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半压在身上的重量控制得恰到好处,两人的身体就这样非常自然地靠在一起。
因为太近,可以清晰地闻到彼此之间淡淡的味道。
只是和平常时候有着略微的不同,景元洲的呼吸间带有一层极浅的酒味,恰好好处的一点,加上那开口时候控制得低哑又撩人的语调,完美地符合微醺时的一切氛围。
林延被挤在墙边,耐不住控制着心跳,伸手抵在了胸前:“不是才喝了半杯吗,你的酒量就这些?”
景元洲低低地应了一声:“嗯,真的醉了。”
要不怎么说,平常时候越是人模人样的家伙撒起娇来就越要命。
虽然这样的声音里没有带上太大的起伏,可单是这样有意低到极点的语调落入耳中,饶是林延自诩定力惊人一时间也有些抵挡不住。
林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空荡无人的走廊,转身将景元洲的一只胳膊搁到了肩膀上,烧着耳根半晌憋出一句话来:“回房间再说!”
景元洲的轻笑从脸侧擦过:“好。”
回房间的路上谁都没有再说什么话。
本来就是心照不宣的装醉,除了象征性地架在肩膀上的那只手,两人几乎只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并肩走着。
呼吸缓缓地交融在一起,显然都很享受这样舒适的氛围。
一个人一生很难遇到一个对的人,异性如此,更何况是数量本就稀少的同性。
只是那会捅破窗户纸的时候正逢秋季赛开幕,战队在职业联赛中的起步在即,景元洲一直遵循着当初先确认关系不谈恋爱的约定,也一直并没有向林延公开要求过什么。更不用说他们一直的活动区域都是在基地,除了例行公事之外,两人之间的交集基本上并不比其他队员们要多上多少。
在这一点上,景元洲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而是无条件地配合着林延的节奏。
这样的迁就让林延一直都记在了心上。
也正因此,在这次住酒店分房的时候,他才会主动提出要跟景元洲一间。
不得不说这样做的初衷是好的,好歹也算是有名分的两人,借机多争取一些独处的机会自然无可厚非。然而就在刚分完房间后的当天晚上,林延就已经后悔了。
不是不想跟景元洲在一起,而是以往隔了那么多人的接触所以没有那么明显的感觉,如今一旦孤男寡男独处一室,就像是一片干燥的土地处在了燃点的零界线,一不小心就足以顷刻燎原。
虽然几天下来谁都没有说过什么,可是林延也同样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景元洲心底的那团火也和他一样,已经在几天的累积之下灼得难以遏制。
不管整个过程推进得再过隐晦,每多接触一次就更加强烈一分的渴求接近,终于在逐渐的累积之下彻底膨胀到了爆发点。
早就已经过了青涩懵懂的年纪,心仪的对象每晚睡在身边,坐怀不乱远比想象中要困难得多。
之前没有点破倒还好,可一旦索求过一个吻后,所有的冲动就如决堤的大坝,身体本能的渴求永远比理智要来得真实。
聚餐前的冷水澡,到底还是没办法让他们恢复到足够的冷静。
回到房间后将门一关,之前还半靠在林延身上的景元洲忽然反身,就这样直接将人压在了墙上。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
房内没有开灯,只剩下头顶上那昏沉黯淡的过道灯,落下的微弱光线在周围圈出了一个狭窄又暧昧的空间。
林延可以感受到景元洲近在咫尺的呼吸。
愣了一下后伸手想要去按开关,就被忽然伸来的那只手握住了手腕。
抬头的时候才发现男人的眸色异常深邃。
只是一眼,就感到整个人仿佛都被彻底卷了进去。
林延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结果只是喉咙口隐约地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一仰头,把所有的胡思乱想一抛干脆就这样吻了上去。
现在没有人在等着他们聚餐,可以留下挥霍的时间显得非常充裕。
呼吸的交.缠显得积极且炙热。
意乱情.迷间,景元洲忽然感到唇上微微一痛,显然是被咬了一口。
随后便听到林延略带喘.息的轻笑,声音却分明有些发紧:“怎么办啊景元洲,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撩火?”
景元洲手上的力量一紧,下意识地将怀里的人扣得更紧了,一转身就这样直直地压在了床上。
两人的衣衫此时都显得有些凌乱,过份深长的一吻之后,眼底均是一片迷醉。
房间里的灯依旧没有打开,景元洲没让。
垂眸恰好看到林延微敞的领口间露出的锁骨,在过道灯昏暗的光线下性感地一塌糊涂。
这样半昏半暗的环境恰好足够让他们看清楚彼此之间的模样,一切的氛围都显得恰到好处。
景元洲忍不住地轻轻捏住林延的下颌,指腹在那柔软的唇瓣间抚过,不答反问:“之前说过要找机会讨论一些别的事,林延,这话还算不算数?”
