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那点阵仗,最多让刘娜娜的亲友团沉寂三天。
霍宁回去后准备了不少杀伤性武器,准备干票大的。
今天她大摇大摆的上街大肆购进布料,又去自选商店给赵建国刘大春买了不少东西。
他们来省城一趟,不能空手回去。
霍宁都回家了,也没遇到奇奇怪怪的人,扭头问搬布料的余舟,“我那些仇人呢?”
“可能他们怕了?”余舟放下布料,摸摸鼻子。
那天他给老板汇报了霍小姐的几次检查结果,顺便提了她第二天的惊险历程,然后刘家就消停了,估计是老板采取了什么行动。
算他们识相,霍宁去山子所在的医院看热闹。
赵连城的血型鉴定结果显示,他和山子的血型不匹配。
官方认证,绿帽奴一枚!
赵建国怎么拉他他都不走,一直守在山子床前。
天快黑的时候姚秀芳深一脚浅一脚的赶到医院外科,打听到山子的情况后,把金格武打发去护士站验血型,那嗓门大的嚷嚷得整个外科都知道。
陪床的赵连城突然暴起,跑出去抓住姚秀芳暴打。
赵建国和霍宁对视一眼,内心毫无波动。
刘大春担心出事儿出去劝赵连城,能不能劝动不重要,作为施暴者家属得有个态度。
赵连城被绿帽子冲昏头脑,刘大春越劝他他下手越重。
医生护士,病人家属合力才把姚秀芳抢救下来。
赵连城还没打够,握紧拳头追上去。
差不多了祖宗!刘大春从后面抱住他往病房里拖。
赵连城挣开他,撒腿走了。
他待在这里是为了对山子尽最后一点义务,以及收拾姚秀芳,现在事情办完了还留着干啥?
刘大春,赵建国连忙跟上,他们担心赵连城想不开。
霍宁这才慢悠悠的出去找到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面目的姚秀芳,“明天下午两点半,寰宁律师楼,我们等你离婚,如果你不去,我就让人来请你。”
姚秀芳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儿,儿子最重要,别的人都靠边站。
霍宁在约定的时间没有看到姚秀芳,派余舟去请。
余舟怕自己一个人轻慢了姚秀芳,带着一队保镖去把姚秀芳抓到律师楼。
霍宁扯掉她头上的麻袋,绕着她转圈圈,“敬酒不吃吃罚酒!”
姚秀芳气得发抖,“你,你——你们光天化日掳人,还有没有王法!”
“我现在就跟你讲讲婚姻法,拐骗得来的婚姻以及非婚生子……”勤奋上阵跟她谈判,赔偿往死里要。
姚秀芳不服,拒不赔偿。
金格武踉踉跄跄的跑来告诉她,山子不见了。
姚秀芳这才慌了,逼问赵连城山子的下落。
赵连城不理她,曾经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厌恶。
霍宁冷笑,“你儿子是在医院失踪的,我们一直在这里,你问得着我们吗?该离离,该赔赔,别耽误我们的时间,不然要收滞纳金的。”
姚秀芳不想离,赵建国父子让她身败名裂,她要绑死赵连城。
金格武想娶姚秀芳,带儿子回家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他把姚秀芳拉到一边去商量。
姚秀芳死活不同意,她恨毒了赵建国,要跟赵连城同归于尽。
勤奋向法院提供了山子的非婚生证明,她被判离婚,该赔偿的一点儿也没少。
山子输血后伤情稳定,转入了普通医院,姚秀芳想告赵连城的理由都没有,还得缴清山子高额的住院费用。
刘二明的离婚相对比较容易些,因为不涉及赔偿,勤奋走了特殊途径,帮他拿到了离婚证。
赵建国和刘大春这一对失意的表兄弟马不停蹄的带着儿子和霍宁给家里人准备的东西踏上回乡的火车,霍宁也离开了省城,前往她此行最后一个目的地。
今天是云城世家云家老爷子的寿诞,几个儿女早已经张罗好一切。
云家高朋满座,能来的全都来了,不能来的,也让人捎了贺礼过来。
云家小女儿云朝霞看看忙着招待客人的丈夫方卓平,含笑离开去后厨张罗上菜。
“请问,是云朝霞同志吗?”身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云朝霞回头看到一个面生的年轻人,“我是云朝霞,请问你是……”
“有人让我把这个送给你,恭贺老爷子寿诞。”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递过去。
云朝霞把信封接过去,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抬头发现送信的年轻人已经不见了。
她打开信封抽出一张照片赫然,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云朝霞连看了几张,全是方卓平的床照,她踉跄着去追送信人。
追出后门百米也没有发现那个人的踪迹。
云朝霞翻转信封,发现信封后面有一行字:晚上八点,喜来登饭店,西湖包厢。
她把信封揣好扶着墙回去。
寿宴开席后,云朝霞和老父亲,几个哥哥坐一桌,方卓平也在他们这一桌,正和几个舅哥谈笑风生。
云朝霞想起那些照片心里像扎了根刺似的,不断滴血。
结婚十八年,她好像并不认识方卓平,或者说她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方卓平。
方卓平察觉到云朝霞的异样,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云朝霞摇头。
方卓平发现云朝霞不对劲儿,她去后厨催菜后就不对劲儿了,总是看着自己出神,难道她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不,不可能,朝霞不是那种人,结婚这么多年她一直对自己死心塌地。
可能是这段时间她要准备老爷子的寿诞,又要照顾他,还要工作太累了吧,晚上帮她松快松快就好了。
云朝霞佯装喝多了,提前回房休息。
方卓平想去看看,被几个舅哥拉住劝酒,吃完饭又被拽去打牌,失去了最后的自救机会。
晚上八点,云朝霞走进喜来登西湖包厢。
窗下的阴影里似乎有个人,她伸手开灯。
谁料房间里的灯坏了,她只好硬着头皮走到窗前,“你找我?”
“嗯,坐!”霍宁指指她身后的椅子。
那个女人太奇怪了,这里还没灯……云朝霞突然觉得自己孤身出来太冒险了,她悄悄往后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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