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风没有施展气诀,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何教授身边的人是执天者,那么就不会像刚才那样盲目地施展气诀去追。
如果是执天者,他会利用血护遮天的掩护将其出其不意地斩杀!
卧室的门忽然打开,一个穿着羽绒服的短发女孩从房间里走出来,声音大声地说道:“爸,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她的口气似乎夹杂着怒气。
“楠楠?你怎么在家?”
何教授看见女孩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往前走了两步,局促不安地说道:“我以为……你不是在学校,你回来做什么?”
“等等。”
辰风拦住何教授,仍然一脸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不让何教授靠近对方。
他还没确定这个女孩的身份。
“出了这种事,我现在还能在学校吗?”女孩怒气冲冲地说道。
何教授面色一片苍白。
女孩又看向辰风,问道:“他是谁?”
这女孩看得见自己?
辰风微微皱起眉头。
如此说来应该不是执天者伪装的了。
因为他不施展气诀,执天者是看不见他的,即便他说话对方都听不到。
何教授连忙说道:“这位是辰风,他是我的……我的……”
“学生。”辰风说道。
“对,学生。辰风,他是我女儿,何楠,在燕大上学。”
何教授不安地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眼神躲躲闪闪,似乎不敢正眼去看女儿。
燕大在外地,并不在丰海市,也就是说何楠并不在她父亲的学校里上学。
何楠看了一眼辰风,说道:“我不管他是谁,爸,网上传的那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说你败坏师德,去侵犯女学生?”
“你也知道这件事了?我……”
“废话,连我那里的同学现在都知道我是强.奸犯的女儿,我还能不知道?你以为这件事能瞒得住我吗?”
何楠看上去心情并不好,声音也说得很大声,咄咄逼人地质问她父亲。
何教授急切地说道:“楠楠,事情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好,你解释,我听着。”
何楠插着腰,盯着她父亲。
何教授看了看辰风,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有些慌乱,低声说道:“我说……那件事不是……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何教授怕这件事给女儿带来影响,到现在还没有告诉她,但这种事闹得沸沸扬扬,大学生对于信息的交流比谁都灵通,一有风吹草地基本就都知道了。
就算何楠不是丰海大学的学生,但上了新闻肯定也是知道的。
“不是你做的,你说得这么没底气干什么?”何楠问道。
“我……”
何教授握了握拳头,心里非常难过。
别人怎么看他,他都可以不去管,可是自己女儿不一样,他不想自己女儿也因此埋怨他,更不愿意给女儿带来任何负担,所以他才想着要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女儿这怒气冲冲的态度,让何教授的心都凉透了。
难道连女儿都不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吗?
辰风实在看不过去了,说道:“你不知道你父亲这阵子遭受了什么吗?”
“那你们又知道我昨天得知这件事后,我是什么感受吗?”
何楠说话十分不客气。
辰风原本想要替何教授说两句,可是何教授朝他摇了摇头,不想让辰风来掺和这件事。
辰风便没有再说话,这确实是人家父女俩的事情,与他无关。
何教授低声道:“楠楠,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气,但我还是想说……”
“我当然生气了!”
何楠恼火地在客厅走来走去,又走到她父亲身前,说道:“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吗?”
何教授在自己女儿面前已经找不到解释的借口,他该怎么说?说是执天者找他?
“对不起,你恨我是应该的……”何教授嚅嗫道。
“我恨你做什么?”
何楠气冲冲地说道,“我这么生气,是因为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我以为这件事会给你……”
“会给我带来什么?难道我会怕被别人唾骂吗?我管他们怎么看我,关我屁事!我还能不知道自己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吗?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做这种事,我那么相信你,你却不相信我,连这种事都不告诉我!”
何楠的话也是让何教授微微愣了一下,他的心渐渐地鼓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楠楠,你……你相信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废话,我自己的老爸还能不知道?迂腐了大半辈子,整天就说这个文物珍贵,那个文物稀罕。除了文物,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会去骚扰什么了。”
何楠的口气十分冲,还一脸地嫌弃自己父亲的爱好。
何教授被自己女儿这么一顿说教,再也忍不住,忽然紧紧地伸出手抱住自己的女儿,眼角闪烁着泪花。
“楠楠,谢谢……”
女儿的理解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他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女儿都和他翻脸,断绝了父女关系,那他恐怕真的就再也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了。
当父母的无非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相信自己,这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了!不可能的,你自己都忘记了当初妈妈走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以后就剩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可你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告诉我,还瞒了我这么久,你没有遵守承诺,我不会那么快就消气的。”
何楠气呼呼地说道。
辰风在旁边略微意外地看着何楠这个女孩,一开始他还以为这个女孩是个虚荣的人,虚荣到连自己父亲的为人都不相信。
在父亲被人当作强.奸犯的情况下,先断绝父女关系,保全自己的名誉,不影响自己的前途。
可是这个女孩脾气冲了点,却很实在,她根本没有去在乎别人对自己父亲的看法,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父亲。
虽然很生气,却只是因为她父亲不把事情告诉她,要一个人自己抗,让她很不满。
“对不起,楠楠,下次不会了。”何教授哽咽道。
这阵子他的压力实在太大,学生的指责,周围人的指指点点,门口各种不堪入目的涂鸦,对他都是一种折磨。
如果女儿再不相信他,恐怕他真的会崩溃。
“不会最好!我再给你抱一分钟,然后赶紧去厨房端菜,准备吃饭。我回来一趟冰箱也没东西,还得我去买菜做饭,爸,你都这么大的人,都不懂得照顾自己,就会让我担心,搞什么。”
何楠一边嫌弃自己的父亲,一边又伸手拍了拍父亲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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