里等下一次,三个月开一次,离下次开启还有大半月。
而大家都观察了下,赶在下次进秘境的人们,大多都是北洲的世家子弟。
不是世家子弟喜欢在别人后面进去,而是他们需要别人冲在前面去试探这个全新的秘境。
再说秘境这种存在,不是说先进去就什么都能得到,要看机缘,要看个人实力。
颜景也真把这里当歇脚的客栈,自从出去逛了一圈西仙宗,在大家面前露了个面之后,她就躲在房间里。
房门前布置了阵法,也不是多凶险的阵法,更像是多加了一道门,加了这道门,就是拒客的意思。
北洲尤家嫡女,多少人想要交好,颜景门前总是徘徊着人,但见阵法,大家又不好明知人家拒客还去叨扰。
一同被阻拦在外的,还有凤语。
凤语在西仙宗逛得勤,她时常在想,都怪上一世太鲁莽,看到仇人就冲昏了头脑,不管不顾,白白葬送了性命。
那仇人想得到吗?她的母亲身上有命镜。
命镜的作用就是,看得到杀害命镜主人的凶手,把当时的情景传递给命镜主人的家人,以便家人复仇。
这样珍贵的法器,母亲有一个,也是姨母送给她的。
霜姐姐也有这个东西,谁让尤家是北洲的顶级世家,北洲的顶级世家,也等于整片大陆的顶级世家。
通过命镜,她看到了杀害父母的凶手,但凶手并不知道她的存在。
当时母亲离去之前就把信物给了她,说如果有什么意外就让自己投靠尤家,当时自己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哪里知道那一次就是永别。
她悄然走到了西仙宗偏僻处,西仙宗本就无绿荫花草,这偏僻处就只有错落几间茅草屋坐落,毫无遮拦。
外面摆放了很多石头,其中有一穿着黑袍的人正在那里打石。
旁边已经有造型各异的石头摆放在那里,凤语见这些石头,目光沉沉。
“谁?”那人很快就察觉到了凤语,凤语站了出去,目光无辜:“对不起前辈,我走错路了。”
“是吗?”男人的声音阴沉,他额头上有很多碎发,形成了一个厚厚的刘海,把他的眼睛遮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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