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来修改。)
男人的声音仿佛随窗外的微风而缥缈。
“第一次见北倾的时候,我没了记忆,误以为自己就是君斯彻,所以不明白他为什么用仇视抵触的眼神看我,不明白哭着闹着也不肯叫我一声哥,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指着我说我脑子有问题。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只到有一天,我看见他和一群小混混打架,便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帮忙,后来受了伤,他帮我擦药,擦到一半,他突然扑过来抱住我,哭着叫我彻哥,第一次叫我彻哥。
他说,除了他母亲,我是第一个挡在他面前,警告别人,不准欺负他的人,所以,即使我脑子不好,他也愿意勉强让我当他的彻哥。”
说到这里,东棠迟幽忍不住笑了,可唇角的弧度却是苦涩的。
云辞偏过头,看着男人融入阴影中的侧脸,那眉宇间的哀痛,就如同这无边的黑夜肆意蔓延。
云辞慢慢伸出手,塞进了男人垂在身侧的掌心中,握住了他冰冷的手,试图给予一些温暖。
东棠迟幽哑声道:“阿辞,该给我们下葬了。”
云辞点了点头。
是时候,该送他们走了,也只能…送他们最后一程了。
最终决定,还是没办葬礼,主要怕君显荣受不了。
东棠迟幽亲自捧着夏北倾的骨灰,而沈之遇的骨灰则由贺嘉意捧在手上。
他们两人走在最前头,并肩而行,就好像夏北倾和沈之遇一起并肩往前走去。
沈之遇要求葬在一起的遗愿,君显荣是同意的,所以他和夏北倾将一同葬在君家的墓园中。
离开医院,已经是深夜,回去的途中,东棠迟幽忽然叫司机停车。
云辞正不明所以时,东棠迟幽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唇角勾起温柔笑意:“快到家了,剩下了一条路,我们走着回去吧。”
虽然不知道东棠迟幽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云辞还是点了点头。
下车后,司机将车开走,路灯下,只剩下东棠迟幽和云辞。
“走吧。”
东棠迟幽牵着云辞的手,沿着无人的街道往前走,朦胧的月色映照在两人的身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老长,半空中有星光闪烁,微风拂面,隐约夹杂着一丝花香。
一切都显得如此美好。
东棠迟幽微微偏头,用一双缱绻目光看向云辞,柔软的爱意几乎要从眼角溢出:“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手牵着手散步了。”
其实他们能够这样手牵手散步的机会,简直少之又少。
八年前,他们之间隔着误会,从来不会手牵着手散步。
三年前,她被他囚禁,对他只有恨意,即使被他强行牵着手在花园散步,也只有心不甘情不愿。
他们之间好像总隔着时空的差错,无法在最恰当的时候契合。
只有此时此刻,他们才算彻彻底底消除所有隔阂,他们可以手牵着手漫步在这月光下,心中只剩下彼此。
“花意浓和于沧,找到了么?”东棠迟幽突然开口问道。
云辞摇了摇头。
这段时间,她几乎日日都带着人去涯低搜寻花意浓和于沧的下落,依旧是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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