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公主放心,奴婢已经把瓶子交给国婿了,至于国婿在王后宫中听到什么,奴婢不清楚,但是国婿似乎没有来时那般沉重了。”
灵儿看着窗前,背对着自己的裳不离,如实回答。
“那就好。”
裳不离仰望天空,沉沉的乌云从未让月亮出现过,心里那份不安越来越强烈,情不自禁地落下两行清泪。
心中突然一动。
在屋檐上飞奔的燕重楼猛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远处的皇宫。
“阿离?”
驻足良久,直到燕重楼肩上落了雪,他才重新跑回了客栈。
“爷。”
燕重楼轻手轻脚地进屋,看到徒南柳刚刚将燕莫罗哄睡着,“怎么又睡下了?”
“相公最近越来越贪睡了。”
徒南柳叹了口气,“真不该带他出来,若是百里菇凉看着他,说不定还能知道具体情况。宫里如何?”
“王后和沙开苏华往来,想在北雅王寿宴那日让阿离和燕一笑成婚,然后马上带走。”
燕重楼摸出那个小瓶子,递给了徒南柳,“属下出来时,灵儿给了属下这个东西,说是阿离给的,具体怎么用,不知道。”
“我看看。”
徒南柳打开瓶子看了看,似乎是一些粉末,“她也不说是外服内用啊?何况相公现在的情形,她们又不知道,如何对症?”
“既然他们和南疆勾结,说不定是阿离骗来的,阿离被王后带回北雅时,爷也是昏迷状态。”
燕重楼托起燕莫罗的手说到,“试试看吧,爷。”
“好。”
徒南柳只敢抖一点点粉末出来,撒在那个伤痕上,二人等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伤口有愈合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大。
“怎么会这样!赶紧清洗伤口!”
“等一下!爷,你看…”
燕重楼发现伤口慢慢被撑开,里面有一个白白胖胖的脑袋,正在往外钻。
“幼虫?”
“是蛊虫!”
徒南柳反应过来后,撒了更多的粉末上去,又立刻去打了一盆热水来,将烛台点燃,放在了旁边。
那幼虫白胖笨重,爬行速度缓慢,燕重楼又不舍得伤了燕莫罗,就撑着那伤口,静静地等着蛊虫往外爬。
好不容易等蛊虫顺着药粉的香气爬了出来,哼哧哼哧地吃着,徒南柳毫不犹豫地拔下头上的金钗,挑着蛊虫就放在烛台上烧。
噼里啪啦——
蛊虫被火一烧,疼得疯狂地扭曲着身体,又发出像爆竹一样的声响,仿佛要爆炸了一般。
砰——
果不其然,只燃烧了一会儿,蛊虫就炸开了,化成了浓浓的泡沫水,十分甜腻,徒南柳顺手就丢进了桶里,燕重楼则轻轻地将燕莫罗的手沉进了温水中。
“把那药粉再倒一点进去看看。”
“是。”
二人将剩余不多的粉末一股脑儿都倒进了水中,清水渐渐化成了粉色,而燕莫罗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爷!伤好了!你看!”
燕重楼欣喜非常,“爷应该没事了吧?”
“想来并无大碍了。只是…相公上次中蛊才刚刚痊愈,如今怎的又中了蛊?百里菇凉不可能忽略了这一只,只能说,是后来才下的。”
徒南柳想了很久,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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