景元洲平常都是跟其他队员一起喊“林教练”,这个时候“延”字落下,有着低沉的鼻音,更像是带上了别样的诱惑。
林延实在很少有这种被体内的欲.望冲昏头脑的时候,但此情此景下看着景元洲近乎完美的脸庞,忽然觉得不管什么都特么随他去吧。
至少是现在,他要跟前这个男人!
有个词叫“色令智昏”,但是此时此刻林延却绝对甘之如饴。
就冲景元洲这张脸和电竞男神的身份,不管未来他们能不能走到结婚的那一步,怎么看都吃亏不到哪里去。
林延暗暗地咬了一下下唇,忽然伸手一用力,直接扯开了景元洲的衣扣:“当然算数,深入讨论一下,就现在。”
-
第二天,林延醒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晚。
景元洲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房间空空荡荡的没见半个人影。
刚睁开眼睛的时候,林延迷迷糊糊地有些记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直到腰酸背疼的感觉涌上,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过来。
随着一幕幕的画面从脑海中陆续掠过,他只觉得耳根一瞬间不可避免地烫了起来,整个人就这样彻底愣在了原地。
好半晌,才缓缓地将身上的被单拉开了些许,等一眼看过之后,又面无表情地重新合上。
最后张了张嘴,到底还是忍不住地低骂了一声:“操……”
不得不说做的时候有多爽,完事之后就有多么的饱受折磨。
特别是像林延这种平常时候几乎能不动就不动的人,这个时候单是从床上坐起来,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散了架似的。
其实他也是前一夜才知道景元洲居然也是第一次,结果两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就这样在初次尝试的过程中,一步一步推进,小心又拘谨。
然而一经逐渐熟悉,某个真理便彻底得到了验证。
没有哪个男人到了床上还能保持住一贯的高冷自制,包括景元洲在内。
想到这里林延就控制不住地暗暗磨牙。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更加确定了还好没有直接进入到恋爱阶段。
毕竟食髓知味,单从昨天晚上他们两人啊那玩火的程度来看,如果真的忽视了所有的现实因素开启完整的恋爱关系,他跟景元洲之间恐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迟早有一个人要被彻底榨干!
林延猫着腰从地上把上衣捡来,一边往身上套着,一边持续地在心里忿忿地吐槽。
再怎么人模人样,上了床反正都是老畜生!
当景元洲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林延扶着腰慢动作般挪到床边的整个过程。
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不由地笑出声来。
林延坐在床前抬头,一眼就看到了来人身上穿着的运动服,以及手中提着的那份外卖。
再联想了一下自己现在这完全直不起来的小腰杆,忍不住有点脾气地道:“不错嘛,还有力气去跑步。”
景元洲在这样哀怨的语调下不由感到有些好笑,将手里的外卖盒搁到了旁边的桌子上,自知理亏下还是轻轻地哄道:“我是在役选手,都这个年纪了跑步可不敢落下太久。就算为了给你拿世界冠军也得咬着牙好好保持住状态,你说是不是,林教练?”
“啧,现在知道不叫我林延了?”林延一想到昨天晚上折腾的那狠劲,沉着脸色哼了一声没再搭理,就这样耷着拖鞋走进了浴室。
临关门前,景元洲不忘体贴地提醒道:“别洗太久,饭菜快凉了。”
林延:“知道了。”
不多会,浴室里传来了隐约的水声。
景元洲的视线落在过道处关上的浴室门上,随着这些水声,眼底的神色渐渐化为了一片柔和。
在昨天之前,他还从来没有发现林延的腰居然这么细,当时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这样轻易地揽了过来。
可是一旦到了床上,这人偏偏又成了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咬着他的肩膀处低低哽.咽,像是抗拒,又像无比迎合地想把他们的身体彻底揉入一处似的。
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想要完全地占有一个人,又想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给他。
景元洲一时间有些走神,直到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拿出来一看,是库天路发来的消息:【网上的消息你看了没?真尼玛的操了,Win的那帮孙子是真以为今年拿了个春季赛的赛区冠军就牛逼了是吧!你等一下啊,我这里快上飞机了,回去了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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