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时不时偷瞄着东棠迟幽,看见他冷峻的侧脸,鼻翼挺直,薄唇被轻轻抿起,轮廓深邃而锋利,让人看一眼便感到惊心动魄,紧接着便会红了脸颊。
东棠迟幽和苏觅去办事,芝芝便在车上等着,转眼间天色已晚,事情办妥了,苏觅才拉着芝芝,跟在东棠迟幽的后面,却早就预定好的餐厅吃饭。
东棠迟幽用餐时沉默寡言,事实上,芝芝在别墅住了这么久,也没跟东棠迟幽说过几句话,但是苏觅一直在滔滔不绝,芝芝偶尔跟着附和几句。
用完餐,三人在街道上闲逛,苏觅很识相的退到后面,将位置留给东棠迟幽和芝芝。
芝芝盯着地上两抹并行的影子,忍不住弯起了自己的嘴角。
走着走着,东棠迟幽忽然顿住脚步,偏过头似乎正看着什么,芝芝也急忙停下步伐,顺着东棠迟幽的视线看过去,看见马路对面的商店橱窗里,正挂着一件洁白华丽的婚纱。
芝芝觉得奇怪,又疑惑的看向东棠迟幽,见霓虹灯下,他一向幽冷的瞳孔,此时,竟像是浸在水光中,轻轻晃动着,透出几分柔和,目光定格在那件婚纱上面,舍不得移开半分,又像是透过那件婚纱,看着别的什么东西。
婚纱就呈现在白昼灯下,恍惚间,东棠迟幽仿佛在橱窗里看见了云辞,她正穿着那件婚纱,露出雪白的香肩,头发被挽在耳后,衬着她一张娇嫩的脸庞,纤柔的手指提起裙摆,朝他扬起幸福而璀璨的笑容。
起初,她闯入他们世界里,就像一缕温暖的阳光,他真的把她当做姐姐。
可从什么时候,这种感情开始变质了呢?
东棠迟幽也说不清。
比起阿辞姐姐,他更想直呼她名字。
他想抱她吻她,想将她藏起来,谁都不可以看,想让她永远只属于自己一个人,想把她时时刻刻每分每秒都留在身边。
不喜欢她跟别人说话,不喜欢她对别人好,对别人笑,哪怕是看见逗弄小团儿,他心里都会感到憋闷,他对她产生了不可言说的欲望。
“在看什么呀?”苏觅在后面好奇的问。
她的声音拉回了东棠迟幽的思绪,芝芝也急忙移开视线。
苏觅跑到芝芝旁边,直接前面:“那边有商场,我们去逛一逛吧。”
说着,拉住芝芝的手臂往前冲去。
芝芝回过头,见东棠迟幽迈着缓慢的步伐走在后面,脸色又恢复成平日里的冷冽。
与此同时,云辞跌倒在地,扒在马桶上呕吐,晚餐没吃,她吐不出什么食物,硬生生呕出一口血。
将马桶冲干净,云辞离开卫生间,一下子瘫倒在床上,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疼了,身体就像是被无数把尖刀刺中,再将皮肉一寸寸凌迟,割裂着她的筋脉,斩断她的骨骼。
体内的每个器官都像是被火焰灼烧,化成了一滩脓水,疼得她紧紧蜷缩起身体,忍不住在床上来回打滚,然后扑通一声,狠狠摔在了冰冷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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